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祝晓兰站起来对李奶奶说道:“奶奶,您要是饭吃完了,我该给您煎药了。”
李奶奶立即换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对祝晓兰说:“好,你先去,我过会儿就回去啊!辛苦你了!”
祝晓兰笑着摇摇头说道:“不辛苦,奶奶是长辈,这些事原本就是我做晚辈的应该做的。”
她一走,我也想走,刚想站起来告辞,李奶奶锐利如针的目光盯了我一眼,开口说话,我不得不闭上嘴巴。冬岁豆圾。
她紧紧盯着李宸说道:“如今晓兰不在。我也就直接问你了。你还要考虑几天?后日就是那苗人上门挑战的日子,难不成你有把握可以赢这一战?你是凭什么有这个把握?”
她叹了一口气,重重顿了一下手头的拐杖说道:“我虽然老了,可是还没死。只要我在一天,这李家就容不得外人来欺辱。难道你们要亲眼看到我老太婆被活活气死吗?”
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我只觉得尴尬极了。不禁在心里怀疑,照理说,我是外人。可是如今她这样。难道这是特意讲给我听的?
大概是不忍见自己儿子被这样训斥,李柏淡淡说道:“妈,还没比划,您就先输了锐气。我看这场比试,还不如早早认输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失色。李奶奶更是气得呼哧呼哧喘着气,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你这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李柏低着头说道:“不敢。”
李奶奶咆哮道:“你不敢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说话?是谁给你的胆子?”
李柏紧紧咬着牙齿不出声,脸色也极其难看。
我坐在一旁只觉得尴尬极了!这位李奶奶,都八十多的人了,怎么个性这么火辣?说一不二?还非要家里人都听从她的命令?
听说她父亲从前是辰州的总司令,看来这大小姐的性格非常刚强啊!
李宸这时低声说道:“奶奶,您不要生气,二叔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希望您少担心罢了!”
李奶奶板着脸说道:“希望我少担心?是刚才他那种说话的态度吗?我早就说过,祝家祖传祝由十三科,博大精深。多年前,祝家也曾经是辰州一主。只不过因为战乱,他们家才远避深山。如今,他们家有意和我们家结亲,这么多孙子中,我唯独就选了你。是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却不识好歹,极力推辞!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她歇了一口气又说道:“祝家十三科奇术概不外传,可你娶了晓兰,将来生下孩子,这祝家的秘术,晓兰自然或多或少传给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奶奶的苦心呢?”
“还有那苗疆人,他们是使蛊,不是赶尸,若是赶尸,我李家灵符自然不惧,可是使蛊,这解蛊的法子,恐怕我们有点捉襟见肘。祝家十三科杂学兼收,正巧制衡蛊毒。否则,我一大把年纪了,何必与一个小丫头虚与委蛇这么多天?”
她一双眼睛好像针一般地刺向李宸,字字句句地说道:“今天我在这里,把话放在这里。你的妻子,只能是晓兰。除此再无她人。”
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我。
我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抱着小希暗暗后悔自己真不该来。
李奶奶既然说完话,我也立即起身,笑着告辞,一分钟都不多留,拔脚就走。
我才不要搅进你们家这些破事情里面去了,要不是李松今天强拉着我来,我压根就不会来!
我前脚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脚李松就跟进来了。
我故意抱着小希,逗着小希玩。眼都不抬。
李松在旁边看了半天,有意无意找些话和我说,我都没怎么搭理。最后,他说道:“奶奶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有些事情不明白。”
我表面点头,心里却嘀咕,只怕老太太心里都明白,她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吧。
我现在反而怀疑,当初将我生母和金钺父亲安排到一张床上的事情,恐怕是这位李奶奶做的事吧!
不过李松不提,我也不问。
他也没有认我做女儿的打算,我何必上赶着去?
我对李松说:“既然你们家最近也有事情,我看我明天还是走吧。”
李松听了怫然不悦:“今天才住进来就说要走,不行,无论如何,你多住几天。”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不好,他又连忙改口:“万一那三个人贼心不死追踪你到半路上怎么办?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和他们反抗?你等我,我让人调查清楚他们的底细,一举端了他们你再走好不好?”
他既然这么说,况且我也觉得他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于是也点头答应:“那多久才能查清楚,最好快一点。”
李松满口答应:“你放心,我李家吩咐下去的事情,必然会有人很快回报的。”
李松说完就离开了,他一走,李宸又进了我的院子。
我都有点无奈了,这李家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进我的院子,我怎么感觉就是不妥呢?
李宸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喂小希米糊糊。
刚才在客厅里,我根本就没有吃好,也没有喂小希。幸好我随身带了婴儿米粉以备不测。只是小希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一个劲地伸出舌头做着怪相,把送进口里的米粉糊糊往外面吐。
李宸面带微笑地看着小希吃东西,十分有耐心。
我故意虎着脸吓小希:“再吐出来,妈妈就把你扔掉!”
小希听了我的话,反而冲着我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