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包裹进了大衣里,她双手抵在对方的胸口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韩溯的脸。他身上带着烟味,竟然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逮她!
她稍稍挣扎了一下,微微蹙了眉头,低声说:"你干嘛!"
"不干什么,睡不着出来抽烟,正好看到你出来上厕所。"他的双手牢牢圈住她的腰,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宋灿其实也没有睡着,那一股子邪火要兀自消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瞥开头,硬着语气,说:"我上厕所关你什么事儿,你抽你的烟,我上我的厕所,谁都不碍着谁。松手,我要去睡觉了!"
韩溯自然没听她的话,反而圈的更紧了一点,笑道:"你说你现在是在气我跟宋鸽走的近呢,还是气我把你的小舅舅惹怒了?放心说实话,我不会生气,不会对你生气。"
"都气。"她低着头,愤愤的说。
"说你贪心,你还不承认。"韩溯哼哼了两声,然而语气却意外的温和,"你既看不得我跟别的女人说话,又见不得姜朔不好。难不成,你还想脚踩两条船?"
宋灿微微皱了眉头,狠狠的推了他一下,说:"你才脚踩两条船呢!我跟姜朔什么都没有!谁跟你似得!你故意向宋鸽打听我跟他的事情,又故意惹怒他,把事情闹开,有意思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避着他了,你现在又跟他合作抓谢三,闹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对你也没好处!"
话音还未落下,韩溯就抬手敲了宋灿的脑袋一下,"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可惜没一点是猜对的,还以为你真聪明,原来也是个笨蛋。"
"噢,那是我把你想的太好了,原来是真的对宋鸽有兴趣,按捺不住了,现在跟姜朔闹崩,也是故意要找我的茬,这样才有充足理由冷落我,是吧?"这么一来宋灿更恼,前一个版本,听着起码是他在在意她的过往,可惜了,每次她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可惜没次都错,还错的离谱。
她这么一想,心里头的邪火又噌噌冒了上来,就开始挣扎,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开他桎梏。"放手,你给我放手!"她挣扎了一会,可韩溯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动未动,任由她做无用功。
两个人挣扎了好一会,韩溯退到了墙壁上站住,宋灿才终于停止了挣扎,微微喘着气,仰头盯着他看,嘴唇紧紧的抿着,默了一会,她才猛地侧过头,冷声说:"我只警告你一件事,你如果真要跟宋鸽怎么样的话!请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韩溯就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她想躲避,他却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一只手抵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逃脱,她挣扎了好一会,才终于被这个吻给俘获,没了半点反抗的力气。深吻之后,韩溯才松开了手,因为吻太深,两个人都微微喘着气,耳边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
对待女人,有时候强吻比解释来的简单多了。
宋灿低着头,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深吸了几口气,咬着唇,愤愤的说:"流氓。"
韩溯低笑,伸手整理这她的长发,笑道:"我只是让宋鸽替我拿了你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我对宋鸽没兴趣,对你小时候的样子倒是挺有兴趣的。至于姜朔,偷藏了你的照片,被我发现了,我随便说了两句,他就恼羞成怒。"他自动省略了他偷偷把照片藏起来不还给姜朔的这一段。
她低着头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姜朔会偷藏她的照片,她自己也没想到。
"听宋鸽说,外公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块玉佩,我看照片还挺特别的,你的还在吗?"他装似不经意的问道。
宋灿微微皱了一下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起这个玉佩,她就觉得特别遗憾,这样独一无二的一块玉佩,做工精良,还带着外公的一番心意。就是因为这样,她到了今时今日都不敢告诉外公,这块玉佩在她十五岁那年丢了,并且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她默了好一会,才幽幽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外公,好吗?"
"丢了?"
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苦闷,说:"好像是十五岁那年暑假丢的,好像就是因为救了个人,就找不到了。说起那个人,我倒是记忆犹新,太恐怖了,总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脸上都是血,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趴在地上哭。"
"然后呢?"韩溯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语气也变得淡淡的。
"不知道,后来听村子里的长辈说,那会村子里来了绑匪,后来警察都来了。呐,就在不远处的山上,那上面有一栋废弃了的老房子。其实,我也算不上是救了他,因为我叫了大人过去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人抓走了。我还想拉着外公上去找人的,不过他们不让,还骂了我一顿。"
宋灿笑了笑,说实话,想到这件事,她就心有余悸,"现在想想我那时候,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很傻很天真,竟然把他从山上背了下来,你不知道他是个男的,比我大,也比我高好多,这一路下来,我又着急,摔了不知道几次。你说,如果当时抓他的那些人看到了,我是不是就完蛋了?当时还真挺勇敢的,为了这事儿,我还生了一个星期的闷气。"
"气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宋灿自然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