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颗心,但是此时被n把刀插着,就算我是个魔术师也会被误伤的,实在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四个人的位置坐得很诡异,若心在最左边,吴名士在最右边,我跟陈子杰竟然挨着坐的,可能是因为离婚的时候,我们两个挨着吧,不过我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
见我不说话,身后的八卦女人将目标转向了若心,誓死要搞明白我为什么要跟身边的大帅哥离婚?两人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只是声音越来越低,好似故意地压低不让我听见,只是偶尔听见背后那个女人“啊?啊?”的惊讶声。
“若水,我、我……”突然陈子杰轻声地唤了我一句,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但是你别这样自暴自弃好不好?我不是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我不会让你将后的人生太难堪的,不管怎么说,你永远都是敏敏的妈妈,我会付给你们母子足够的赡养费,让你们衣食无忧,就算将后你改嫁,我也会为你好好考察那个男人,我会为你的幸福把关的。”他大义凛然地说道,让我忍不住地转头过去瞧他,他垂着头,一脸的歉意,就感觉大学那伙儿,他考试挂科时的表情,一个犯了错又害怕被罚的无辜孩子,让人看了不忍去责怪。
“什么做‘自暴自弃’?又什么叫做‘为我的幸福把关’啊?”我听得稀里糊涂,才分开几天,这厮进修了文言文吗?为毛只能听懂语气词?
他瞧了我身边此时睡得跟一滩烂泥一样的吴名士,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我爸特意找了熟人查了查这个人的资料,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一脸为难地表情,纠结得眼睛跟嘴都打架了,我喝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半年前他就因为偷窃在监狱呆了几个月,刚刚被放出来,b市实在呆不下去了,才会跑到我们这里来的?我知道,一定是我变了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是在故意报复我,我知道,我这件事情做错了,我明知道你那么爱我,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觉得若心才是我要找的老婆,她温柔,美丽,又会撒娇,在她的面前,我觉得自己特别的成功,但是在你这里,我、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你就跟我的老师一样,不管我做得多么的好,你总是能够挑出错来,得了80分,你怪我没得90分,考了99分,你却非要问我那1分是怎么丢的?从前我很享受你这样对我,时时鞭策着我,让我更加的上进与努力,可是渐渐我发现,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长大了,我再不是那个大学里,懵懂无知的少年了……(此处省略四百个字)”
听到此处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在我前妻面前大谈现任的好,这是特意全面武装来“补刀”吗?说来说去就是七年之痒呗,不就是爱着爱着不爱了吗?不就是移情别恋了吗?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耸了耸肩道:“所以呢?”
“所以你跟这个男人分开吧!我不会计较你跟他的事情,我‘原谅’你了。”他把“原谅”两个字说得很重,好像是鼓起了告白的勇气,我麻木了,跟个厚脸皮的人在一起,这脸皮进化的速度与程度都难以估量啊?
“我们没有缘分不能走到老,但是我一定会对你们母子负责到底的,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啊。”不等我发飙,他继续补充道,我的天,这样的一家人,我是穿越到了封建社会吗?姐姐搞不定丈夫,娘家送妹妹顶上,怎么那么像后宫剧啊?然后我们要齐心协力努力挽住君心,多生崽崽吗?这人脑袋是进了水银吗?
此时我是比较理智的,没有直接咬他几口,我悠悠站了起来,然后对陈子杰说:“你站起来。”他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从大学起,他就一直很听我的话,这可能养成习惯了,等着他刚刚站起来,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一巴掌打得他眼镜都掉了。
“这一巴掌是替我儿子打的,你个王八蛋,我祝你长命百岁,百子千孙,然后个个都得验验dna……”紧随着反手又是一掌打了过去,骂道:“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个混账东西,你自己把别人的肚子都搞大了,你还有脸来跟我说‘原谅’?老娘稀罕你的原谅吗?”
可能动静比较大,等着我要在继续动手的时候,那边若心一把把陈子杰拖到了自己的身后指着我道:“单若水,你疯了吧,他已经不是你的老公了,你凭什么动手打他?”
我道:“我不仅要打他,我还要打你。”这口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个二货,我要知道有今天,早在我妈生她的时候,就一脚踩死她,正要往前,却感觉身子一重,吴名士一手将我拉住劝道:“公众场所,别闹了。”
那边若心骂道:“你自己都把野男人带回家里了,你还有脸来打我们啊?要发难别人的时候,先把自己弄干净吧!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
陈子杰也劝道:“若水,你别闹了,你再恨我们,也不能随意找个男人啊?你要跟了他,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他躲在若心的身后瞅着吴名士说道,我咧嘴一笑道:“他、他可比你好,外在比你好,内在比你好,连床上功夫都比你好。”
“可、可他……”陈子杰指着吴名士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若心嘲笑我道:“你就知道床上功夫。”我回嘴道:“不知道这个知道什么?难道我还嫁个太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