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白兰香;喜得小良骏】
五更时分.当郁尘揉了揉双眼.从榻上侧了个身.向窗户望去.见着天色如今五更了.五更.郁尘从榻上扬起身.见身上盖了一条被子.她双手拿紧被子随后又躺了下去.将被子盖上.心中乐着.想來这被子是陛下为我盖上的.
如今五更已过.他起身上朝也未叫醒我.看來他不愿我上朝.说好听些他怕我伤势未复原.可是我心中却是明镜.也罢.不上便不上.女子本就不得干涉朝政.我好久沒有过问朝堂之事.也慢慢对岐国国事渐渐的远离而去.幸好当初让林青云当了首相.换了其他人还真是不放心.
但是我这心中终究有些不甘.他不信任与我.郁尘扬起头望了望书房.想起了什么.从榻上起身将门反锁.随手从柜子中拿了一身干净男装走进书房.打來暗门走了进去.白兰听到一阵脚步声.知道是郁尘.故意将双眼闭住.倚在椅子上假装入睡.
郁尘踏进暗门便闻到一股淡淡兰花香.很是好闻.虽然有些微弱.但闻起來十分清香.她來到药柜子旁椅子边.见白兰睡的很沉.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落在地面.她蹑手蹑脚将地上薄被拾起.用手拍拍被子上的灰尘.随后盖在白兰身上.
她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案几.随后举手看了看手上的灰尘.却发现这案几上居然无灰尘.又见地面.她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暗门内干净了许多.我是糊涂啊.这暗门内也有好些日子未收拾过了.居然让白兰睡在此地.暗门内忽然如此干净想來是白兰昨晚收拾的吧.怪不得我昨晚再次进入暗门时.白兰已经入睡过去.原來这累着了.
郁尘将衣服搭与案几上.拿过案几上桑皮纸平坦开.至于药柜子前抽出一个药匣子随手抓起草药放于桑皮纸上.随后又抽出一个药匣子抓起一些药.放于桑皮纸上.白兰眯着双眼看着郁尘抓药样子.见郁尘抓药如此顺手.由此可见她对于这些药分量已经掌握与手.与她相处那么久.却不知道她懂这些.若不是自己身负鞭伤.怕是一辈子皆不知吧.
白兰心中嘀咕着.好一个郁尘.还说是知己.我将我自身事情都与你讲了.你倒好.什么都不与我讲.连女子身份都隐瞒的如此之深.
郁尘将药取完.拿过捣药罐.将桑皮纸上的药放进捣药罐中.捣起了药.随后走到丹炉旁的架子上拿出一瓶白玉瓶子.打开瓶盖.将液体放入捣药罐中.搅拌了几下.她一边捣着药.一边抬起头瞥了白兰一眼.有道是说知己知彼.她早就发现白兰是装睡.心中暗暗笑道.看你能装多久.她故意将捣药声音捣的很响.白兰大概也知道了她已经被郁尘看出來了.于是从中笑了出來.
“呵呵呵.郁尘.你是如此知道我沒睡.”
白兰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向郁尘.郁尘拿着药罐子.手中捣着药走到白兰旁边道:“方才我在取药的时候.无意间见你眼睛眯向我.说吧.醒了多久了.”
“你进來的时候我便醒了.”白兰揭开被子.从椅子上起身.将被子放于案几上悄悄至于郁尘身后.郁尘只觉得一个香味靠近.随后感觉腰间一紧.有人揉住了她的腰.郁尘被白兰这动作给吓住了.扭了扭身子道:“渃.你这是干什么.”
白兰见郁尘这般不情愿.便松开了手道:“沒什么.就是想抱抱你.谢谢你将我从李府救出.”
郁尘转过身道:“渃.你应该感谢木修与金鸠.是他们冒险來李府救你的.我只不过是搭了把手.”说罢她低头思索着.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有沒有顺利离开岐国.
“搭了把手.你说的倒是如此简单.你为了救我不顾一切火烧李相府.这份恩情我是铭记于心.”
白兰从怀中掏出一枚木坠子.那木坠子上还穿了一根红线.白兰很是无奈的将它放回怀中.
“他李博将你鞭伤累累.我将他相府烧了.也算为你报了这鞭痕之苦.也算扯平了.其实当时我只是点了李府旁边的草屋.我只是想吓唬一下李博.并非有意要将他整个李府皆烧尽.可是这风向突然有变.那草屋上的火居然蔓延到了李府.还越烧越大.烧尽了整个李府.真是弄巧成拙.也是天意啊.这想必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郁尘顿了顿随后往白兰身上嗅了嗅道:“渃.我之前在情丝阁时以为你身上发出的是檀香.可是这暗门中我并沒有放檀香啊.为何你身上有一股幽兰香.”
白兰双开手臂.随后往自己袖子上嗅了嗅道:“你说我身上的味道.”
郁尘点点头.随后白兰微微一笑道:“我自小身上便有这味道.虽然不浓.但也算清香.也许你说的对.我前世是天竺山上的幽兰花.犯了错误贬到了人间.所以身上遗留着兰花香味.”
“你能怎么想.我便放心了.说明你已经一点点从阴影中走出來了.”
白兰点点头.心中想着我前世是幽兰花.那郁尘你呢.你又是什么花.其实郁尘你不仅仅隐藏了自己女子身份.甚是你将自己皆隐藏了起來.藏到连自己的潜意识都找不到为止.说我是白兰花.那你便是忘忧草.天竺山上受着雨露.不问世俗.如此脱俗.眉宇间那一丝朦胧忧忧美感.便是你无法忘却的事实.
郁尘抬起头诧异的望了望白兰.白兰忙回过神來一笑.郁尘手中捣着药.眼神看着药有些思索着.她想着福管家与画有沒有将情丝阁的女子平安送出去啊.情丝阁.郁尘想起了什么停住了手中的捣药.忙将手中的药放到案几上道:“渃.我得去一趟情丝阁.立马便回來.”
说罢她将白玉簪子给白兰道:“渃.这钥匙你拿着.老是呆在暗门中会闷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