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怎会呢?”中年瘦掌柜额角滑下一滴冷汗,心里在摸索这两个戴银面具穿夜行衣的男子是何来头,为嘛要故意找茬。
“不论对谁,我们旺财大赌场都不会做坑蒙拐骗之事,公子光看就知道器宇不凡,出手又阔绰,对待如此贵客,我们定然是全心全意款待的,若这小摊子公子玩得不尽兴,楼上雅间如何?”
“掌柜的想就这样把这事揭过去就算?”顾绫萝声音低沉,神色冷然地扫视着愤愤不平的众赌徒:“就算我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你们旺财赌场打开门口做生意,做的都是坑蒙拐骗之事,我今日作罢,他日岂不是有更多人被你们祸害?”
“说得好!”
“没错!!”
“别指望随随便便就算了去!”一众赌客见那掌柜的迂回处理,就知道这庄家肯定是出千了,本来还不确信的事儿,如今是二万分的确定了。
中年瘦掌柜看着被烫起火气来的赌客,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在对着顾绫萝时的态度截然不同了:“我看公子是来找事儿的吧?”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若你们的庄家没有出千,又怎会怕别人来找事儿?”顾绫萝挑眉睨着中年瘦掌柜,又对端木宝华道:“零零八,你作庄家,玩给大家瞧瞧怎样?”
“好。”在中年掌柜瞪眼张嘴就要让大手拦人之时,端木宝华应声未落,人已经揽过顾绫萝,稳如泰山地站在桌边了。
收到手掌柜眼神示意的大手,飞身过去已没有半丝对待客人的礼貌,出手就是杀招!
端木宝华衣袖轻扬,手中的劲儿微微朝那打手挥去,那打手轰地砸在了墙壁上,吐血倒地。
“如果你们旺财赌场没有做坑蒙拐骗之事,为何怕我们揭穿?”顾绫萝冷然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中年瘦掌柜。
端木宝华把玩着用木制造的骰盅,几下摇晃后,揭开盅盖,众目睽睽之下再按下桌缘的按钮,让骰子在木碗中再一次摇晃,亲眼目睹点数变化的众赌客哗然低呼高嚷,证据确凿下如煮沸的水,闹腾起来了!
“什么旺财大赌场,就是就是坑钱赌场!!”
“兄弟们,砸了他们,抢回咱们被坑掉的银子!!”
“啊啊啊,大爷,您弄疼我了!”
“大哥,别这样……”
“呜呜呜,掌柜的……”
“你们别胡来!!这只是那两人砸场子的把戏!”
打,砸,抢,撞,本该热闹和谐的赌场被闹成一团糟。
端木宝华与顾绫萝满意地悄然离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更是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
“就这点斤两还想和所罗门斗?太儿戏了吧?”伏在端木宝华怀中的顾绫萝咋舌。
“有时候没有门槛,就是一种门槛,旺财赌场作为连锁铺子,不会就这样轻易让我们一回半回的砸死了。”端木宝华轻声道,夹色沾染秋色的夜风,柔凉柔凉的,煞是好听。
“不管砸不砸得死,上回他们的人去砸我们在天蜀国的分店,这回咱们也砸他们一回,算扯平而已,之后我们闲着没事就去他们那晃荡晃荡,敛敛财闹闹事砸砸场呗,让这旺财赌场知道知道,我们鬼见愁双煞可不是好惹的~”
“鬼见愁双煞?”端木宝华被这恶俗的名号囧到了。
顾绫萝曰:“要是名儿取得太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奔放洋气有深度,简约时尚国际范,我怕那些低智商的凡人,体会不到我们超级无敌噼里啪啦的厉害。”
“……”
深爱夏日的太阳公公在深秋中失去了所有的热情,懒洋洋地随着微凉的风飘荡,洒落淡薄的光芒,打在穿上金色蓑衣的枝叶上,撒起层层清浅的bō_bō粼光。
顾绫萝刚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伺候在一旁的小青就急匆匆地说,四皇子五皇子夜里剿匪受伤了。
“端木恒的伤严重吗?”顾绫萝还处于迷糊状态的脑子蒙了好一下,才消化掉小青的话,沙哑着软绵绵的声音问道。
“我只是听那传话的小厮与王爷这般说,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小青也有些担忧,端木恒这个四皇子吧,对她们这些奴婢从来都不会耍威严,与她家王妃又相处得好好的,在她心里吧,早把端木恒当顾绫萝朋友了。
“王爷大早随那传话的小厮出门,至今未归。”
顾绫萝眉头微皱,让小青等人赶紧儿的端水来洗漱换衣,去制作室拿过东西后出门,直奔四皇子府而去。
可端木宝华前脚被皇帝从四皇子府召进宫,顾绫萝后脚才到四皇子府,从管家口中得知端木宝华进宫后,顾绫萝明了地颌首,跟随管家直入端木恒所在的卧室。[~]点
只见一袭深紫色锦衣袍的端木帆,左肩膀处受伤的端木靖都在,十几名御医在端木恒床前转来转去。
“恒儿的伤怎样?”顾绫萝望着一御医端出来的一盆血水问端木帆。
“箭在心口处,御医都不敢轻举妄动,怕箭一拨出来……”把担忧都藏在心底与眼眸深处的端木帆,轻声道。
“箭插心口上,这情况不太好啊……”
顾绫萝沉吟着走近床边,让御医老头都让开点儿,看着心口处插着半根箭,赤裸的上半身处处都是血迹,脸色比纸还惨白,整个人像是淌在血床上,已经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的端木恒,顾绫萝从怀中掏出一个浅黄色描金的瓷瓶,倒出两颗粉红色的干果子,塞进端木恒嘴巴里,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