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这富丽堂皇的深宫内院代表是荣华富贵,无数人挤破头都要栖身于此,却未曾想过,进来容易,出去困难,稍微一个不注意,就是把命儿填在这里,
在再也醒不来的梦中,飘渺地想着这儿的四季轮回,可笑,无趣,又悲哀。t”站在宁馨宫侧院的杨树下,顾绫萝看着树脚边盛开的黄色野菊,似是想到什么,意有所指,有感而发。
“我在这个金笼子里出生,即便能够主宰我命运的人打开笼子的门,随我任意地飞出去,我脚下也被绑着一条无形的绳,半生被操控着。”端木帆轻笑着道,目光看着米黄色的墙壁,悠远而空洞,暗藏在眼底的自嘲,转化成悲哀。
“所以,你从未想过越过那人,自己主宰自己的命数?”转脸,顾绫萝浅笑,却是顾盼生辉。
端木帆差点儿被顾绫萝那抹满含深意的笑闪瞎眼,心底的忍俊不禁荡在唇边,“还有半分自由,我也不会肆意破坏目前这种局面。”
他对皇位不感兴趣,倘若他朝登上皇位之人,像他父皇对皇叔那般对他,他会带着母妃离开京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又处处有好戏看的地方安居。
“啧啧!”顾绫萝似是而非地咋咋舌,适时地转开话题:“你想到怎么对付害你母妃之人没?”
“那你又打算如何处理秦秀钰?如今她可是被骠骑将军的灵丹妙药解救了。”端木帆顾左右而言他地将问题抛回给顾绫萝。
“你真相信骠骑将军家的灵丹妙药,能让痛不欲生的秦秀钰生龙活虎?”顾绫萝不答,笑眯眯地反问。
“不然?”端木帆挑眉睨着顾绫萝,也不说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反正幽深的眼底,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哼~好戏还在后头呢!”顾绫萝冷哼一声,也不和端木帆告辞,径自走出侧院,离开宁馨宫之际,让丫鬟和宫婢交代一声,便打道回府。
正在院子里逗弄刺猬的小青,一见顾绫萝回来,立即起身迎接,喜滋滋地说:“王妃,有王爷给你的信喔!!”
“给我!”顾绫萝一听,明眸一片晶亮,看到小青从怀里掏出信,迫不及待就抢过撕开信封,打开信儿来看:一切安好,勿念。
“……”看着白刷刷的宣纸上面,只有轻描淡写的几个字,顾绫萝热切的心思,瞬间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焉得像霜打的茄子。
收起脸上的笑,顾绫萝面无表情地将信儿揉成一团,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地扔向长大了不少的刺猬,冷冷哼了一声,负气半溜回房内,滚床单了。
“阿咩,你说,端木宝华那混蛋是不是神经病?尼玛!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既然来信,那就多说些啊!!一切安好勿念是啥子意思……”
早就习惯顾绫萝如疯婆子,对它自言自语的上古神兽麒麟大人,白眼一翻,眼睛一闭,就随得顾绫萝唠唠叨叨地抱怨了。
夜幕降临,收拾好情绪的顾绫萝,作为女主人的她,当然得去所罗门看看了。
这一去,正好碰着人在闹事儿,这不,正大声嚷着庄家出千呢么。
“混蛋!!别以为手快老子就看不到!”戴着虎头面具,身穿银色底绣紫色纹线锦衣袍,身形颇瘦的男子,指着十三档纸牌摊的庄家喝道。
似乎闹了有一会儿了,大堂的所有人都停下娱乐,看着那一侧,而这也让虎头面具男子更有底气,火焰儿更大了。
“公子,我们所罗门打开门做生意,从来都不会出千。”面无表情的庄家再一次冷硬地说出官方说辞,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出千,纸牌的出千手法虽然知道,但是没有经过护法的测试应允,他们这些庄家再想赚钱,也是不能出千的。“输赢有定数,公子莫因为运气不佳就诬蔑我。”
“运气再不佳也不会玩二十把输二十把,玩三十几把就输足三十几把吧!分明是看我好欺负,故意让我难堪!!”虎头面具男子冷哼着指控道,“刚才就觉得你那手法和其他庄家手法不一样,没想到认真注意一看,竟然看到你出千!”
“如此说来,公子定然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庄家出千了。”顾绫萝微微一笑,用男声说道,缓步走近,身后形影不离的明卫自然也步步跟随。
“大公子----”庄家看见男装打扮的顾绫萝,连忙毕恭毕敬地躬身低头拱手道。百度嫂索|-—闲王赌妃
“你是这的主事人?”虎头面具男子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一袭白色轻纱夹杂丝绸衣衫的顾绫萝,嚣张地撇撇嘴,“来得正好,你们这的庄家出千,你瞧瞧,要怎么处理!”
“要是我们旗下的庄家出千,我定然会双倍赔偿公子的损失,直至公子满意为止,但若然我们的庄家没有出千,纯粹是公子输惨了愤愤不平故意滋事吵闹,就别怪我们的人,要好好伺候伺候公子您,让您瞧瞧,我们这所罗门,是怎么调教人的了。”
顾绫萝扫视着围观的众人,一席话不止是告知虎头面具的男子,更是在警告全场的人,她这个庄家口中所说的‘大公子’不是好惹的,所罗门更不是可以随意让人闹腾的。
闻言,虎头面具男子绷紧着肩膀,激动得上半身都倾向了顾绫萝,恶声道:“你这是在恐吓本大爷?你们这所罗门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
“对待客人自然不会如此,但是对待故意闹事的人,我有本这更恶劣的,公子既然口口声声说我的庄家出千,那我就证明给公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