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瑾王萧长离上前长揖,“昨天儿臣们在连府聚会饮酒时,有刺客闯入,所带的侍卫们多有受伤,宁护卫也在和刺客对战时受伤,这是儿臣们亲眼所见……”他的声音说道最后,越发的低闷了,准备迎接炎帝的怒火……

“既然知道不是,刚才为什么不说!”炎帝勃然大怒。

瑾王萧长离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金砖地面上铮然作响。

“至于为什么出现淡金血液……”萧长歌斜睨太医院冷清秋,和左相林峰带来的大医师,将银刀双手奉上,“陛下还是查查这盆水,和这把刀有什么问题吧!”王医正身子一软就瘫在地上,挣扎着磕头如捣蒜。

赫连暖琴暗自摇了摇头,可不可以不要演得这么假……

而哪位民间大医师怔在当地,满头汗如雨落。

事态峰回路转,急转直下,看得魂飞魄散的众人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极王殿下又一次完美翻盘了!

左相林峰霍然回身,怒视哪位民间大医师,那老者接触到他目光,激灵灵打个寒战,突然转身便逃。

“呼!”

“嚓!”

一声惨呼,那老者在离殿门半丈距离处倒下,后背插着一柄折扇和一把装饰用的短腰刀。赫连铮和宁弈各自收回手来,互相对视一眼,针尖般各自戳得一闪,随即都笑了。

“王爷好武功!”

“左相好决心!”

“哈哈。”

“嘿嘿。”

笑完了各自扭头,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而炎帝的眸子里满是探究,左相刚才露这一手,武功不凡啊……

“左相。”炎帝已经恢复了平静,安慰了萧长歌几句,再次将案子交给三法司,这回还多了个王医正等人谋害亲王案,才对左相林峰:“下次不可这么毛躁了。”左相林峰抽了抽嘴角,半晌低下头去,“是,还请陛下帮王齐找出真正的凶手。”

“那是自然的。”炎帝帝笑得和蔼,有意缓和气氛,“这事你就别管了,交给三法司,定还你一个公道!”

这个左相林峰和五军都督乃是姻亲,林峰的亲妹嫁给了王莽,两人都身居要职,而北瑾现在是多事之秋,又动不了他们!而今日这一出,若是背后没有几个皇子撑腰,炎帝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眼下,也只有慢慢耗着了,早晚有一天,一定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赫连暖琴继续若无其事包扎,一边斜睨着左相林峰一边包扎,看那样子,似乎左相林峰就是她那流血手腕,正等着被她狠狠扎起,动弹不得。

左相林峰接触到这不友善的目光,疑惑的向赫连暖琴看来,不对啊,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当朝国士吧?怎么感觉国士大人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炎帝看着堂下气氛诡异,无奈的谈了口气,想与朝中的诸位大臣讨论一下边境战事。

这样的事是不适合金殿来议的,当下散了朝,炎帝宣了阁老们皇子们连同负责炎帝诏书笔墨的赫连暖琴也随驾。

窗外,如锦的日光泼辣辣洒进来,夏日艳光如许。

众人进了御书房以后,御书房又议了战事,王莽的大军已经到了边境,在和草原相隔五十里的罗山驻兵,罗山位于呼伦山脉中段,呼伦山脉南北分界胡伦草原,东临凌江,跨卫、静、永、肃四州,交通发达依山为障,居高临下地势开阔,王莽以原边军五万守在罗山西线,面对呼卓十二部地盘,副帅风凌率军十万守在东线,面对草原南境,自己率十万据守中军。

这等安排看在兵家老手眼底,十分稳妥,以当地驻军对上呼卓境,利用当地驻军对地形人事的熟悉,隐隐带着监督的意味,万一呼卓反水,也有回旋余地。众人又商讨了阵今天的案子,看得出来炎帝不打算从重追究,战事当前,安定为上,萧长歌也十分宽容,并不穷追猛打,炎帝十分满意,高兴之下,道:“长歌你时常要进宫回事,来来去去的不甚方便,龙仪殿西侧的枫铭轩就赏给你,以后若是迟了宫门下钥,也好歇息。”

成年皇子都出宫开府,不在宫中留宿,而萧长歌又不是皇帝的儿子,这是额外的恩典了,几位皇子脸色立刻都有些不自在,但是刚刚在朝上都出了丑,不敢开口。

“枫铭轩精致玲珑,又靠着父皇寝宫,日后晨昏问安,夫君就方便了。”忽有人笑意盈盈而来,捧着茶盏,身后跟着一串宫人。能在这天下军机之地无所顾忌谈笑而入的,也就是当朝第一宠如意公主了。

“恭喜夫君。”如意公主将茶奉上,侧头看萧长歌。

萧长歌抬眼,两人目光交视,萧长歌笑了笑,道:“这是伯父的恩典。”

炎帝听了如意公主那句话,脸色微微一变,犹豫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微笑道:“正在议事,你跑来做什么。”

“听说那些笨蛋侍候得不好,父皇喝茶给呛了。”如意公主笑吟吟绕过书案,转到炎帝背后给他捶背,“孩儿送了这碧罗茶来,轻浮美妙,再不会呛着父皇。”“你便是有孝心。”炎拍拍女儿的手,眉眼都舒展开来,又对赫连暖琴道,“今日多亏你无意中那一刀,虽害你吃了点皮肉之苦,倒帮极王洗清了冤枉,免了一场不小风波,说起来也该赏你,以后就跟着田阁老,学着些朝务处理吧,也好长些见识。”

这句话出口,皇子众臣眉头又颤了颤,田英是当朝首辅,有票拟之权,天下大事都得他先过目给出处理意见,如今炎帝让赫连暖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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