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抬眼看了下往这边开过来的车子,摇头:“不用了,很快就到医院的,这些……”
她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咳了一声,就怎么也停不下来了。小陶忙的把温度计丢回包里,一边在她背后拍着,一边招呼牛哥快点。
车子在路上开的时候,小陶还是抽空给贺钧远去了个短信。唯恐叶真真知道,她是偷偷发出去的。当时贺钧远正在开会,手机就放在办公室里,那短信传了过去就在手机躺到了贺钧远开完会回去。那个时候已经是将近九点左右的时间。那是后话,眼下叶真真到了医院,因为小陶事前和今天晚上值班的主任医生联系,所以叶真真就诊得很顺利,也很快。是高烧,拖的时间长了点,嗓子严重发炎,吃药是不能消下去的了,只能先挂两瓶水再说。
医院本身就冷森森的,这个时间点几乎没什么人,他们所在的楼层又是隔开的,所以总觉得孤冷兮兮的。小陶趴在叶真真床边连连打着哈欠,何冬临刚才送了外卖过来,阿ken先过去吃了。
叶真真推了下小陶:“你也过去吃吧,我这还有大半瓶。好了我会喊护士的。”
小陶摇了两下昏昏沉沉的脑袋,还要坚持,叶真真就笑:“你在这里,我都只好把床让给你了,看你困的,我也是于心不忍。”她嗓子严重发炎,说话声音像是呼气声,几乎没什么音量。小陶看着也是心疼,不敢再和她多说话了,就默默的点头,站起来摸摸已然饿扁了的肚子,到外边来吃晚饭。
见着她出去了,叶真真才坐起来,看看手背上自透明管中留进自己血液里,那让她整个手背都凉透了的液体,她狠了狠心,忽然一把拔掉了针管。
外面,小陶还在和何冬临斗嘴,只是顾及到里面病房里在挂水的叶真真,她的声音也压得很低。说着说着,小陶咬了一口红烧肉,忽然问对面猛扒着饭的牛哥:“牛哥,你说那个白薇是不是真的吸这个?”
小陶做了个把东西倒在手背上,然后鼻子一吸的动作。她刚刚坐下来才听牛哥说他送白薇到医院做检查,白薇发疯,咬了他一口的事情。
牛哥摇摇头,嘴里不停的嚼着,说话时候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不知道,我就说她手上有针眼,可没说那些。”
小陶丧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啊!自己人都不说,你这么不相信我!”
边说边嫌弃的拿筷子在菜里找叶子吃。坐在一旁的何冬临微微一笑,目光所有所思的落在对面扒饭的中年男人身上,视线往回调的时候,正好碰到直视他的阿ken。该说是阿ken那双遮挡住了目光的大黑墨镜。何冬临扯扯嘴角,转开脸去弄小陶咬进嘴巴里的头发,一点也没有异常的神色表现出来。
而就在小陶他们吃饭说话的时候,病房套间旁连着走廊的那扇门微微晃动,有个人影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