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佳期在凝见门口的人是宋言时,一对漂亮的美眸顿时憎恨了不少,双眸仿佛被一团团的怒火取而代之,让她恨不得此刻就去狠狠的戳穿这个女人的假面具,让她滚出这里!
一对漆黑的眸定定凝在门口的女人身上,唐慕年嘴角忽而翘了翘,一抹不自觉的释然笑意,轻轻的荡过他的唇角边,缓缓,他沙哑而性感的嗓音,问,“你去哪了?”
自动将温佳期仇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宋言手中提着她从外面打包回来的午餐,眉目清淡,倒也算诚实,说,“警察找我去做笔录了。”
经她这么一说,唐慕年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稍稍安下了心,原来是去做笔录……
“有说什么为难你的话?”他又问,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专制得仿佛眼底只有她一个,目光熠熠生辉。
“没什么,就是很简单的问话,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走到茶几边,她兀自将手中袋子里装的午餐放下,打开餐盒,起身凝视他道,“你大概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的,又是发烧,现在体力不好,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对你的身体好。”
午餐是很清淡的白粥配一些菜肴,不显油腻,但看起来很有营养。
唐慕年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午餐,敛了敛眸,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忽然踏实得让他难以相信,就像是梦境一般。
不过,他倒是没有拒绝,此时此刻,竟也不想拒绝,如果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短暂时光里难得的温馨安然,他贪婪的暂时享受一会,应该也没什么不妥的吧。
温佳期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见唐慕年真的动了宋言买来的午餐,她的手攥得紧了又紧,手背上的青筋突显。
她很清楚,就现在这种画面,这种被他们两人都无视的情况下,她是应该离开的!
她也应该有负气得直接甩身走掉的冲动,然而反而是这种情况下,她发觉自己反而是迈不开脚步。
脚步像是生了根,挪不动,移不开,整个人定定的杵在那儿,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定了根。
宋言抬起眼眸时,对视上的就是温佳期一双充满冰冷狠毒的目光,眉心不自觉的拧了拧。
对于温佳期,她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而且也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想想,还是继续当她不存在吧,她喜欢站在这里多久就是多久。
然而,唐慕年不如她看得淡,见温佳期久久站在那里不动,顿时不悦的抬眸,冷眸凝视她,毫不客气的开口,“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语气中的逐客之意明显。
“该走的人不是我。”温佳期胸口一起一伏的,深处颤抖的手指,直指宋言,狠狠她,“而是她!”
听闻,唐慕年嗤笑了一声,语气格外冰冷而不屑,“别忘记,她现在至少还是我太太,你有什么资格说应该是她离开?”
“那我呢?”温佳期怒声质问,眼底充斥了一片受伤之色,眼眶边的泪水越堆越多,“那我算什么?我还为你流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吃了几口便没再有什么胃口,拿过餐巾擦了擦嘴,唐慕年慢条斯理的冰冷道,“我想不需要再我多说什么。”
之前她住院时,他还能去看她那么多次,没有在那种情况多说一句不该的话,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跟忍耐。
藐视跟轻蔑的感觉直面扑来,温佳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受伤在颤抖,他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扉里,那么不屑而轻蔑的语气,叫人难以忍受。
凝视这副场面,宋言竟是忍不住在内心悄然叹息。
知道持续这个样子下去,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而唐慕年这个男人她也最是了解,温佳期继续在这里不过就是感到更多的羞辱而已,她只好起身,踱步到门口边,打开门,冲屋内一脸怒意和不甘的温佳期道,“温小姐,请回吧。”
“……”
看她仍旧是攥紧双手绷紧了身体不动,唐慕年毫不客气的说,“要我打电话请你父母过来接你么?”
“……”
羞辱,无与伦比的羞辱!
上一次是一个陌生男人为了宋言打了她一巴掌,现在又是唐慕年不念任何情分的将她驱赶,她简直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的站在他们中间,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给她的嘲弄,讥笑。
内心的愤怒几乎到达频临决堤的边沿,昂起头,硬生生逼回眼泪,温佳期终于是迈开了僵硬的步伐,强忍着内心穿肠蚀骨的痛意,踱步朝门口而去。
但在经过宋言身边时,她顿了顿,停下来,扭头又恨又狠的凝视了宋言一眼,逐字逐句,压低声音,“你手段高,我承认我玩不过你,但是,你别得意!”
“……”
“他们在我身上给我羞辱,我一定会在你身上讨回来!这辈子,你都别妄想跟他在一起!”她冷冷的说,“我不会成全你们!绝对不会!”
宋言微笑,无关痛痒,“好,我明白了,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我想关门了。”
“……”
温佳期一胸愤懑的离开了,宋言将房门关上,回身时,唐慕年瞟向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踱步到沙发边,看着他吃完剩下的午餐,也没多说什么,伸手去收拾,“就随便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