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提心吊胆了一路,也不跟她事先说一声,真是坏人!讨厌!墨篱暄落落大方的拱拱手,“多谢前辈惦念,我娘很好。”
进退得宜,内敛稳重,淡然自若,颇有风度。
墨篱暄全然没有了在赫连暖琴面前的情绪外露。
沈笑打量了他好几眼,眼中有一丝欣赏,此子容貌气度是万中之选。却不肯表现出来,嘴上调侃道,“原来你就是他嘴里所说的,那个不长进的师侄?!”
墨篱暄愣住了,“呃,我师伯什么时候说过的?”
这话他师伯倒是经常在他耳边唠叨,他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但从不反驳,任他去说。
但没想到还会说给外人听,真是的。
沈笑语气轻嘲,但没有什么恶意,“他年前途径扬州,在药王谷盘旋了几日。说你就知道守在家里,不肯好好练功。也不肯上山专心学武,可惜了一个练武奇材。”
墨篱暄被说的脸红通通的,白玉般的耳朵如同染了层胭脂。
赫连暖琴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解围,“好啦,人家现在是大人了,被你这么一说,他的脸往哪里放?”
只是这话怎么让她也心虚起来,应该……不关她的事…………
沈笑淡淡扫了她一眼,丢下凉凉的几个字,“女大不中留。”
赫连暖琴翻了个白眼,“老不正经。”
沈笑瞪着她,“年少轻狂、任性妄为。”
赫连暖琴一叉腰,“老气横秋、没有生气。”
沈笑被驳的颜面无光,心里暗骂,臭丫头,真是嚣张。
“你……当着外人的面,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以后再收拾你。”赫连暖琴经习惯了跟他斗嘴,“随时候教。”
墨篱暄瞧见这一幕,心里暗笑不止,这丫头还是这么的活泼可爱。
但他生怕沈笑动怒,连忙上前劝道,“暖儿,人家总是长辈,收敛点。”
赫连暖琴不乐意的撅着嘴,“我是晚辈,他干吗不让着我一点?”一点长辈的样子也没有,时不时的对她大呼小叫,还叫她让着他,汗死。
沈笑听的不舒服,“天底下,哪有师傅让着徒弟的道理?”
赫连暖琴理直气壮的反驳,“少见多怪,左际师傅就老让着我,人家才不愧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言下之意,你这个师傅不咋的,不德高望厚。其实,左际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老顽童……
沈笑听出了她言下之意,气的吐血,一时口不择言,“左际有你这样的徒孙,早就后悔莫及了。”
赫连暖琴被他黯淡下来,确实,左际一世英明,就收了她这个废物徒弟!她低下头垂头丧气,“说的是,我的确不是个好徒弟,没有好好孝顺他老人家,反而让他一直为我操心……。”
墨篱暄心里一痛,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劝道,“暖儿,这不是你的错,根本不关你的事。”
赫连暖琴没听进去,仍旧在失神……喃喃说道:“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是不是应该回京城了……”
沈笑其实早就后悔了,却拉不下脸说句软话,僵着脸警告道,“回京城?那可是龙潭虎穴,有去无回的地方,你要考虑清楚。”左际将赫连暖琴送到这里,并宣布死讯,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让她避开那些繁杂的事情。水云涧还藏着一个会咬人的毒蛇呢……赫连暖琴精神不佳,只顾自己朝前走,“我先想想,你们慢慢聊。”
墨篱暄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想再宽慰一番。心里嘀咕: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忽然想起了一事,还是停下脚步,诚恳的给沈笑请安。
两人关在屋子里秘密交谈了半天,不知说了些什么,墨篱暄居然被允许留在谷中。
沈笑还指了个小竹屋给他居住。
赫连暖琴知道后,半天合不拢嘴。
看来药王谷和凤浅的交情够深厚的,……
但萧长歌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他在谷口依礼求见。
但没有见到药王,一个小药童就将他们打发了。
本想见见赫连暖琴也没有如愿,说是一起去了山里采药,过几日才能回。
这一招真管用,萧长歌也无可奈何。人不在,什么都没用。他又不能在扬州久留,必须在规定期限内回去交差。
萧长歌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其实他们几个都躲在屋子里,喝茶聊天呢。
没有出现赫连暖琴想象中的pk场面,让她也挺失望的。美人师傅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兵不血刃就解决了大难题。既不得罪王爷,也没有破规矩。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又到了赫连暖琴治疗的日子。
红玉一手拦住要跟进去的墨篱暄,态度温和,“墨公子,你就守在外面,今天是小姐最后一次治疗,过了这关才算是结束疗程。”
墨篱暄伸长了脖子,拼命朝里面看,可惜被门口一个木雕屏风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我想进去帮忙……”急死人了,暖儿和沈笑都进去半刻钟了,怎么一丝声响都没有?
红玉摇摇头,态度很坚决,“有我一人足矣。”
说完这句,“呯”一声关上门。震的他后退了几步,瞪仇敌似的瞪着这扇门。
他们的对话,赫连暖琴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她轻叹了一声,“他这人变的好啰嗦。”
红玉上前替她解开外衣中衣,露出淡粉的肚兜,雪白的肌肤,边笑道,“墨公子是真的关心你,所以才会紧张。”
赫连暖琴任由她服侍,身体往下,趴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