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并没有出乎刘瑞安和杨再兴的预料,当《三字歌》以一个极为低廉的价格推出后,整个大宋都为之轰动了起来。
所有人几乎都在找那个六阳居士,可惜谁都找不到半点的头绪。
只知道这篇《三字歌》乃是由三味书屋印刷成册,然后售卖。
至于六阳居士到底是谁,书价为何会如此便宜等等之类的问题,全都不得而知。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人想暗中做点什么。
可不是突然被人警告,就是莫名其妙地出事,然后不了了之。
时间一长,那些明眼人自然不难看出这里面的水很深。
相对于很快就偃旗息鼓的那帮家伙,单纯的文人就简单多了。
虽说找不到这六阳居士实在有些可惜,但注意力很快就被越来越多的低价书给吸引了过去。
书籍这种东西,即使是在现代也不便宜。
放在青蛇所在的这个宋朝,不敢说弥足珍贵,但每一本的价格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
但这三味书屋却开创了整个文化市场的先河,不光是书卖的便宜,而且书的质量同样不差。
等朝廷都将一些孤本拿到三味书屋印刷后,甭管是单纯的文人还是那些别有用心之辈,再看不出这三味书屋与当今圣上有关,那就不是傻而是找死了。
随着一册册价格低廉但质量却不差的书籍推向市场,三味书屋立时在文人界有了巨大的名声。
特别是那些精装书册,用来做为传家、镇宅之宝都不为过。
虽说没人知道这家书屋到底靠什么来保证利润,但却并不妨碍越来越多的人将自家珍藏的书籍拿出来印刷。
时间一久,刘瑞安到是读到了不少平时很难读到的书籍,其中更是有不少的孤本、残本。
随着一****的埋头做学问,随着三字歌和低价书籍引起的轰动慢慢平淡下来。
刘瑞安不光是在学识方面有了极大的提长,同时也和这方世界更加的水乳交融。
捎带着连依旧“定居”在西湖上的另一具分身,也发觉那种隐隐的关注在不知不觉当中减弱了许多。
等到了第二年,刘瑞安又以六阳居士的名号出版了一册《千字文》,顿时又引起了一片轰动。
到了第三年,出版的则是《弟子规》,虽说也引起了轰动,但明显较之前两年要小了很多。
第四年则是专门训练儿童应对能力的《声律启蒙》,这种与之前三册书有着明显区别的启蒙书,则是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没办法,刘瑞安版的《声律启蒙》可不只是声律启蒙这么简单。
其中还包括了《训蒙骈句》、《笠翁对韵》等类似读物的内容,并且再加精炼与修改。
与之前的《三字歌》、《千字文》、《弟子规》不同,这套《声律启蒙》只要能读下来,不说人人都可以成为诗对大家,最起码一些简单的诗文对子是不会有问题了。
这样的效果可不仅仅只是针对那些儿童,即使是一些秀才甚至是举人,也照样能从中获益非浅。
甚至还能够降低读书门槛,让普通人就有吟诗作对,引起更大的轰动自然再所难免,
第五年,刘瑞安没再出什么书,到是让不少期待这六阳居士的人失望不已。
第六年,刘瑞安的这具分身十六岁,轻松就拿下了童生的身份。
即使是对杨家公子这个身份,有些不以为然的考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童生给得很公平。
第七年,刘瑞安十七岁,考取了秀才的功名。
虽说这个年纪确实不大,但放眼历史也算不上太过引人注目。
以了第八个年头,十八岁的刘瑞安并没有急着去赶考,而是带着书僮骑着毛驴开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从京城出发,先是往南,接着转北,整整绕了整个大宋跑了一圈。
一路欣赏着各地的操、精炼文才,怎么看都是一游学的公子。
刘瑞安这一路行来是爽了,可暗中跟着的那些个“保镖”却是苦不堪言。
好在这一路行来,每到一地基本上都有人接应,否则真不知道有几个能坚持下来。
整整游学了两年,回到京城的刘瑞安又修养了半年,这才参加了科举。
结果一改之前的低调,最终在殿试之上一举拿下了仅次于状元的榜眼之位。
就这还是当今圣上出于某种原因有意压制的结果,否则状元之位妥妥地跑不掉。
最让人惊讶得是,这榜眼之位再怎么也是留在京中任职才对。
可当今圣上到好,直接金口一开,就将刘瑞安放了一任县令。
好吧,县令之职虽说品级低了些,但怎么说也是实权在手,否则也就不会有“破家县令、灭门令尹。”之说。
但让所有人都意外得是,刘瑞安下方的地方乃是大宋西南方成都府泸州下的一个小县。
那里可是野蛮之地,乱民甚多,到那里当县令,可不是很好的差事。
没看地这个知县的位子空出来,就是因为上一任突然“暴病”而亡嘛。
别说一甲的榜眼,正常情况下被安排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得罪了人,绝对不是一个好去处。
对于这样的安排,当朝右丞相王淮一都忍不住有些皱眉。
毕竟王家与杨家已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容俱容、一损俱损。
原本王淮一还以为当今圣上会将人安排到杨炳所在的仁和县或者钱塘县,可没成想居然如此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