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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手贱,一不注意将第一百章错打成了九十九章,内容是连贯的,亲们放心。二更迟些
夜空上挂着一轮新月几颗星子,晚风徐徐吹着,送来春日里清新甘甜的气息。将两位夫子送上回村的大路后,只余楚大元和沈丘山,章氏和照人早回去了。
两人都喝得有些醉,楚大元揽上沈丘山的肩,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丘山,要是咱两家结亲了多好啊,闺女回娘家方便,以后你们想瞧外孙也不必跑大老远的,下山上山就到了。逢年过节你家吃一顿我家吃一顿,可不热闹极了。”
沈丘山打了个酒嗝,呵呵笑道:“嗳,你跟我说有啥用,又不是我出嫁!媳妇闺女不松口,我又能咋样?”
“好你个老崽仔,一大把年纪了还说浑帐话,”楚大元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又打趣起来:“这点咱兄弟俩还真像,都是怕婆娘的。欸,说真的丘山,照人闺女都快满十四了,也该是说亲相看的时候了,再拖下去可就寻不着好的了。”
沈丘山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身子歪歪扭扭,“你刚不是还想求我家闺女作儿媳妇么,这会咋又希望我闺女嫁别人了?”
楚大元眼睛一瞪:“谁说我希望你闺女嫁别人了?我做梦都想着你闺女嫁给我家那小子呢。咱家小子现在读书考秀才,想要立马成亲又怕耽误了他的学业,我是想着他们俩能先早早定下来,等咱家小子考中功名了再将你闺女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迎过来。”
“你们夫妇俩千算万算咋就没算到你家娃子嫌贫爱富这一条哩,到时他考中秀才做了官老爷,有的是富贵人家的闺女愿意嫁他,岂不是害了我闺女?你瞧咱村口的曾家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楚大元知他说的是曾远之家,村口有户人家姓曾。两家本是同根出,因人丁单薄散不开枝叶来,到这一代就只剩这两根苗子了,那两兄弟的爹是堂兄弟,到他们这一代就更远了。曾大一直想要个儿子,却生一个是闺女生一个是闺女,家里最大的闺女十五了,最小的五闺女才五岁。
说起这曾远之话就长了,他原名叫曾二,与曾大毗邻而居。房屋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自他们父亲那一代就是这样的亲邻。曾远之他爹娘早年操劳过度身子累垮了,不放心这个唯一的儿子。担心他们走后娃子可怜无依靠,硬是捱到帮他娶了媳妇走的,这曾远之也是个有抱负的人,十年勤学苦读总算挣得了份功名,但最后却嫌贫爱富抛妻弃子。娶了一位官宦人家的闺女,让人好不诟齿,如今曾元之的前一任发妻带着十二岁的儿子独自讨活,。
“他要是敢动那种念头,我不打断他的狗腿子。”
沈丘山摇摇头。
“丘山,你不信?”楚大元无缘认真。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种事儿谁说得定呢?我可不敢拿我闺女的亲事去赌!”沈丘山丢下这话,就咚咚咚地往前走,嘴里喊着:“喜子。李三,开开门!”
楚大元急了,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裳,喷薄着酒气,道:“丘山。你信我老楚,咱家小子是啥样的人老楚还不清楚么。可别随便就把你闺女给嫁了。要我家小子命哩!”
李三将门打开,扶住脚不稳的沈丘山,“老爷咋喝得这般醉?”
沈丘山就势将身上一半的力量放到了李三身上,扯回衣裳,挥了挥道:“天儿晚了,你快回去哩!”
李三歉意地对楚大元笑笑,半扶着沈丘山进了去,大门随即便“吱呀”两声关上了。
“这丘山。。。”楚大元伸手指了指门,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他家的山林而去,月光虽不甚明亮,照路还是绰绰有余的,庄户人家常在山林里混迹,打猎呀,捉山蛙呀,摸黑回家是常有的事儿,这点根本就算不了个啥。
“曾家出了个混账人,为啥要我老楚的儿子受这等冤枉气?我呸。。。不成。。。这事不能就这样了了,沈家的闺女必须做我家儿媳妇才成。。。嗝。。。”楚大元一路絮絮叨叨醉话不止。
第二日照人照例早起,仆人们练完身子已在林子里忙活起来了,她梳洗好后,换上织纹平实的旧粗棉裳子,吃完早饭她也打算去林子里瞧瞧。
吴婆子与春烟正抬着一缸鸡食去喂鸡,她便跟了一块儿去。春日里气候潮湿又常下雨,鸡舍里建了离地镂空的隔板,以免鸡们生病,隔板是活动的,到夏秋日里再抽移走就是了。
除了选留下来抱窝生蛋的母鸡和少量的公鸡,两斤以上的鸡们都运到县城里做成美味鸡出卖了,此时鸡舍里只一百来只大鸡和一百为只不到一斤的子鸡,见她们来了,便都叽叽、咕咕叫着往这边挤。
照人仿用前世里的法子,叫她爹用木板做了几个长长的鸡食槽,这样每个鸡都能吃得到食,不至于挤在一处而年挣抢打架、营养过剩或不良。
春日里青菜叶子多,林子里又有新发的嫩草叶,剁得碎碎的再拌上谷糠和玉米粉蒸熟的地瓜肉,这样拌出来的鸡食喂出来的鸡肉质又好又香。三人用葫芦勺一勺一勺的将鸡食分均倒进槽子里,鸡们吃得可欢快了。
喂完鸡后,照人与春烟到鸡棚子里捡鸡蛋,吴婆子忙递上底部垫着稻草的篮子,嘱咐道:“可小心点着,容易碎哩。”
两个女娃相视一笑便进了鸡棚子里,半数的鸡窝里都有蛋,白圆圆的躺着,有的冷了,有的热乎乎的想是刚下下来没多久,照人最喜欢这个活计,捡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