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开始还以为逼迫吸毒是曾佛雯找人做的,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这么多年了,在感情上屡屡被挫伤,直到遇到唐密之后,一腔热情投进去,不能自拔,在她看来,唐密具有识人的慧眼,在她就是干旱遇到了大雨,旱情顿解。如果真的是曾佛雯因为唐密移情别恋,她还觉得难以下手,毕竟,这是三角恋,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既然不是曾佛雯搞出来的阴谋,石楠就没啥顾忌的了,她准备放手大干一场。
石楠理了理思绪,对唐密说道:“要找到许桥明的把柄,不一定从绑架你的那件事入手,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他做了很多,要知道,一个人的恶毒心肠和**的滋生,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既然能够做出威胁陷害绑架强迫这样的卑鄙事情,就一定还有别的阴谋和丑闻,我看,你被逼吸毒很难找到证据钉死许桥明,我们不如迂回调查。”
唐密茫然不解地问道:“怎么迂回调查呢?”
石楠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样,我们先是拉起一些人马来,帮我们做事,一个有组织的团队,一个行之有效的集体,就是一个精锐的军队,只有建立起一支跟许桥明能够匹敌的团队,我们就有了跟他争锋的筹码,然后,抓住他的把柄,让他身败名裂,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唐密不满地说道:“你总在那里绕来绕去的,始终没有说到关键的位置上,怎么组队,怎么搞,直接说出来好了。”
石楠耐心地说道:“我们需要一些人才。”
“什么人才?”
“第一,需要熟悉石景区的黑帮组织的人,这个人并不一定很有名气和财富,最好是街头的混混之类的,他们对石景区的黑白两道都熟悉一些,第二,善于跟踪潜伏的人,我们需要对许桥明和许鸿宾进行监视,第三,需要忠心于我们的人,不管干什么,忠心可靠才是成功的保障。”
说来说去,还是搞得特工那一套,唐密听完这些话,惊奇地看着石楠,说道:“咦,你倒是对这些黑道上上的事很清楚啊,你以前是混出来的?”
石楠伤感地叹口气,说道:“我真不是出来混的,不过,监狱是什么?监狱是培养黑道的大学,我进去了一次,那里面见到了很多叱咤风云的人物,听说过很多关于黑道的传说,学会了施展阴谋和搞事,你不会,怨我是一个喜欢搞阴谋诡计的女人吧?”
唐密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被迫的,以前,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幸福的生活,是这个社会的不公平,让我们卷入了纷争之中,想在想起来,真是沧海桑田啊。”
石楠只在乎唐密对她的看法,让唐密的男子自尊心极大得到了满足感,不管怎么说,从认识石楠一来,她的生活中心都是围绕着唐密在转动的,就是用阴谋来算计许桥明,也是被迫的,不过是老话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罢了,其中,积极进攻的味道不重,积极防御的份量多一些,这样的女人,就是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既然知道了曾佛雯遭遇危险的可能很小,要找到她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唐密索性不找了,曾佛雯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也很强势,不会在许桥明的手下吃亏的,她已经从一个学生走向了社会,有独立的人身自由,不再需要别人的照顾和怜悯,过分关注她,只能引起副作用。
张瘸子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就把三扇门板卸了下来,这是他最近四年每日必做的事情,顺手顺脚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四周的邻居也看惯了这道风景,见怪不怪了。t
今天的心情不错,昨天闺女月底考试考了第一名,虽然张娟考第一不稀奇,从前面数的第一,跟从后面数的第一,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张瘸子想起自己当年总是拿从后面数的第一来,心里不由得像是喝了二两一样,飘然自醉。老实说,还是宝贝闺女争气啊,比自己当年强多了,张瘸子的一门心思都牵记在张娟的身上。
“你好,张老板。”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多少年了?张瘸子记不起来了,反正,这附近的人都叫他张瘸子,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冷不丁有人叫他张老板,他还有点不习惯。
张瘸子回身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都不认识,来人穿着周正,那个男的眼睛炯炯有神,脸上的肌肉棱角分明,看样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个女的却是一脸疲累,眼睛梭巡四周,凛凛生威。
张瘸子凭着经验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有一定的来历,这是他借着混过多年的江湖经验看出来的。
张瘸子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托福,托福,还是邻居们照顾罢了。”
“哼。”
从那个女人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
张瘸子的心随着这个声音,不由得一沉,虽然是平平常常的一声哼,却能听出来里面包含的轻蔑和不屑,还有,那种不怒而威的强势,很久没见着这么强势的人了,来这里吃饭的,基本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忙忙碌碌的人,跟那种有钱有势的人距离太远。
老实说,张瘸子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在发生任何交集,自从九年前,他一怒之下把人砍成重伤,被判了六年徒刑之后,自己的一条腿也在监狱里被人打断,他就断了在江湖争雄的念头,不是他怂包,而是,张娟的妈妈积郁成疾,在他的断腿事件发生之后就一病不起,最后溘然长逝,他虽然瘸了一条腿,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