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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歇了两个夜晚,兄妹俩就回来了。
此时,照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缝制披肩,玉眉就上门来了,人未至,声先到。
“照儿,这些天去哪了?”话音刚落,人才跨进院子里。
照人抬头瞧了瞧玉眉,笑道:“你倒是晓得我回来了。”
玉眉小脸一垮,道:“可不是么,我见天儿的上你家瞧你回来没,刚刚在路上碰见了婶子,婶子说你回来了,我可不是喜得就跑过来了。”
转而又笑骂道:“你这个坏丫头,去外婆家也不说一声哩,让我天天踩你家的门槛。”
让章氏对外说两兄妹去外婆家是照人的主意,她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一个女娃儿家家的竟然扮成个男娃子上城里去。
照人笑而不答,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到屋里拿了些在城里买的吃食出来。瞧见玉眉饶有兴趣地瞧着还未成形的布块,便说道:“这个是披肩的样子,还未做成哩。我想着等天凉了,又不好穿厚裳子的时候,做一件披肩搭着身上好保暖哩。”
玉眉赞道:“这料子真是不错哩,咋镇上从没瞧见过这样的料子?”
可不是么,那可是三十文一尺的好料子,哪是寻常料子能比得上的。若不是做披肩用的料子少,她还有些舍不得买回来做哩。
想到这里,照人抿嘴笑笑,把糕点干果放在板凳上,示意玉眉自己拿着吃。
玉眉也不客气,“咔咔咔”地剥了两个干果,塞了一个进照人的嘴里,自己吃了一个,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去外婆家干啥了,去了三四天。”
听见玉眉问这话,照人想起在城里打探消息的情形。
在城里的第二日,她与大哥转了一天都打听不到一点消息,城门口、衙门附近、酒肆茶楼、市井街头都去打探过,却毫无收获。
看来这边关混乱的消息,不是朝廷封锁得很紧就是没有险情。如果边关没有险情,那沈夫子的话当是假的么?沈夫子并不是那等轻狂之人,怎会胡乱散播谣言?空穴不来风,想必是朝廷怕引起动荡,将消息封锁了。如果朝廷选择不战,但能忍辱多久?如果主战,又能坚持多久?
不管战与不战,只要边关的险情是真实的,最后都会战起来。吃亏的总是她们老百姓。
想到这里,照人秀眉轻蹙,不自觉地轻叹了一声。
玉眉听了,诧异道:“咋了?”
“没啥哩,去看看外公外婆。过几天玉屏姐姐就要出嫁了吧。”照人适时地转移话题。
闻言,玉眉眼神黯了黯,可不是么,过几天姐姐就要出嫁了。这一段日子以来,她老感觉心里失落空虚得很,姐姐嫁出去了,家里就她一个女娃了,想找人说句私密话都不得了。
她闷闷地答道:“初十。”
照人知她心情不好,就不再提这茬了。恁是谁,心情都不会好的,虽说是喜事,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就要嫁出去了,是她她也舍不得的。
静默地坐了会,照人便起身去翻稻谷了,玉眉也跟着上前去帮一把手。
烈日下,两个少女各怀心事,倩影悄悄地爬上了花梢之上。
半夜,沈丘山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章氏在堂屋里叨叨咕咕个不停,物体碰撞的声音,时而伴有一两声黑狗的叫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楚。
照人躺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毫无睡意。小手不停地摩挲着怀里的香囊,脑子里似有许多个妖精在跳舞般,翻了几次身子还是睡不着,最后索性换上衣裳从房间里出来了。
见爹歪着脑袋坐在靠椅里睡着了,脚还在木盆里泡着,她上前摸了摸木盆里的水,凉的。又站起身借着油灯的光火瞧了瞧爹的面容,他额头上沁出一屋细密的汗珠。
倾身上前用袖子给爹轻轻地擦着汗,她闻到了爹身上一阵浓郁的酒气,看来是喝了不少了。她爹从不贪杯中之物,今儿咋会喝得这般晚才回来?
章氏此时从伙房过来堂屋了,见闺女起来了,忙道:“咋还不睡?可是吵着了?”
照人笑笑,道:“我睡不着,听见爹回来了,便起来瞧瞧。爹咋喝得这般醉?”
章氏叹了一口气,在沈丘山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道:“你大爷爷这几日身子好起来了,为了上次选族长的事儿四处闹腾个不休,今儿跑到你全四爷爷家去吵了一番,想是你爹在那里也受了他的气。惹上这样的族亲,真是晦气。”
照人听了娘的话,思索了一番,以爹的性子是不为这事浇愁的,怕是为别的事哩。小手忽轻忽重地揉着爹的手臂,好让他舒服一点。
见娘还坐在那伤神,便安慰道:“娘,莫为这些芝麻粒儿的小事发愁哩。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是那般经不起说道的人,怕是与二伯聊得高兴,就喝多了。咱扶爹去床上睡吧。”
章氏想想自家那口子确实也没提过是这么回事,心里好受了些,大概是真的是因为高兴才喝高了。劝了闺女回房睡觉,她自扶起沈丘山进房去了。
第二日,照人起得比往常迟些,昨晚睡得太迟,眼睛有些红肿。
沈丘山正在院子里晒稻谷,见闺女眼睛肿肿的,忙问道:“闺女,咋啦,可是昨晚没睡好?”
“是哩,在想咱家这制鱼干的事儿,所以睡晚了。”照人蹲在爹旁边,将手伸进稻谷堆里埋着,一阵沁凉和酥痒从手上传来,她舒服地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