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的语气淡淡的,话语里的威胁一点不少,那两个人显然想不到,唐密的身上会带着手枪,那个满脸胡子的人愣愣地问道:“政府不是不让带枪吗?”
唐密嘲弄地笑了笑说道:“是啊,可是政府更不允许打劫,做强盗的人跟带枪的人比起来,好像,打劫的罪名更重,那你喜欢打劫,不喜欢带枪的人喽。”
满脸胡子想了想,说道:“是的,我喜欢打劫,不喜欢被枪指着。”
“那你不打劫,我的枪也不会指着你了。”唐密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我,我不打劫了,真的,不敢打劫了。”满脸胡子从唐密无害的话语里听到了希望,马上很认真地表态说道。
唐密叹口气,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眼前这个人就是属于那种四肢特别发达的人,他的头脑真的是太简单了,他轻轻动了动手里的枪口,说道:“下马,现在是我打劫你们,不是你们打劫我,看来,你还不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的。”
满脸胡子担心地看了看秃头,没有得到示意,他只有乖乖地坐在马背上,唐密看出来了,那个秃头才是两个人的头儿,他对着秃头的大腿开了一枪,子弹穿透秃头的大腿,他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唐密一枪就把秃头打下马,那个满脸胡子再也不敢倔强,举着双手甩蹬离鞍,跳了下来,这一次,他变得很乖,即使下马,双手也是高举着的,离开马鞍马上老老实实趴在草地上,脸贴着地面,连唐密都怀疑,他的脸怎么会那么厚,不怕坚硬的草根刺破了他的脸吗?
秃头很是有忍耐力,即使大腿流出泊泊的鲜血,也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的性格的确凶悍,极具当土匪的潜质。
唐密就是那种倔强的人,他反而不喜欢别人在他的面前倔强,折服更强大的对手才有成就感,唐密很是阴险地笑了,走到秃头的跟前,手枪抵在他的另一条大腿上,开了一枪,秃头正要爬起来,再也受不住这一枪的冲击力,他的身体忽然后仰,倒在地上,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了唐密。
唐密笑道:“我很不喜欢你那双死鱼眼睛,我把它挖出来,看看你还能继续盯着我不?”
秃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这才把眼睛闭上,唐密猛地回头,那个满脸胡子趁着他不备,从怀里向外掏东西。
唐密的反应很快,立刻半蹲下来,减少自己的身体目标,用力击中在双臂上,稳稳把持住枪身,对着满脸胡子胸前开了一枪。
这一枪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正好击中了满脸胡子的心脏,只见他刚刚向外掏东西的右手变成捂住心脏,嘴角渗出鲜血,看了看唐密嘴巴张了张,象说话却没说出来,双腿蹬了蹬,身体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临死之前,身体扭成一个弯曲的形状,显示出他承受的痛苦非常大。
唐密毫不顾惜一个强盗的死亡,走过去,抬腿踢开满脸胡子的身体掏出他的右手,发现他的手掌里捏着一盒香烟,唐密为满脸胡子惋惜,他的举动让唐密认为怀里藏着武器,这才痛下杀手,一个男人,为了一盒香烟丧命,可怜又可悲,强盗的下场可能都是这样吧,刀头舔血的生活随时充满了危险,任何一个动作做错了都会发生致命的结果。倘若他面对唐密的时候掏烟,唐密也不会果断地开枪,如果他事先吱一声再掏烟也不会死的。
唐密正在沉思,一声枪响,他觉得后面有人用力推了他一把一样,身体像一根木头一样向前栽倒,身后火辣辣地痛疼。
原来,那个秃头的身上才藏着武器,有一瞬间,唐密感到了后悔,没先一枪把秃头干掉,这才遭了他的毒手。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他总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唐密倒地的位置很巧妙,死人恰巧当了他的掩体,秃头要再开枪就必须站起来,比唐密的位置高才能看到他的身体。
秃头的确十分凶悍,一只手拉着马缰绳,一只手持枪,尽管双腿被手枪击穿,他还是利用单只手臂的力量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举枪对着唐密。
不等他再开枪,唐密已经恢复到战斗的状态,跟狼群的数次面对面的搏斗,让他冷静下来的速度很快,唐密举枪对着秃头的身体连开数枪,次次均打在他的胸膛上,秃头的子弹打飞了,子弹擦着唐密的耳朵边钻进泥土里面。
第一枪秃头如果没受伤,手臂不稳,可能那一枪就要了唐密的命,没想到,就是一次轻微的颤抖,战场的形势发生了变化,决定性的一枪总是致命的,谁先下手,谁就能继续活下去。
唐密忍住痛,把手枪仍在地面上,踢了秃头一脚,看他死得透透的了,这才用力吐了口痰,骂道:“******,真是贼骨头,死有余辜。”他的伤口在后背上,自己无法看到,更不能包扎伤口,唐密简单搜了搜两个人,把躲在一边的两匹马牵过来,拾起手枪,骑上骏马,牵着骆驼,继续向着有人家的地方走去。
尽管秃头的那一枪没有让唐密失去战斗力,他的身体还能活动,不过流淌的鲜血滴滴答答一路撒下来。
走到半路唐密就觉得自己支持不住了,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两颗狼牙项链,就是死,也不会松开,好像一松开就失去了罗漪一样,就是死,他也要在九泉之下跟罗漪相遇,两个人在地下继续做一对快乐的夫妻。
他在马背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再也控制不住鞍辔,一下子失控了,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然后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