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目光闪躲,不願回答,迟重光此刻也察觉到不妥。反过来拽着凌寒急忙说:“你订的哪一家酒店?我看看我们顺不顺路。”
边说边从叶真真边上挪过去了,想着脚底抹油,这就溜走。叶真真往边上一挪,又斪∷们,她也不去逼问迟重光,只看准了凌寒:“凌寒,你告诉我,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迟重光心里暗恼。這贺钧远的女人也是个狠角色,明知道他身边这小子对她余情未了,还说什么“我知道你不会骗我”,那不是使诈么?凌寒那小子哪里抵挡得住啊?哎,说起來还是自己嘴欠,好好的提那一茬干什么?迟重光忙的打岔:“不是,我刚才说那话就是想关心关心你的生活,沒什么特别的意思啊,真的!”
说着,自己重重点了几下头,像是想要借此说服叶真真似的。可叶真真本来就因姚安跟贺沈敏之突然不辞而别心里疑惑担心着,想东想西。担心得不得了,眼下从他们这里察觉到一些端倪,哪里肯轻易放過?
叶真真瞪着眼睛看向迟重光:“你敢说你这话没有一点点假?你要敢跟我发誓。敢用你那一双手发誓,我就相信你!”
迟重光当时就不干了,这手可是他们做医生的最大宝贝!要用他这一双手发誓,那哪儿成啊!他哭丧了脸,松开凌寒,转向叶真真哀求:“我说嫂子,我喊你一声嫂子啊!您就别为难小弟了,这事儿我可不能说!”
叶真真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似笑不笑的:“我可没有为难你。我不过是想让你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再走。”
她望进迟重光闪躲的眼睛里,问:“就这么难?”
迟重光抹了一把脸:“难!可太难了!这要说出来,出了点什么了不得的事,贺钧远非宰了我不可!不光是贺钧远,老夫人跟姚女士也不会放过我!”岛役向圾。
凌寒终于开口,劝叶真真:“并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逼迟医生了。”
叶真真看向凌寒:“那好,我不逼他,我问你。凌寒,你告诉我,迟重光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是关心我的生活之类。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凌寒闻言,看了看迟重光。迟重光已经背过身去,闭起眼睛皱紧眉头,假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摆摆手,他让凌寒自己看着办。
看着是瞒不过了,凌寒说出口,总比他说出去的好。怎么说贺钧远他们对凌寒总还是比对他客气一点,再说了,叶真真到时候也会帮着凌寒的嘛。要是他说出来,只怕到时候不但没有人帮他求情,还会是被贺家一大家子人揍的下场。要是齐子辰心情不错,也许还会带着他那位小娇妻过来掺和一脚。总之,他迟重光遭殃,就是人人点赞的节奏。
迟重光已经偷偷转过身往外躲了,就把凌寒留下来面对叶真真的质问。
叶真真跟他面对面站着,凌寒恰好能够看到院子里的那一棵落尽黄叶的大树。凌寒目光往回收了收,说:“真真,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秦宇凡的人?”
叶真真手紧揣成拳头放在身侧,她僵硬着脸颊,摇了摇头。嗓音发紧,不敢发出一个音节,只怕一发出来,就要彻底暴露。
凌寒点头:“想来你也是不知道的。这个人也姓秦,三天之前,没有人想过这个人居然会跟叶一元的私生女有关系。”
他看了看她:“对不起,在外界的眼里,你仍旧还是叶家流落在外的千金。”
叶真真摇了摇头:“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她说:“你继续说下去,这个叫秦宇凡的,他怎么了?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是啊,他做了一件让很多人震惊的事情。他立了一份遗嘱,遗嘱在三天前刊登在着名全球性杂志的封面首页,而你,是遗嘱的受益人。”
叶真真这才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凌寒颌首:“哪怕你不相信,但确实如此。所以迟医生刚才才会问,你回到瑞士之后生活得习不习惯。不是指别的,而是突然成为天价财产的受益人,你的生活状况有没有特别的变化。目前看来,贺家将你保护得很好,你没有因此受到一点困扰。”
叶真真木木的,似还未反应过来。好一会,她才眨了眨眼睛,似大梦初醒的模样,她问凌寒:“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记得宁策曾经将一笔财富存在瑞士银行保险柜,钥匙则在你手上。”凌寒看向叶真真。叶真真低着头不看他,他会知道这件事,她不奇怪。早在她从医院跟他回到他在旧金山的住宅时,叶真真就察觉到不同。他对她进行了调查,她早就隐隐有感了,只是一直未曾跟他当面求证过。事实上,叶真真并不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几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大约也都有所耳闻。隐瞒?没有必要了。
见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凌寒还接着往下说:“可是在那份遗嘱里,秦宇凡先生声称,他的姐姐秦羽女士在最后一次寄款项给他的时候,给了他一张支票,是瑞士银行的支票。他已进行二次转存,改动了密码。他在遗嘱中说明,这一批财富,会在他百年之后交由你全权处理。”[~]
“毫无疑问,因为他的这一则遗嘱,不但你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也使得贺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包括这段时间始终低调行事的贺钧远。”
叶真真低声说:“他是想要借大众的眼睛保护我跟贺钧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