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气得浑身发抖,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的样子着实像是突然被碰触到的刺猬,浑身利刺在那一瞬间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都炸毛了。她这样,他竟有一点点高兴。贺钧远嘴角带了笑意,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叶真真一躲,目光发凶的瞪着他。
这一回不是佯装了,是真的发狠了,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前来咬下他心头肉似的。
贺钧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揽住她发直的雪白脖颈,无奈道:“我只是让他陪着你过去,没别的意思。”
贺钧远说:“重光只知医术,倘若瑞士的部署有什么疏漏,凌寒还能抵挡一时。”
“凌寒的家世,是能够保证你们安全的一道屏障。”
凌寒的二叔是检察官,父亲也曾身居要职,爷爷那一辈更是门下子弟众多,至今仍旧活跃在政界的更是不少。叶真真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想要借他背后的力量来保护我们?”
“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够对凌寒……
知晓她的心意,贺钧远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背,说:“你记得,我是个商人,必不做亏本的生意。可我绝非不良商人,总是我欠他,我必定会还。”
“贺钧远,不是你。”她想说,不是他欠的凌寒,是她,是她欠着凌寒还不清的债。
贺钧远却说:“今后,所有一切都由我负责,你没有错,你不需要内疚,你也不需要偿还。一切,都由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