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么认真,孤注一掷的认真,他从来都知道她害怕什么,顾忌什么,担心什么。贺钧远没有回答,他以行动告诉她,放开她,绝无可能。
叶真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事。他的疯狂,他的热情,他的激烈,简直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成灰烬。她以前就晓得他对这方面能力有多大,可原来他以前都还只是出了三分力,今天这一次她就险些要把老腰交代上了。
感觉他又蠢蠢欲动,叶真真按着后腰忍不住抗议:“你就不能缓缓?我还是个伤患啊伤患!”
尚未餍足的人显然不认同她的伤患理论,一只手已经攀附到她胸前丘山上,指尖动作撩人。他将背对他的人给翻转过来,与她四目相对。叶真真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那眼睛都是满满的……占有欲。
他将她挡着他眼睛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吻了吻,呼吸触着她的。声音低缓:“哪里不舒服?”
叶真真睇着他,此刻的贺钧远眼里没有那么多读不懂的深沉,满满的只有一个人,她扁了扁嘴:“哪里都不舒服。”
贺钧远便沉沉的笑了,一翻身,又闯了进去。叶真真忍不住哼了一声忙抓住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让我来替你打一针。”
他口无遮拦的说着,又缓缓的动起来。叶真真简直是要哭了,一边锤他一边恼:“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贺钧远!你还有完没完了?”
人家都说外表禁欲的男人一旦开荤,简直就是骚包一个!这绝对是真理!
贺钧远显然不满意她的抗议,原本就动得缓慢,听她一说,干脆停了下来,双手撑着俯在她身上。叶真真才被他挠得有些难耐,他突然这样,她也是傻了。
小腿抬了抬,她无辜的看着顶上一脸无恙的男人:“你干什么?”
“完了。”
叶真真想,如果她现在手边有把锤子,她一定毫不留情的照着他脑门砸下去。
她抓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汪了两眶眼泪:“贺钧远~”
“什么事?”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低下头来,眼睫毛搭在她一眨不眨的眼睛上,然后他偏过头去,附在她耳朵边低声道:“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喊我什么?”
叶真真愣愣看着他,第一次见面?多久远的事情,她哪里会记得?
“什么?”住斤双才。!
“贺哥哥。”
叶真真顿时被雷了一下,那时见面,一听贺老太太介绍说他已经三十,她脱口而出,贺叔。后来贺老太太就让她改正,叫贺哥哥。这么多年,她也就那会儿不好拂贺老太太的面才喊了一声。
“贺、贺哥哥。”她咬着唇抖了半天才喊出一声。
贺钧远登时满意,亲了亲她的脸,埋身搂紧了她。
他的体力真的好,叶真真都不晓得他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赶了一天路,又被他这么折磨几回,到底困乏,最后是体力透支,干脆睡了过去。
再度醒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贺钧远不在房里。叶真真揉了揉脑袋爬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她勉强爬起来去泡澡,刚拧开水龙头,她一眼看到旁边放着的沐浴露,脑海中就闪过那天游艇上的方沁。叶真真把沐浴露拿在手上看了半天,瞄准垃圾桶往里一丢,又将袋子拿了起来丢到一边,才转过身去试探水温。
昨天被贺钧远一通捣乱,她有些事情是忘记了。譬如说,这种牌子的沐浴露不能再用,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不准再挂身上,还有,不许别人喊他“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