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远擦着头发,看了她一眼。t/叶真真赶紧又爬起来,眼睛还无意识的往她丢在一旁的手机上看了看。
“谁打来的电话?”
他走过去。打开了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页花花绿绿都是曲线的页面。叶真真看着自己的脚尖:“凌寒。”
他没出声,她小心翼翼的看过去:“你生气啦?”呆史投血。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修长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比她的手都要好看。叶真真抿抿唇,不晓得怎么回答好。隔了一会才说:“我和他也没说什么。”
贺钧远不咸不淡的应她:“嗯。”
单音节,还是从?端发出来的。要这样还说他没生气,叶真真想,不是她脑子有病,就是她耳朵有毛病了。
她赶紧在他旁边坐下来,又不敢和他靠得太近。只能隔了一只手的距离,看他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舌尖在嘴巴里绕来绕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他的脾气。
“贺钧远。”半晌,也只是喊了他的名字。
他恍若未闻,眼睛只盯在屏幕上。叶真真暗叹,看来不但是生气。还气得挺厉害的。虽然觉得自己并未做什么,没什么好讨饶的地方,可叶真真想想自己之前跟凌寒的确有让他生气的理由。所以还是认栽的服软,小心翼翼、轻轻的往他边上挪过去一点点,再挪过去一点点。
他都还是不理她,盯着电脑的屏幕,像是那上面能开出花来似的。叶真真有点丧气,她都这么服软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耐性告罄,她手掌撑在沙发上,这就打算放弃算了。人还没站起来,手腕叫人抓住。往他身边使力一拽,叶真真毫无准备的,不禁整个人往他身上倒过去。
“这就恼了?”
他的脸孔就在她的眼睛上方,叶真真看到他那一双暗沉沉的眼睛,还有几分戏谑。低下眼皮别开视线,只盯住他的下巴。她瓮声瓮气道:“那不然怎么办?贺先生的脾气那么大,我怎么知道用什么办法顺你的毛?”
她说得不客气起来,手也不安分。她现在脑袋就枕在他的大腿上,脸微微朝着里侧,手在他大腿边上作乱,不停的去拧他的大腿肉。可惜啊可惜,贺钧远大腿上的肉硬得跟石头似的,他倒不痛,她的手指却要痛了。
叶真真愤愤不甘的收手,推着他要起来,被他一只手按住,牢牢的按在腿上。她瞪着一双大眼睛,像盈盈月光似的明亮:“干什么?”
“小丫头,脾气倒比我还大。”
“不许再叫我丫头!我都当妈了!什么丫头丫头的!”她恼,大腿拧不动,就去拧他的脸颊,还未得逞,半路就被贺钧远擒住了两只打算做坏事的手,扣在她脑袋上方。贺钧远弯腰将脸孔低了下来,低得太近,近到他灼热的呼吸都扑散在了她的脸上。叶真真一下子就懵了,脑子像被门给挤了似的,突然就当机了。
她嘴唇哆嗦,半晌才犹犹豫豫发出声音来:“你,你干嘛啦!”
贺钧远望着她的双眼,睫毛几乎都要碰上他的睫毛,然后,他转开了脸孔,嘴唇贴到了她的耳朵上。声音就那么蜿蜒调皮的钻到了叶真真的耳朵里,他说:“你知道用什么办法。”
叶真真懵懵的,下意识问他:“什么什么办法?”
“顺我毛的办法。”
这六个字几乎没有声音,尽像是暖风吹到她耳朵里的。叶真真浑身打了个哆嗦,脸蹭一下子爆红,连耳朵都红透了的。她找着自己的声音,舌头像是打了结,怎么也说不了话。贺钧远黏黏轻轻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从她的柔嫩的耳廓开始,慢慢的往下,来到她的脖颈,然后是她的锁骨。他的舌尖在她的锁骨上蜿蜒,热热的,像是一块烙铁,要在她锁骨上刻下印记似的。叶真真的手早就松开了,她自己却反应不过来,还傻傻的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漂亮的吊灯,只觉得身体一点一点热起来。
他吻过她的锁骨,却不再往下了,而是从她的锁骨再度回了上来,自她雪白脖颈蜿蜒而上,喊住她的双唇,一点一点描绘她的唇形。在她因过度燥热,下意识张开双唇的时候,忽然猛的进攻,占据那芬芳之处,缠住她打了结的舌头,不肯再放开。
哎,枉她也是拍过吻戏不下百场的人,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一个精英人才,一个小学毕业。叶真真气喘吁吁的埋在他怀里抬不起头,手脚都是软的。要让人知道她被他光光是吻了一吻就险些虚脱,可还怎么见人呢?
贺钧远手指在她微微有些干的头发上撩拨,一下一下的,将她枕在他腿上的发都拨到了外侧,他眸色有点过深的望着垂在他小腿肚处的,她乌黑的长发,再看她脸颊泛红,眉眼微眯,倦怠的靠在他怀里的样子,觉得安慰。
他低下头来,双唇抵着她已然发红的红唇,语声暧昧:“这就受不住了?”
叶真真睇了他一眼:“你想都不要想!”说着就要翻身,从他腿上滚下来,贺钧远先她一步拦住她:“想跑?”[~]
那眼色锐利,带了杀气。叶真真赶紧收拢嚣张的小模样讨饶:“贺钧远,你看在外面还水深火热的份上,就放过小女子吧。”
边说,边双手合十,眼神流露可怜像。倒真像是个被地痞无赖威逼利诱的小姑娘。贺钧远唇角弯弯,露出一丝丝笑容,贴近她脸颊边上:“都当妈的人了,还自称小女子,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说时,将叶真真一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