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她就慢慢的依靠着人家的防盗窗爬了下去,几次下滑,手掌心都划破了,她都不松手。也幸亏她人轻,人家防盗窗的牢固度也强,没有出意外。当她双脚落地的时候,差点尿裤子了,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可双腿还是软,仰头看了一眼,三楼窗户口冒出来的火光,大喊了几声着火了,就匆匆的跑了。
宋灿出了街,就直接打车回了家,直接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牢牢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刚刚在外面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此时此刻的宋灿,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气,瞳孔骤缩,整个人还沉静在刚才的恐惧中,惊魂未定。
眼前好像还有皮鞋晃来晃去,晃来晃去的。那双皮鞋的样子,她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了,她在地上坐了很久,才慢慢的冷静下来,手脚依旧冰冷。双腿到现在还在发颤,宋灿用力的吞了口口水,伸手扶住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床边,深吸了几口气,就将挂在脖子上的包包取了下来,牢牢的捏在手心里。
她正欲打开包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整个人猛地一惊,竟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手机一下从包包口滑了出来,见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才吐了口气,不由的笑了笑,无力的拿起了手机,接了起来。
“宋灿,你现在在哪儿?韩溯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
来电是景珩,他从卢森堡回来了,她暗暗的吸了口气,说:“我没事,在家呢。你不用担心我啦,韩溯没关着我,他也关不了我的。抱歉没有及时通知你,你还去了卢森堡,景珩你是傻还是笨啊。”
她的语气虽然轻松,但声音还是有些异样,毕竟刚刚死里逃生,没那么快恢复心神,这手都还在发抖呢。景珩听着她的声音有些异样,“怎么了?不方便接电话还是怎么,你说话的声音怎么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宋灿一顿,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干干一笑,说:“没事啊,可能今天说了太多话,嗓子有点累了,我能发生什么事儿,韩溯难不成还能杀了?你不用太担心了,我的事儿以后你就别管了。”
“什么别管了?我都管了那么久了,什么叫别管了?宋灿,你是不是又不打算离婚了?”景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愤,“你就那么喜欢他么?就算他那样对你,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疯了!还是有受虐倾向?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离这些人远点?”
宋灿抿了唇,景珩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气,这大概是第一次说那么重的话,话音落下,宋灿一时没了语言,不知道除了你别管我这句话,还能说什么,感觉再这么下去,他们之间的友谊应该是要废了。
她想了好了一会,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景珩又开口,说:“好,不要我管是吗?那我永远都不会管你了!从此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我……”
宋灿的话还没有出口,电话就断了,宋灿哑然,看着手机有些无奈,本想打个电话回去,但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手机给丢在了一旁,这样也好,免得连累别人。她甩了甩头,把白色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她看了看,先抽出里头的信,读了一遍,这信大概是王冕生前写的,跟忏悔差不多,将当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确实是有人要陷害宋启明,但其中的缘由王冕也不知道,当初他也算是鬼迷心窍了。至于那个人是谁,王冕只知道是韩家的人派过来的,开始并不是很清楚是其中的哪一个,当初接头他的人,也没有露过正面目,整个过程十分隐秘,但他当初因为好奇,要求过见他一次。
对方倒也答应了,然而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隔着帘子的,所以看不真切,那人见他只说了一句话,“知道我真面目的人通常活不长。”
王冕当时其实就不想看了,但偏偏他不想看了,却看到了对方的侧脸,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头,不敢在多看一眼。结果那人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保守秘密,帮我做事,可以不死。我可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对吧?”
韩家到底是商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整个家族谁是谁,王冕只看了一个侧脸,后来也没有仔细去查,主要是不敢查,他曾经暗暗的去查过一次,结果被人揍了一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就不敢去查了,感觉那些人无处不在。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就是知道这人比较年轻。
之后,他还收了一笔钱,甚至让自己的儿子找到了铁饭碗。那个打钱给他的账户,王冕写在了纸上。
信上王冕还说,这些人让他把矛头指向韩溯,不过他见过韩溯,可以确定那个人并不是韩溯。
录音笔上,是这一次王冕的孙子被绑架,对方威胁他的话,从声音上宋灿辨不出是谁,感觉自己就在真相的外面一直打转,明明觉得可以进去了,才发现自己还是在外面。里头还听到对方好像接了个电话,这一通电话倒是挺关键的,关键在于那人的称呼,如果没听错的话,是青哥。
宋灿最后拿了手机,翻遍了所有也没有看出什么猫腻来,不知道王冕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