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委屈与无边的悲伤,惹得周遭的人恨不得上前抱着她,可也没有狗熊胆大儿充当英雄上前救美。
这让顾绫萝觉得苏牡丹更可笑了,不论是今日,还是那时的金粉银楼,不论处于何种境地,这牡丹,似乎都没有那种能将狗熊染成英雄的悲壮。
她就像是悬崖边儿一朵自以为是,自甚清高的花,有人想去采摘,她傲然嘲笑,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遥望才发现,根本无人能够帮得到她,活到如此,顾绫萝觉得这苏牡丹真够失败的。
“如此,姑娘需要本王帮助些什么?”端木宝华认真地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可当年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代已故的好友赎罪,并非心存他意,没想到令人家姑娘误会了。
“公子这是在可怜小女子吗?”苏牡丹抹掉脸颊上的泪花,嘲讽地看着端木宝华:“既然公子忘了当初,又何必再惺惺作态。”
顾绫萝真想踹苏牡丹一脚,这丫让人想起她究竟是谁,人家提出帮忙,她又不需要了!尼玛你这么作怪不得沦落到青楼了!怪不得必要时候没人要站出来帮忙了!都说不作就不会死,这苏牡丹是不作死得不舒服不爽快!
“既然牡丹姑娘不再需要帮忙,王爷你也无须再因失诺于人而不好意思了。”顾绫萝目光从苏牡丹头上掠过,推着端木宝华的轮椅,便大咧咧地绕过挡路的苏牡丹而走:“本王妃听了那么多废话,肚子都饿得咕咕作响了。”
“王妃生气了?”端木宝华唇角扬起一抹笑,清浅地问道。
“没有。”顾绫萝冷哼一声无谓地道。
“真没有?”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他家王妃对苏牡丹,可是句句侮辱至极。
“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嘛!你年少的时候怎么fēng_liú,老娘不管,可以后你若敢fēng_li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看老娘废不废了你丫的!”顾绫萝字字用力地道,其中的威胁意味浓郁得让人不敢忽视。
端木宝华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果一样,吃的时候甜进心,吃完之后就神马都没有了。”顾绫萝将二十一世纪时,堪称恋爱百科的好姐妹说的话照搬道:
“所以呢,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甜言蜜语,和男人动情时许下的诺言,这两样好比毒品,一个不经意就他妈上瘾了,想戒的时候呢,就会像秦秀钰那般痛苦。”
“嗯,王妃的经验好像很丰富。”端木宝华打趣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那些深闺里的纯情小怨女?几句甜言蜜语就能以身相许?”顾绫萝才不理端木宝华话里的意有所指,挑眉将话中的暗意接受了,反正原主顾绫萝喜欢五皇子的事,天下人皆知,她否认了,不就是自打嘴巴嘛!
“我的王妃果然与众不同。”端木宝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着顾绫萝将他推进醉香楼,便问:“王妃喜欢在这醉香楼用膳?”
“嗯哼,味道挺不错的,而且相比其他酒楼,这醉香楼的卫生很好,小二上菜也很注意,不会把手指沾到碟中菜,更重要的是……”顾绫萝附在端木宝华耳边轻声道:“这里的八卦挺多的。”
“原来王妃喜欢一边用膳一边听戏。”不过……今日似乎不止听戏了,端木宝华似笑非笑地睨着闹哄成一团的大厅。
顾绫萝也注意到大厅的闹哄了,迫不及待地推着端木宝华去看看人群中到底在闹什么。
一声响亮的巴掌,就在顾绫萝和端木宝华靠近的时候,在围成圈圈的闹点内里炸开。
“赔??卖了你女儿,你这个死穷鬼也赔不起大爷的一个衣角!!”粗厚的男声,高声叫着,长得普普通通的脸上,满是厌恶,鄙夷地瞪着被他巴掌甩到地板上的大娘。
“大爷对不起大爷对不起,不管多少钱,我们都会还您的!!求您不要再打我娘了!”大娘旁边,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瘦弱小姑娘,哭得可怜兮兮地向一身华贵衣裳的男子磕头。
“还??大爷这衣服百两银子!!你怎么还?!”华贵衣裳男子用手指着自己被汤汁弄脏的衣服,忽而笑得猥琐:“若然你能舔干净,大爷也能考虑考虑让你们慢慢偿还赔银!”嫂索闲王赌妃
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是没有人敢上前说一句半句,站在顾绫萝身旁看戏的大娘,恶狠狠地瞪着人群中的华裳男子,轻声嘟囔着人渣qín_shòu这样的骂词。
“大娘,那人是谁啊?”顾绫萝轻声问大娘,端木宝华端坐于轮椅上,他们又站在人群外,他根本就看不到围观人群的中间,所以顾绫萝没有问他。
“姑娘……”大娘愤然地扭头,出口的话还未说完,在看到顾绫萝的一瞬间就愣了愣,显然是知道顾绫萝的身份,在低头看到一头白发的端木宝华,更是惶恐地噗通一下跪了下来,顾绫萝未能阻止前,大娘就惊声问礼:“奴才参见宝亲王,宝亲王妃!!”
这一声起,窃窃私语的人群都噤声了,就连狂妄笑起来的华裳男人,都惊讶地看向顾绫萝这边。
一旦有人问礼,周遭的人好像都着魔似的,纷纷跪下来行跪拜礼!就连酒楼的掌柜都毕恭毕敬地跪下,惊讶过后的华裳男子,反应过来,也弱弱地跪下行礼,嚣张的气焰让他跪下前,还不屑地撇了撇嘴:“草民见过宝亲王、宝亲王妃。”
换着正式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