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凶兽一般的乌兰,唐密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么,你还每个月要那么多的零花钱?”
“我是担心,你把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其实,我才是你的夫人,每个月花多少钱,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共同的家?”
唐密觉得好像事情并不完全是乌兰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视金钱如粪土,却无心去追究这些细节,只要他爱着乌兰,就不会吝啬金钱的,即使那些钱是他拿命换来的也是一样。
乌兰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利索了,对唐密说道:“我们走吧。”
“这就走?你父母还没回来呢?不做一个告别?”唐密很惊讶地说道。
“告什么别啊,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说回来就回来了,哪怕隔着千万里,也不过半天的时间,那么娇气干嘛?聚合离散才是人间常态。”乌兰是一个习惯了飘荡在外的人,反而看不起唐密这样矫揉做作的说法。带着一股清新的风离开了家,就连大门也不上锁。可能在附近有摄像头吧。
唐密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乌兰跟国内的思维相比,已经完全融入了西方资产阶级的生活层次里面了,国内的家人分别,怎么也需要说说祝福的话,看上去难舍难分,泪眼婆娑,带满满一口袋路上吃的用的东西,这才是人之常情,像乌兰这样的人,就连最起码的亲情都没有了,他转念一想,乌兰跟家里人不是没有亲情,而是,他们对亲情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他们对亲情看得更远更全面,已经不在意生活中细细碎碎的小事,恰恰也在意细细碎碎的小事情,他们在意的是,把亲人的自由看得更重,唐密明白,自己的一切,包括品貌和前程,让纽利斯不太满意,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当面提出反对,而是敲打了几句之后,避开了,这是对乌兰的尊重,更是对唐密的容忍。
纽利斯究竟不满意唐密哪个方面,乌兰却是死也不说出来,唐密更是找不到原因。
唐密开着车慢慢离开了威尔士巴尔茅斯镇,来的时候,车开得很快,离开的时候,放慢了车速,他这才感觉到,巴尔茅斯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了灵气一样,能够生活在这里的人,不但但领略了山水之美,还把人生的美运用到了极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福气,跟这些懂得生活的人在一起生活,现在看来,他需要改变一下以前的思维模式和眼界了,总是带着从国内受到的教育,跟这个世界的自幼就生活在自由的国家里面的人还是有着细节上的不同。
乌兰很欣赏地看着唐密,说道:“你对事物的敏感度,远远超过了我,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工作人员,而你,我看,能够胜任很多工作的。”
唐密知道,她说得胜任工作,大部分还是间谍之类的工作,可是,他对这些工作打心眼里厌恶,现在自己不愁吃不愁喝的,根本不会做加入这个行业的考虑,微微笑着说道:“我对工作没有一点点的兴趣,现在,最能够吸引我的,就是为我们一大家子人创造一个安全美丽自由自在的生存空间,让我们真真正正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不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也不在为朝九晚五的拼搏去发愁,这才是我理想的生活方式,为了这样的生活,我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错过的。”
乌兰悠悠看着车外面熟悉的如画山水,说道:“在欧洲,一个自由的地方很多,包括在希腊海的那些自由的小岛上面,在英吉利海峡的北面,瑞典国家都是世界上比较富裕的国家,那里的人从出生下来,一直到死亡,整个人的福利待遇,国家都有补偿的,可以说,一个人不用工作、读书,国家已经养活这个人的一辈子了。[t]”
唐密点点头说道:“我听说了瑞典的国家整体素质好像有所下降,这都是人们安于享乐,不思进取造成的原因,那里的终身福利待遇好像面临着改革,太好的国家福利,只会让人不思进取,无所事事,不良性格的人,懦弱的人就会多起来,造成整个民族的文明下降,看来,人依然要奋斗,有搏击激流的勇气和精神。”
乌兰的心里明白,她和唐密,还有金正顺等几个人都不是甘心雌伏的人,他们比一般的人更有理想富有激情,更不缺乏抗争进取的勇气,能够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人,都是敢于蔑视死亡,畅意人生的人,对自由美丽的生活只是向往,让他们真的在这样优哉游哉的生活环境下生活,他们多半不会甘心寂寞的,像巴尔茅斯这样的地方,很适合养老,不适合创业。
乌兰虽然从特殊的工作环境里退下来了,却不代表她的心态是成熟的,安稳的,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正是活力四射的年纪,不会白发苍苍,暮气沉沉,自然也不会选择巴尔茅斯这样的小镇去生活,他们这样的人最好生活在国际性大都市里面,喝着蓝山咖啡,听着舒伯特的小夜曲,唱上一首歌曲,或者在歌剧院里面看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
这些都是自由的生活,却并不寂寞,即使不是在创造生活福利,也能够培养出高贵的贵族之气。优雅的绅士风度,这些都是唐密目前最欠缺的东西,他在欧洲人的眼里,还是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暴发户,跟出身高贵的人比起来,自然会在细节方面差了很多,这一点,就是唐密本人也能够感觉到,真正的贵族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培养成的贵族,在细节方面欠缺太多。
车里还有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