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一只手也摸索了过来。
我浑身一僵,那只手不住摩挲着我的手臂,滚烫的身子紧贴着我。使我整个人也燃烧了起来。
一张脸也慢慢凑过来。炽热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耳朵,刹那间,我几乎有种晕眩的感觉。
不知不觉地。我竟然抱住了他,他翻身到我身上,低着头,嘴唇在我的脸上擦来擦去,让我觉得痒痒的!
脸上痒,心里也痒!
出乎意外的,一声驴叫出现在夜里。清晰嘹亮,嘶鸣声带着滑稽的起伏!
两人不禁僵住!
进这个院子的时候,的确在屋子外面看见一间棚子,黑漆漆的夜里也没细看,我还以为是拴狗的棚子。哪里料到居然有一头驴。
另一边,男人也在咒骂:“这死驴子,大半夜的叫唤什么!”
女人吃吃地笑起来,笑声里有无限娇媚,拉长了声音挑逗地说道:“只怕是听到我们在屋子里亲热,自个儿心里痒,忍不住才叫唤的。”
男人嘿嘿笑起来,戏谑道:“也对。它听得到吃不着那才是难受了……”
女人嘻嘻笑了,两人又是好一阵胡言乱语。
此时,我的脑子也清醒过来,恨恨地揪了一下金钺内侧的胳膊,那里本应该是最柔软的地方,可触手结实极了。太硬。指头立即被弹回!
他知趣地也收回手,背过身子挪了一下,离我也远了些。
隔着墙,那边的动静也太大了!
这些淫声浪语吵得我又羞又恼,只有用手指塞住耳朵。却还是隐隐有声音传进耳朵。
一直到女子长长叫唤了一声,男人又发出杀猪一样的吼声,这才归于一片安静。
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了。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却压根睡不着。
其实两边的太阳穴隐隐作疼,我迫切地需要一场睡眠来恢复我的精神,却不知为什么,就是静不下心。
睁开眼睛看着无尽的黑暗,心神不禁恍惚起来!
我居然和一个认识才几天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还亲吻拥抱了!
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怅惘!
朱灵,你就是这么渴望、需要、一个男人来爱你,来证明你吗?
闭上眼睛,我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反复地数着绵羊,终于在拂晓时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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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紧紧偎在金钺的怀里,周身全部围绕着他的气息,好闻极了!好像被夏日艳阳晒得灼热的石头!让我脑子里缺氧。
那一霎,我竟然有种不想起身,就这样一辈子静止也好的想法。
金钺立即也动了一下,随即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大腿。迷迷糊糊地,我伸手向下探了过去,立即就抓住了一个滚烫的东西。
我一呆,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慢慢仰头,困惑地看向他的脸。
晨曦从窗户里透进来,隔着深色的窗帘,照耀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好像雕塑一般。
手里的东西突然跳动了一下,我立即松开了手。
好像有把火点燃了我的头发一样,“轰”的一声,从头发尖烧到了脚趾尖,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我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他的大手却覆上我的手,带着我重新摸了回去。
他在我头顶发出轻笑:“既然摸了,何必松手了。”
“我、我不知道!”
我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立刻感到自己更加愚不可及。
果然,他忍着笑意问我:“不知道?那么说你是知道了才不摸的?”
这句话让我更加不好回答,我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小透明消失不见。
我用力抽回手。
他笑得胸膛发震,小声对我说了句:“阿灵,你睡醒的样子真好玩,就像只小猫!”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窗外已经微露曙光,又一声驴叫惊醒了我们。
金钺长长叹了一口气,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
毕竟这是在外面,还是一个狼窝里。再说今天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赶。
起身后才觉得真是腰酸背疼。平时不锻炼,也从来没有走过像昨天那么长的路,双脚一踩到地上,我的小腿肚子立刻抽筋了。
我立即抱住右腿“哎哟、哎哟”地直叫唤,金钺走过来一看,立即讥笑我:“平时不运动,现在就自食其果!”
他坐在我旁边,将我的腿搁在他的膝盖上,大力揉动着腿肚子。惹得我不住惨叫!
“轻点轻点,你怎么这么重的手脚啊!”
“不把筋揉开你还要疼的。”
他手里动作,嘴里还不忘损我:“看你身上那么多肉,这条腿怎么像麻杆一样,你的肉还真会挑地方长。”
这话说的我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只能对他瞪着眼睛。
“笃、笃”地敲门声响起,阿盈在外面柔声叫唤:“两位客人醒了吗?”
我连忙答应:“醒了醒了。阿盈姐姐进来吧!”
门被推开,阿盈穿着一身蓝色的扎染衣服出现在面前,见了说道:“这是怎么了?腿疼?”
我连忙笑道:“是小腿抽筋,平时走路走少了。”
阿盈抿嘴笑道:“哎呀,城里姑娘是这样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不过我看你们今天还得走好长一段路啊。”
我连忙问道:“姐姐能帮我们画出去化渡村的路线图吗?”
她摇头笑道:“画图也没用,这山里,没了东南西北,就算你走再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