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伯诚的疑惑,刘瑞安也没有开口解释,而是又将几张纸甩到对方的面前。
这一次自然不可能还是大额支票,而是关于汤泉农场这段时间以来的各项开支与收入的帐单。
“我说德之,别跟我说你想要摞挑子啊。”大概看了看那帐单,刘伯诚正色说道。
眼瞅着这两位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孙有为果断地选择了消失。
不过在悄悄带上办公室大门后,也没忘拿起电话给柯庆师通了个气,省得出现什么状况。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什么时候说自己要摞挑子了。”翻了个白眼的刘瑞安,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让爱国把帐清了一下,这钱是我要交的税。”
“税?”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刘伯诚,不够有些愕然。
“你看啊,我不是雇佣了那么多人在农场给我干活吗。”眼瞅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刘瑞安只得解答道:
“现如今星稻也收获了一批,其它的项目眼看着很快就能有可观的产出。”
“等这些买卖做成了,帐面上肯定会有不少的利润。”
“该赚的钱我不会不赚,但该交的税也不能不交。”
“老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刘大市长不是想让我偷税漏税吧?!”
其实到说税收,别说1950年,就是民国时期也早就有了。
要不怎么会有**的会多、蒋光头的税多这句话一直流传到今天。
在金陵市市政府正式成立之后,对于市内各私营企业的税收问题,刘伯诚他们也确实在弄。
但对于汤泉农场那边,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到是疏忽了这件事情。
结果没成想某人的思想觉悟那叫一个高,都不用人催缴就直接主动地送上门了。
不过,对于刘伯诚来说,这张大额银行支票却远没有那几张帐单来得更有吸引力。
虽说只是大概地看了一下,但刘伯诚却很快就被帐单里清晰无比的一条条明细,还有各种税费的计算所吸引。
“德之,交税是每一个人民应尽的责任,但这些税为什么我没听说过?”指着帐单上的税费项目,刘伯诚笑眯眯地问道。
“没听说过?不会吧?”故作惊讶的刘瑞安拿回帐单这么一看,然后尴尬地笑着说道:
“抱歉抱歉,是底下人搞错了,这上面的税费内容完全是按照斐济那边来计算的。”
“我昨天被灌了太多的酒,早上头还晕晕的,一个没留神居然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追究帐房的责任,新的帐单我会尽快送来。”
说到这里,刘瑞安直接把手上的帐单重新折好,作势就要收起来。
“等一下!”伸手就将帐单给抢回来的刘伯诚,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
“既然这帐单都送来了,正好我也有些这方面的问题想请教请教。”
“德之,我想你不会拒绝得吧?”
“呃……”刘瑞安一脸讪讪然的表情,看着被对方紧紧攥在手里的帐单,无比尴尬地说道:
“不用了吧,刘市长,斐济那边和国内的情况不一样,貌似没什么好请教得吧。”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请进。”眼瞅着敌人的阵地就要被攻克,刘伯诚有些不爽地说道。
“哈哈……听说贵客临门,老刘连珍藏的好茶都拿出来了。”推门而入的柯庆师,笑着说道:
“我来打打秋风,相信两位不介意吧?”
眼瞅着是自己的老搭档来了,刘伯诚脸上的不虞之色很快消失怠尽,然后笑骂道:
“这个小孙,嘴巴可真是不严,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事儿可跟小孙没关系,是我正好过来找你有点事儿。”柯庆师笑着说道。
看着这两位大佬你一句我一句的,刘瑞安的心里一阵呵呵……
等两人闲扯完后,正好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将刘瑞安给挡在中间。
“来,庆师,看看我们的刘大少爷捅出来的篓子。”将手中的帐单递出去的刘伯诚,笑着说道。
“哦?德之也会捅篓子?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接过帐单的柯庆师,笑着说完就翻看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柯庆师到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看着看着,特别是那一个个没听说过的税收项目,双眼慢慢就亮了起来。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迎着身边两人的目光,刘瑞安只得举手做投降状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要听,那我就说说。”
“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些东西只是我的家族在斐济那里弄出来的,不见得合用于国内。”
“放心吧,德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我们还是懂得。”眼瞅着对方总算妥协了,刘伯诚笑眯眯地说道。
“没错,你放心大胆的讲,就是讲错了也没事。”点了点头的柯庆师,同样笑着附和道。
眼瞅着两人已经入坑,刘瑞安在为自己的演技再次点了个赞后,这才一脸没奈何地开始了忽悠,哦不,是开始了叙述。
叙述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对各种税费项目的用意和价值做了比较详细的说明。
除此之外,还对帐单上的所谓养老保险、医疗保障等等,也就是后世的五险一金也做了些描述。
最后还用一些与税费和社会保障制度相关联的内容,让刘伯诚和柯庆师主动问及了关于金融、经济等方面的一系列问题。
越听越是上瘾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