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倔强的说道,担忧的看向了门外,害怕他会再一次回来,“你我叔侄情谊,绝不会逾越,还望皇叔莫忘!这里不便留皇叔,凤朝还需皇上支撑,望皇叔早日回京。”直言不讳的安排着他该何时离开,似乎一刻都不想要让他在这里呆下去。
“好。”段君琰竟出乎意料的答应了下来,眼角划过的那抹厉色,段晗玥未能察觉,欣喜之余,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段君琰,“多谢皇叔成全!”她跪在了地上,重重的一记响头,对着他磕下,眼里倒当真是真诚。
“别急着说谢。要我离开回京,并非难事,今夜我会再来……”说完,他破窗而出,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还未反应过来他话中话,当即回过身来的时候,留给她的只有一脸的后悔。
今夜再来的意思,她心中已然有了不安,咬紧了双唇,双手不停的扯动着自己的衣角,目光停留在了那扇窗口上,他自是料到了在他离开之后,段晗玥一定会想得比任何事情都多。
当席榕景回来时,段晗玥还是那身衣裳,就连着发丝也一并的散乱,丝毫没有打理之意,他宠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她眼底的心事掩饰无余,未让他看到。
“玥儿,今日我去瞧瞧成亲要用的一些东西,今日准备了,将一切筹备完善后,我们就成亲。”说到这里,席榕景的眼底皆是兴奋,对于段晗玥是他一生的梦。
“好。”她随即应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模样,没有让他发现她的异样。
整整一下午,段晗玥皆在屋子里面徘徊着,脑海里面想的也尽是今夜的事情,如若他来了,那便意味着少不了一番水乳相交,如若不来,那便是她之幸。
天色逐渐的沉去,席榕景还是没有回来,段晗玥此时却顾及不到这个,她左右徘徊在房间里面,如同巴掌大的房间,她来回已经走了不少百遍了,白日的话印满了她的脑子,便是这入了夜,某个人该是要来了。
如她所想的那样,果真入了夜,门被打开,他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一袭白衣胜雪,如临仙境一般,但此时的他,却不是她心中仙境里面的人,脸上的笑容硬生生的僵住,她未再来回走动,而是不敢动弹的立在原地。
“皇叔……”她双手交握于身前,不难看出此时她的紧张,段晗玥下意识的逐步后退,害怕的看向了门外,在她有这个意识之时,段君琰掌风一打,那门自然的合了起来。
“你大可放心,今夜他不会回来,成亲要准备的东西甚多,顾不得回来陪你过夜。”他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昏暗的烛光下,显得甚是阴森。
“皇叔今夜来所为何事?……”她故作不知,假意镇定的欲离里屋远些,索性在桌案边坐了下来,一手为他倒上了茶水,可就是拎着那只水壶的手,也亦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境。
“自然是六年不见,甚是想念你……”说罢,不顾这是否是床塌,直接将她带入了怀里,水壶甚是轻巧的落在了桌案上,而她的人,也亦是坐在了他的怀里,抵着他的胸膛,炙热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
她试图起来,那双大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肢,接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她的身子困在了自己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如火般的红晕从她的耳根蔓延至她的全身。
“皇叔!我是嫁人了,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他紧了紧自己的手,齿贝轻咬着她的耳垂,她浑身一颤,所有的异样皆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浅浅的笑着,试图更进一步。
“皇叔,还望皇叔自重!我!”段君琰伸手封住了她的口,那个自重让他听着蹙起了眉,正是因为顾忌的太多,正是因为那个自重,这才使得他生生的看着她五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直至今日她将要嫁人了,他这才忍不住了。
“玥儿,席榕景当真是你爱的人?还是为了报恩,为了这五年来的照顾,这才选择嫁给他?”所有的问题皆如同针一般刺入了她的心房,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闪躲的目光,无疑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管原因是什么,绝不会是因为她爱上席榕景,“你可愿意等我?”
“你我叔侄,我等的也绝不可能是你!”段晗玥赌着一口气,假意认真的对上了段君琰的眼,眼睛里面当真无任何的虚伪,掩在心里的悸动,今日她也一定会掩饰的甚好,段君琰愣是看着她,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作,那炙热的目光,如同要将她看穿一般的可怕。
“不管你五年前你看到了什么,那些绝不你所想的,而叔侄!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我到底是何种关系,叔侄?呵……那不过是身份!”段君琰惨笑着,因为这个身份,他错过了多少他想要拥有的,如今再度寻回,自是不会再去顾忌这个所谓的身份,段晗玥身子一僵。
“天下人知道,你我是叔侄,我心里印刻的是,你我是叔侄,而你于我而言,只是一个亲叔叔!我父皇的弟弟!”段晗玥下了狠口,这一番话下去,没有让段君琰因此而愤怒,越是逃避便意味着她对他的感情越深,段君琰的笑意更深了。
“既然皇叔来了,那明日便让榕景为皇叔上杯茶,不管怎么说,皇叔如父,这杯女婿茶还是要喝上的。”段晗玥说的那样的自然,仿佛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一般,殊不知段君琰的心里的盘算,大手压制着她的肩头,不让她动弹,铺天盖地而来的吻,让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