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在房间内,听到门外传来的打架声,叫骂声,心里甭提多着急了。但又碍于脸上的伤,不敢出门。
急得再房间里走来走去:娘要是这样下去,受伤不说,那俊哥哥不知道看到娘这样,心里会怎么想。
此时门外的事件却急剧升温!
“你这个贱胚子,还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林。”王林氏怒极了,这苏刘氏偷了自己的鸡蛋,还敢打自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呸,你个贱蹄子,一早上门找晦气,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林氏一手揪着苏刘氏的头发,一手拉着她的衣衫,脚还狠狠的踹在她的肚子上。而苏刘氏头发被抓的生疼,歪着头。一手使劲的往王林氏的脸上抓取,另一手狠狠地往她的腰上拧去。
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个上前劝架。
这乡下地方,平日里没一个乐趣,如今有这精彩的画面看,岂会白白浪费了。其中还有人起哄:“王林氏,你的脸被这样抓,以后要留疤,难看了。”
“苏刘氏,你头发在这样被抓下去,要秃顶了。”
“哎哟,这下疼了,这一脚着实够狠!”
“啧啧啧,这腰给拧的,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好不了。[.超多好看
……
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两个妇人打到最后,滚在地上厮打起来。
“村长来了……”不知道打了多久,又是谁叫来了村长。[t]只见地上的两个妇人,好不狼狈。
一个脸上变成花猫,发髻凌乱。一个头发零散,还抓下不少,脸上因吃疼,微微的抽着嘴角。
两人衣衫褴褛,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与灰尘的混合物,看了令人不禁作恶。
“呜呜呜……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苏刘氏一听村长的声音,连忙和王林氏分开,冲到黄春辉的跟前,只差没跪了下去。
自家的女儿和她儿子好,想必他会看在这面子上,帮自己一把吧!
“村长请你为我做主,这个苏刘氏偷了我的鸡蛋,还打我。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请你为我主持公道。”
王林氏知道村长的儿子和苏刘氏大女儿的关系。不是她瞧不起这个苏刘氏,而是她也太令人作恶了。毁了小闺女的亲事,就为了牵和这大闺女的。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给了她这么好的闺女不珍惜。至于这村子里的人,她都清楚的很,只是不做声罢了。
如果今儿村长站在苏刘氏这边,当个睁眼瞎,那她无话可说。等以后找到机会,一定会报复回来。
黄春辉皱着眉头,沉着声音:“具体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村长,是她偷了我的鸡蛋。”
“我没有,村长是王林氏这贱蹄子一早跑来我家找晦气。”
因此这次两人争论不休。
此时的苏黎正在苟熊的家里,教他识字。
“阿黎,这个就是你的名字吗?”看着地上的“蘇黎”两个字,顿时眼睛发亮。
原来这就是阿黎的名字呢,自己一定要牢牢记住,一定要写下来。
“恩,这是我的名字。至于你的名字是‘苟熊’,你看这是我的,这是你的。等你会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苏黎拿起手中的树枝,又让苟熊跟着一笔一划的学了三遍。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有点复杂,笔画太多,真担心他学不好。
傍晚时分,看了看太阳,苏黎觉得该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的那个“好”姐姐如何了,是否还在嘤嘤哭泣。
今日也叫了苟熊不少的东西,最基本的壹到拾,还有他们两个的名字。在教学的过程中,她才发现,原来这个竹马哥哥真的很聪明,今天教得他差不多都会写了,虽然有些歪歪扭扭。
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教他百家姓。相信不出两年,这些最基本的字,他都没问题了。
苏黎边想边走,待到了家门口,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这家里何时这么静悄悄过了?平日里,这苏刘氏在这个点,都在院子里。看到自己,不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吗?
今儿个又加上姐姐的事情,自己一天都没回家,更别说做饭了。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连个声音都没有。
带着疑惑,她悄悄的进入家里,只听苏然房间里面传来:“娘,你别生气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王林氏吗?等我做了官夫人,看她还不弯着腰,急着巴结你。”
“我怎能不生气?你瞧瞧我这衣衫,这可是花了我二十文银子做的。还有这头发,气死我了。好在村长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没说啥,只让回去各自医治,不准在打架了。”苏刘氏的声音带着气愤的同时,又有些许的欣慰。
“娘,咱们不和他们置气,不就是拿她一个鸡蛋,至于吗?别气了,以后找个机会,收拾她便是。娘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
一想到那王林氏有可能让俊哥哥对她家的印象不好,苏然地眼闪过一丝狠厉。一个小小的村妇罢了,胆敢公然上门挑衅。
自己吃她一个鸡蛋,那也是看得起她,哼……
苏黎在门外听得仔细,也才明白为何今日家里如此安静,没人搭理自己。不过她们斗她们的,和她没关系,只要不把算盘打到她头上便可。
然而她不知道,这个想法,在四日后被打破。
这日看到地里的爹连口热水也无,天气越发的热了,待和苟熊看到漫山遍野的金银花,就和他说,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