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说我是来打酱油的这话还真没错,就连婚礼我也完全无感。只是听司仪发号施令,一会儿跪祖先一会儿跪父母,他让跪的时候我跪就成。
在营云县,办完婚礼新郎新娘绝对就是去朋友那桌胡喝海喝去了。可是在他们这儿,办完婚礼我就被锁进了洞房,特么连吃饭也都是端到炕上给我吃。整个下午都无所事事的坐在炕上,唯一期待的一点:老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郝健在他们家炕上睡觉啦!
到晚上客人都悉数散去,我爸妈也被安排到后院新盖的屋子里休息。我躲在房间里早早的把自己收拾利索缩进被窝,静等郝健进屋品尝。郝健在公婆的催促下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溜了进来,小声的说:“老婆…我来啦…”
隔着门上面的玻璃,看到公婆懂事的关掉了外面的灯,还特意放大了电视机的声音。我咧嘴一笑:“你爸妈还真懂事儿。”
“那是当然,入洞房嘛?可不能开玩笑。”郝健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脱得精光溜了进来,冰冷的人伸到我两腿之间:“老婆,我手冻着呢,要不要我帮你试试冰火两重天?”
我辛辛苦苦累了一天,等了一天,为了的就是这个名正言顺和郝健裹一个被窝的时刻,哪儿能轻易的说不?一把把他抓了进去,往我胸前一按:“赶紧吧你…”
北方天气冷,屋子又没有暖气,好在下面烧的火炕还比较暖和,但面儿上也顶了12斤的厚棉絮。我们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依然乐此不疲…
我敢说这个时候郝健最累的时候,顶着12斤的重量和我躲在被窝里做俯卧伸,但又不敢掀被子,一掀开外面零下好几十度,小贱贱不让冻成冰棍才怪!
郝健只好咬牙坚持,继续坚持…
办完婚礼,我爸妈也就完成了他们的终极使命,临近过年也来不及多呆两天。第二天一早就匆忙回了营云县,留下我独自在这个新家过年。不过我感觉倒还好,和去年回来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能和郝健睡在一张炕上,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害怕路人了。
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感觉这种幸福生活会一直进行到最后。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大年三十给改变了。
除夕夜的团年饭还是和去年一样,丰盛的饺子宴。由于我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倒还也能勉强接受,不会再向去年那样矫情的跑去屋子里抹眼泪。但吃到一半,婆婆忽然开口说:“菲,明儿一早可得早起啊?大婶明早来带你认亲磕头去。”
“认亲磕头?”我咬着饺子盯着婆婆:“认什么亲?结婚的时候不都见过了吗?”
郝莉怕婆婆说不明白,替她解释说:“嫂子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的新媳妇新年都要去认亲的,就是去每个亲戚家给长辈磕头的。”
我一口饺子差点给喷了出去,什么?让老子去磕头?在我从小到大的观念中,膝盖是上跪天下跪地,再不然就是跪父母和去世的先人。特么居然让老子在新年第一天,去给那些压根都不认识的人磕头?
“不行不行…”我想也没想就直摇头,这叫什么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