刹间,莫特神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一阵莫名的头晕迎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摇了一摇头部定回神来。他感到有一种可怕恐怖气息仿佛正从尸体上向他涌来。
“阿门,愿主保佑你的灵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闭上双眼,惶恐地用发抖的双手划十字于胸前,为死者作祈祷。旁边的修士见状也纷纷闭上眼睛,象莫特一样为死者作祈祷。而另外一些人,则分别跑去电话处向警局报案和向院长报告。
祈祷完,面无表情的莫特神父离开人群,面容苍白地独自一人走到钟楼附近一片草坪中,雨仍绵绵阴阴地下着,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冰冰的雨点打在他脸上头上,令他全身更是寒意直升。他不由自主地本能闪出一个念头,张信言的死会不会跟他今早去新康利医院有关?
未容他细想,有一个年青的修士已向他奔来,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青年,“神父,电话室里有你的电话。”
“是谁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找你的。”年青修士讲完离开了。
会不会是张文或者张珊灵打来的?莫特神父边想边呆滞地跑去位于礼堂左面电话室。
当他木然地走入电话室时,里面空无一人,他来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有气无力问“谁?”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阴森森可怕有回音的笑声,当场吓得莫特神父双耳发嗡,全身几乎瘫痪在地!
“听着,你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你会象你刚才那位朋友张信言一样死掉,哈哈哈。”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地狱传来一样,同时,一阵阵怪异如地狱里鬼惨叫呻吟声在电流声的伴奏下在阴森森的笑声中响起。t/
电话里这阵可怕声音一讲完,“烘”一声,莫特神父所持听的电话机竟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烘烘火声和妖异红火刹间淹没整部电话,火舌沿着电线直向莫特所持话筒飞爬过来。
“氨莫特神父尖叫一声,吓得不由自主地扔开话筒,望着烧成一团火团的电话,莫特神父不由吓得连连忙后退,这时,连电话旁的电话簿本也不可思议地自动“烘烘烘”燃烧起来,刹间映红了整个电话室。
“不”莫特神父无法忍受了,他“哇”地一声直挺挺跑出电话室,冲到草坪上,哭泣起来,同时,几个路过的修士发现电话室着火,也连忙大叫着冲进去灭火。
而莫特神父,则呆然地豪无反应,他呆呆地来到一座树下的长椅上,坐下用手掩着脸哭了起来,这个阴雨的下午太可怕了。
同时,远方也传来了“呜呜呜”的警车声,显然厕所里的惨案已令它们赶来了。
教堂上空天色仍是一片阴沉,很乌很晦,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有一朵黑色的怪云,渐渐飘离开教堂远去了、、、、、、、第四部而在这个下着阴沉细雨的下午,张文回到警局大楼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并在两点时参加了局长主持的一次例行周会。
“阿文,你的脸怎么这么青白,是不是有病?”在散会时,局长沙度龙发现张文脸色一片惨白,眼睛下晕圈又黑又大,十分吓人,好象很多天没睡过觉一样。
“不,局长,我没有病,只是不知为什么,好象很疲劳。”张文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自从今早去了新康利医院后,便全身酸软,全身寒冷,晕眩得十分不舒服。
而且他脑海里老是在不停闪现今早和莫特神父在太平间里奇怪景象和车上的对话。
“不,不,我是个警察,怎么可以相信神父讲鬼神之类的东西。”张文内心小声地对自己讲。
“阿文,如果你不舒服,这件案件我可以叫其它的沙展负责。”沙局长问。
“不,不,我只要小休一下就可以,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查出这件重案的真凶的。”张文强抖精神道。
回到办公室后,张文吩咐朱明石及助手阿谭、阿奇寻找有关王天盛及其商业对手背景资料等。
“对,阿石,如果你有空,顺便帮我查一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前身资料。”张文在朱明石准备出门前吩咐道。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本能,想查那片废墟资料,因为今早那个黑衣人怪梦,仍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他似乎感觉到,这梦似乎在想告诉他什么似的。
当手下们全出去后,张文关上房门,他实在太晕眩太酸软了,全身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有,身边的办公桌、墙壁也似乎变得迷糊起来。
“我要休息一下,我要休息一下,”张文小声地一边自言一边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很快睡着了、、、、、、“阿文、、、阿文、、、阿文、、、”迷迷糊糊间,张文听到有一个小孩声音在呼唤他,这声音好遥远好熟悉啊!但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感觉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把声音。
然后,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个十岁左右穿着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正站在一个巴士站牌下向他挥手,这小男孩脸孔时而迷糊,时而清晰,天啊,张文想起了,这是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小强,巴士站牌旁是模模糊糊黑暗山坡,这不是他们小时候常来玩的新界大水库旁,这是进入水库转弯角路口。只要一转弯向前,便可到达水库旁。
“阿文、、、快过来,我们今天要去钓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