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光明寺总不至于怀疑两位吧。”
秦梓煦有些无奈地苦笑道:“贵重倒是未必,但是确实是十万分的要紧啊。”
“什么东西?”
卫君陌突然开口,淡然道:“是先皇后的手卷?”
秦梓煦惊讶地看了卫君陌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唯有南宫墨有些不解,卫君陌道:“先皇后薨逝之后,陛下将她生前亲自抄写的几卷经书送到了大光明寺供奉。说是准备将来一起带入皇陵中的。据说,经书就被放置在大光明寺的大雄宝殿的佛像跟前。以便僧众日夜诵读为先皇后祈福。”
“陛下对先皇后倒真是情深意重。”南宫墨叹道。
秦梓煦苦笑道:“问题是,现在佛经丢了,陛下追究下来…只怕是整个大光明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而…当天在大光明寺的人,同样也都逃不了干系。”
卫君陌盯着秦梓煦,冷声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回金陵,到这里来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秦梓煦拱手道:“抱歉,在下无意给两位添麻烦。只是…万一有什么事,还请世子妃看护惜儿一些。她…总不至于去偷经卷吧?”
南宫墨沉吟了片刻,道:“若是能够办到,我尽力而为。”但是如果有麻烦,就别怪她撒手不管了。她虽然对秦惜颇有好感,但是也只是刚认识不久几面之缘而已。秦惜是秦家的人,而皇帝陛下如今对世家的态度只怕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她只能在不给自己惹麻烦的基础上尽力帮忙。
秦梓煦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郑重地道:“多谢世子妃,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不送。”
管事送秦梓煦出去,南宫墨站起身来谈了口气,看向卫君陌道:“麻烦来了。”
卫君陌微微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别怕。”南宫墨忍不住一笑,道:“我不怕,不用担心。”她的胆子哪儿那么小啊?只是她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几件大案子。这一次皇帝陛下来势汹汹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头将要落地。
还没到正午,宫里就来人了。传达了皇帝的旨意,要卫君陌和应天府府尹何文栎以及皇长孙萧千夜协同办理此案。于是也不用回京了,两人收拾收拾便直接上了紫云山。
两人到了山上的时候何文栎和萧千夜都已经赶到了,只是并不没有开始办案,显然是在等着卫君陌的到来。倒是看到南宫墨先是有些惊讶,却都没有多说什么。原本就得到消息卫世子和世子妃是出城来散心的么,世子妃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这位可是连战场都敢闯的人。
跟蔺长风私交不错的何文栎也摸摸鼻子识相地闪一边去了。从蔺长风口中他可是没有少听说这位世子妃的丰功伟绩,更何况连皇长孙都无话可说,他一个小小的应天府尹多的哪门子的事儿?
萧千夜看着站在卫君陌身边的南宫墨,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当初他跟南宫姝有了暧昧,南宫姝想出李代桃僵的法子将南宫墨推出了嫁给卫君陌他也是知道的。对于一个从小就不被楚国公重视,被送到乡下去的女子萧千夜自觉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直到他和南宫姝一次次在南宫墨手里吃了亏,才渐渐警觉这个女子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如今看看站在卫君陌身边气质出众的南宫墨,再想想还在越郡王府后院发疯的南宫姝,萧千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没有卫君陌的眼光和运气好。
不过这样也不代表他就对南宫墨有什么想法,偶尔萧千夜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南宫墨这样的女子,萧千夜自认为自己欣赏不来。
“星辰郡主,打扰了郡主和君陌散心,真是抱歉。”萧千夜含笑道。
南宫墨秀眉微挑,笑道:“越郡王言重了,都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办事是理所应当的。”
“郡主说得对。”
站在旁边的何文栎拂了一下额头,朝着你来我往皮笑肉不笑地寒暄着的两个人笑道:“郡王,郡主,世子,咱们还是......”他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听这两个人打机锋的。可惜他面对的不是蔺长风,不能直接抓着个东西砸过去,也不能扯着嗓子大声咆哮。
南宫墨似笑非笑地瞥了何文栎一眼,顿时让他心中一颤。紧张兮兮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却见南宫墨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卫君陌身边道:“三位随意,我就是跟着来看看而已。”
卫君陌素来不喜和人寒暄,淡然道:“先进去看看。”
因为大光明寺失窃,如今整个大光明寺已经严禁外人进出,往日里总是人潮涌动的大光明寺今天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有远远地传来僧众的梵唱和空气中袅袅佛香,往日令人心静的佛香今天却仿佛染上了一丝不祥的意味。
大殿上,大光明寺的主持方丈带着一干大小僧众早早的等着了。在一片灰蒙蒙的僧衣和绯色的袈裟中,一身白衣的念远显得格外的显眼。看到南宫墨一行人进来,念远礼貌的朝着卫君陌和南宫墨点了点头。
失窃的经卷就是放在这大雄宝殿的佛像跟前的。因为是先皇后生前的手卷,又是陛下亲自下旨供奉在这里的,所以大光明寺专门派了武僧每天十二个时辰轮流守护。大光明寺虽然不是以武学闻名的寺庙,但是毕竟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