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狄庚霖说。
“十年前?”海瑟薇眯起妩媚的眼睛笑笑,有点神情有点‘迷’离,“十五六岁?不太记得了,很早。”
狄庚霖把她的手臂重新执起,那里的袖子已经被她覆了下来,他又把袖子朝上推了一段。
“你的静脉已经萎缩下沉得快找不到血管了,上次给你输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狄庚霖凝视着她白皙的手腕,声音里透着些很淡很淡的穆然。“你手臂上没有针孔,应该早就戒了。之前注‘射’的什么‘药’物,注‘射’龄是多久。”
他尽量没用疑问语气,声调平静,因为海瑟薇在‘抽’烟,‘抽’的很凶,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霹雳……一些ats类的中枢神经兴奋剂,我记不得了,四年多。离开那边的第一件事,我就去了美国的戒毒所。”
海瑟薇‘抽’回手,把袖子重新打下来,耸着肩,两臂横在身前——有些抵抗的典型姿态,她明显不喜欢提提及过去。
“怎么,查我过去的勤吗?”
她抬起头斜着眼来打量狄庚霖,妩媚的‘唇’角勾得有点轻佻:
“放心好了,我那段历史很烂,但是不至于,像伦敦街头那些地下烟佬妓‘女’一样公用注‘射’器,没有艾滋的。”
狄庚霖沉默地拿下她手里的烟,她正好凑近他,仰头把最后一口烟雾仰头吐到他脸上。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左手落在她的天鹅一样的脖颈上,像搂着她。
狄庚霖的拇指指腹按在她的颈动脉上,感受着那里隐隐不安躁郁的跳动。漆黑的眼眸里,滑过冷雨里面的一抹凝重和沉默。他低声说:
“你最近又犯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