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零脸上露出一抹急色,即便是琼斯说的再真诚,可是被别人算计过一回,任谁也是很难相信别人的。月清零忍不住叫道:“唐寅,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知道你很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你毕竟才和她刚见面,她又算计了咱们,你确定就这样全心全意地相信她是明智的吗?”
琼斯有些脸黑,不过却不好辩驳,只是有些尴尬地看着唐寅。月清零倒是理直气壮地等着琼斯,连嘲带讽地丝毫不留情。
唐寅当然知道这样不妥,可是唐寅却知道要是再不赶紧将记忆找回来,只怕是会发生更危险的事情,尤其是梦中那些往事越发淡薄,那些女孩子的相貌越发模糊,唐寅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些到底是梦境还是回忆。
这个险他必须得冒!
“琼斯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和清零私下里谈一谈。”唐寅道,琼斯看了月清零一眼,恩了一声,退了出去。
“清零,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诚然琼斯未必可信,但是就现在的情形下,我不得不相信她。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我像现在可能我是富贵号上乘客的消息已经在马岛上传的风言风语了。即便是我忘记了富贵号上的事情,但是看你们如此郑重的样子,我也知道面临我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危险。这个时候,我必须要找回记忆,才能够面对可能到来的危险,我迷糊的了一时,但我不能迷惑一世,你知道吗?”
面对唐寅的苦涩言语,月清零心中也是阵阵发酸,或许她心里有一点小自私,担心唐寅找回记忆后会和她疏远,但是她更喜欢的是唐寅能够找回本来的记忆。尤其是这一路走来,多少次看到唐寅仰望星空,苦苦思索,她心中也是隐隐生痛。
可是琼斯和她一路行来,琼斯几番算计,月清零当然不相信她了,尤其是见到了月清零的本事,她唯恐唐寅受伤。一方面希望唐寅找回记忆,不再迷茫,另一方面又担心唐寅受伤,月清零满腔困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出来。
“你所想的,我都懂,我也知道我在冒险,或许信错了她,等待我的就是万劫不复,但是现在我,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对危险总是有着提前的预测,如今我感觉到很大的危机就潜伏在我们身边,就仿佛暴风雨即将到来,刺客才会异常平静。我等不起,我们等不起!”
唐寅说着,拉住了月清零的手,柔声道:“你放心,在小岛上我们同生共死,在茫茫大海上,我们相濡以沫,那些艰辛困苦没有打倒我们,现在也更加不会,那时候我们的危险可比现在大的多了。我们不是磕磕碰碰,但是一路有惊无险地走了过来吗,相信我们这一次,依旧还能够逢凶化吉,绝处逢生的,好吗?”
月清零还是被唐寅第一次这样柔情默默地拉住了手,她感觉身体忍不住一阵阵地燥热,内心更是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咚咚直跳,满腔的担忧瞬间化成了不尽的柔情,满腹安慰唐寅的话说不出口,只是羞涩地低下了头靠在唐寅的肩膀上,轻恩了一声。
唐寅手臂伸出,轻轻搂住了月清零的腰肢,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
月清零再次嗯了一声,被唐寅拉住手走了出来。唐寅道:“琼斯小姐,你可以过来了,我们已经谈妥了,一切就听你安排。”
琼斯走了出来,眼光瞟在了月清零和唐寅犹然牵着的手上,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叫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开始。”
月清零陡然站了出来,她俏生生地站在了琼斯的前面,叫道:“你最好不要骗我,或许我在你眼中不算什么,但是我发誓,要是你敢对唐寅不利,天涯海角,我尽我最后一口气,也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月清零声音清脆,内中却含着一股惊人心神的寒意。
琼斯咬了咬牙齿,说道:“我到底是好心还是恶意,等之后你就明白了。”
“你最好如此。”月清零说完,转过头来对唐寅颇有害羞地笑了下,然后走进了房间中。
琼斯却拦住了月清零,她说道:“唐先生也听到了月小姐的威胁了,想来我要是不想在余生里被月小姐疯狂地追杀,我应该不敢设计你。”
月清零有些脸红,瞪了琼斯一眼。唐寅嘿嘿笑了笑,也不表明是否认可她的话语,“我们开始吧”。
琼斯却摇了摇头,说道:“唐先生和月小姐应该知道记忆归属于大脑,而大脑神秘便是如今医学依然远远不能够探究明白。虽然我有些办法,但是却没有绝对的把握,而且这种事不是想做就能够做的,还需要准备时间,不说别的,便是疗养过程至少需要一天时间。就现在的情势,唐先生月小姐,你觉得合适吗?”
“需要这么长时间?”月清零叫道,说完后却又一点了然的神色。内心中不觉地对琼斯多了几分信任,将记忆找回关系到大脑,的确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琼斯越是慎重反而更是让她觉得本就应该如此。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了起来,琼斯一阵沉默后挂上了电话。她脸上再次现出苦涩的神情来,“就是现在我可以尽快为唐先生治疗,怕是也没有那个良好环境啊,你们不妨看看新闻。”
月清零打开电话,直播的便是一则新闻,居然说的正是富贵号的事情。而且整件事情有了新的进展,终于有幸存者出现了,这名幸存者不是别人,正是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