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玉眉旁边的照人想着自个的心思自是没注意她的异样,却是一边的照天发现了,忙问:“咋啦,可是身子不舒坦?”
章氏柳氏听闻,也急切道:“真没事儿么,瞧着你脸色不大好。”一时又责怪起自个来,明晓得玉眉刚怀了身子正是阳气衰弱的时候,咋能让她说这些不吉利的事来儿哩。
这里是神佛净地又离北寺隔着个城,玉眉想该是自个疑心了,便定了定心神,果然感觉好了些,笑道:“没啥事儿,咱去向大师求道平安符哩,保佑咱家还没出世的娃儿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
今儿是寺里放斋的日子,大伙求了平安符又给玉眉算了一卦后,便顺道在寺里用了斋饭才回去,铺子开不开不要紧,平常这个时候生意也不多,再说王婆子和秋水不是在家里么。
柳氏回来时比去时更高兴,为啥?玉眉的卦象说玉眉命里有二子二女,是个富气命格。虽然大师没说这头胎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但既然玉眉命里个有两个男娃,那还愁啥,头一胎不是后头几胎里总会有一个是,也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
照人快到值嫁的年纪,章氏自然对这事上心,便也求大师给她卜了一卦,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卦象里显示的只有她十一岁前的命格,十一岁以后的命格里显示的是一团白雾啥都没有,那卜卦大师不信邪又重新卦了几卦,皆是一样的结果,他觉得奇怪欲请主持来,照人忙拉着家人走了,若是那主持跟玄清大师一般高深,被他瞧出名堂来了可咋办?他又不是玄清大师经得起异数的“打击”。谁晓得他会不会对外泄露天机!
十一岁,不正是她刚穿越来这里的时候!
见大家伙儿一脸深思不定的神色,她担心他们胡思乱想牵扯到“她”出意外的那件事儿上,因为她听家人说,当初那为她诊治的大夫是当着很多的面这样说的:我行医这么多年,起死回生的见过不少,但这小姑娘这样的还是头一例,旁人的都还有一口气吊着,这小姑娘的生息却根本是断了,如今能苏醒来真真是个奇迹。
事后她想起来还有些心惊肉跳的。这个老大夫竟然不居功,说是自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将她治活的。当然,她并不认为她家人或是村里人能接受得了几千年历史的魂魄附体这种事儿。既然接受不了,自然不会去想到那种可能性。
她牵过她娘和哥哥的手,笑着安慰他们道:“大师卜不出的卦象,概是我的命格太好了,是上天神佛直接授意的。便没在生命簿上记上一笔,大师自然也就卜不出来了。”
章氏和照天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完全松泛下来,却也将这事放了心上,想等哪日里再找个道行高的士术算一卦。
照人洞悉他们的心思,“十二弯的清玄大师不是能有能耐么,还来过咱家中哩。娘和大哥要不放心的话,等咱回去请他帮我算一卦。”清玄大师定不会将她的“身世”说出去的。
一提起清玄大师,章氏露出笑脸来:“成。就清玄大师了,他的能耐咱都信得过。”十二弯方圆百里的人可都是信服得过他的。
待从寺里回到城里的时候已快到申时了,今儿出着点小日头,东风徐徐吹着,直叫人舒坦到心窝子里去了。
玉眉和照人姑嫂俩便拉着章氏柳氏去买些首饰。章氏觉得如今家里宽阔了,发点银钱打扮得体贴些也是应该。就娃儿们也有面子些,便高兴着同意了。而柳氏过惯了勤俭节省的苦日子,因着玉眉那不菲的聘礼家中的日子才有起色,哪会轻易花那些钱,再说孙子快出世了,以后养孙子也得要钱,二娃儿娶媳妇建房子也要钱,总不能一大家子都挤在一个小院子里。
章氏高高兴兴地与姑嫂俩进了一家首饰铺子里,柳氏踌躇地落后些,照天跟在最后头,见柳氏满脸犹豫地样子,便笑着道:“娘,你也挑些喜欢的,给姐姐和嫂子也挑些,咱不差这几个钱的。”姐姐嫂子,即玉屏和陈氏。
柳氏一听便知他话里的意思,忙道:“咋能要你们花钱哩,平日里娘都要干活,哪能戴这金贵的东西。”
“娘太见外了,玉眉是你的女儿,我就相当你半个儿子,给你挑些首饰咋不行了,说得那般见外。”
柳氏终是说不过照天,又为照天的一番孝顺和周到感动,他连玉屏和陈氏都算进去了,真是个有心的娃儿,她玉眉可真是跟对人了,不枉当初为他那般苦苦坚持,又想起自个的软懦性子,不禁叹了口气,跨进了那道装饰得华丽的门槛。
“娘太见外了,玉眉是你的女儿,我就相当你半个儿子,给你挑些首饰咋不行了,说得那般见外。”
柳氏终是说不过照天,又为照天的一番孝顺和周到感动,他连玉屏和陈氏都算进去了,真是个有心的娃儿,她玉眉可真是跟对人了,不枉当初为他那般苦苦坚持,又想起自个的软懦性子,不禁叹了口气,跨进了那道装饰得华丽的门槛。
照人受了前世里黄金保值的影响,直给两人挑黄金类的首饰,在她眼里,银子是不咋值钱的,玉器那些就更别说了,她忘了如今银子可是流通的货币,能回收再造,成色好的玉器也是可以典当的,活脱脱就是个现实的财奴写照。
不过,上了年龄的人戴黄金白银会更显福气厚重,柳氏和章氏也喜欢金银胜过玉器,玉眉以前见过赵小姐手腕上戴着一个质地极佳水头极润的镯子,她瞧了很喜欢,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