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送呢?”钟然拿起小锉子,悠闲地锉起指甲:“也不知道抢劫要判多少时间,不过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不知道我爸知道你找人这样对我后会怎样对你,就算你妈跟他结婚了,但你觉得对他来说是女儿重要呢,还是半路妻子重要呢”
钟一晨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想要发火,可现在自己已被她抓住了小辫子……
可恶!这个肥猪变得越来越可恶,钟一晨狠狠咬着牙关,拳头握的铁紧。
“算了,你既然不愿意道歉,我也不难为你,私了不成,那就换一种方式解决吧,不送!”钟然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将门打开,把脸扭向外面不再看他。
“既然你又没有怎样,何必还要……”钟一晨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跟她来硬的,自己肯定占不了上风。
钟然未等他说完,撸起袖子撕开创可贴,红色的血肉还很明显,白色的棉花上已沾上了不少血渍。
“什么叫没有怎样,除了胳膊我的腿到现在还在疼,而且头还撞到了地上,你最好替我祈祷不要有什么后遗症,否则你的罪就更重了,到时候就不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事了”钟然故意将伤势夸大,这种人不吓唬吓唬他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有那么严重?”钟一晨疑惑地看着她:看她这样子好像应该不会怎样吧,不过万一真的有内伤……“好吧,我承认是我找人做的,但我只是想吓吓你,并没打算弄伤你,再怎么说我们也算的上是兄妹”
认识这么久了,钟一晨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从前的他永远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她。
“你这算是道歉?”钟然并没有打算那么轻易地结束这件事,不依不饶地问道。
钟一晨紧握的拳头上又加了一份力量,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这女人还真tm的难缠。
“咳咳,那个……对不起”这句话说得跟蚊子哼哼的声音有的一拼。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钟然听见了:既然他已经说了对不起,自己不能再继续纠缠,万一逼急了他将事情闹大,自己也不好收场,这种事情即使能判他一段时间,但刘美丽肯定会求父亲找关系把他给弄出来,反而是给爸爸添了麻烦。
既然不能彻底整垮他,那就先放他一马,等一切时机成熟之后,自己绝对会毫不留情。
“好吧,既然你已经道歉了,那这件事就算了,毕竟我不像某些人一样胡搅蛮缠又得理不饶人,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我脑袋真的有声什么后遗症,那可就别怪我了……”钟然从门口走到写字台边坐下:“我要看书了”
……钟一晨感觉胸腔快要被一股气体给撑爆了,自从住到这个家以后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
钟曼等了半天终于看见哥哥下来,急忙问道:“哥,她找你干嘛?”
“吃你的饭,别管那么多”钟一晨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竟对着向来宠爱的妹妹撒气邪火来。
“干嘛啊,我又不是你的撒气筒,她惹了你,你凶我干什么!人家关心你才问的,真是不识好人心”钟曼被哥哥这么一凶,立刻委屈的撅起嘴来。
“怎么了这是!”刘美丽正巧这时回来,看到儿子跟女儿情绪不对,放下手包连鞋都没脱就走了过来。
“妈,哥欺负我!”钟曼气的扭了扭身子跟老妈告状。
“谁欺负你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吧!”本就烦躁的钟一晨见妹妹告自己恶状,更加火冒三丈。
“好啦,你们都少说两句行不行,亲兄妹之间有什么好吵的,你们这样只会让外人看笑话!”刘美丽说话时故意加大了分贝,朝楼上翻了个白眼。
“哼!”钟一晨气的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夺门而出。
“一晨……你要去哪里啊!”
“你不要管我!”钟一晨头也不回地冲母亲大吼一声,像一只抓狂的野狗。
刘美丽想要追过去,可却被钟曼拽住了胳膊:“你别管他,他今天犯病了,刚才钟然叫他上楼,他居然乖乖的跟了上去,一下来就对我发火”
钟曼说着说着快要哭起来。
胡妈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母子三人外加那个大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绝对不能多嘴,得罪了任何一个都会倒霉的。
好你个钟然,现在居然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刘美丽听女儿这么一诉苦,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抽那个死丫头两巴掌。
可她比钟一晨冷静,虽然愤怒,但却知道现在发作根本没有理由,搞到最后说不定吃亏的是谁,而且那个丫头现在跟以前完全变了个人,已经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钟然站在门后,将他们母子三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不禁暗笑,哼,这出狗咬狗演的还真不赖。
虽然这次她有惊无险,但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提醒,就算自己有心防范,但万一遇到这种场面还是会吃亏的。
看来,想要成功报复,内心强大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让身体也强大起来。
“爸爸,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早饭后,钟然突然跟父亲开口道。
“你说啊”钟慈山放下手中的报纸,乐呵呵地看着女儿。
“我想去考个驾照”
“那好啊,我现在就帮你联络驾校”几乎没有一秒迟疑,钟慈山立刻答应了下来。
刘美丽放下手中的咖啡,不冷不热地来了句:“现在马路杀手那么多,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