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哥，出了什么事？”李莫坐下后，疑惑的问道。
杜成林闻言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如果说话的人不是李莫，他都想将手里的精致茶杯砸到对方的脑袋上。
警方严打行动开始，针对的目标就是他们这些黑帮。到了此刻，李莫竟然还问出了什么事，杜成林都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破声大骂。
李莫话一问出口，也发现其中的语病。自己是知道警方的意思，可杜成林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就等于是废话了。
“杜大哥，我问的是，昨夜到现在，青龙帮没什么损失吧？”李莫接过金阳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问道。
杜成林终于忍不住了，不由脱口问道，“李老弟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打击老哥呢？”
李莫脸色一怔，惊疑的问，“杜大哥这话怎么说？真出了事？”在他心中看来，林于强这个局长既然在他面前承诺了这次严打，只是针对姓的做做样子，应付上面的压力，不会扩大严打目标。那么就不该会使青龙帮这种拥有几千人的大帮派伤筋动骨才对啊。为何杜成林像是青龙帮要垮台了一样。
细细看着李莫的表情，杜成林终于相信李莫是真不知情。遂苦笑着说，“妈的，终曰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昨天凌晨到现在，我们青龙帮就被条子抓进去了几百人，其中大部分还是骨干！”
嘶……李莫倒吸一口气。几百骨干的力量，几乎是青龙帮一大半的力量的。别看青龙帮有几千人，可大多是外围的小混混，也就是爱在街头闹事打架的那种最底层的混混。真正的骨干力量，在一个帮派内，按比例来说，不会超过十分之一。也就是说青龙帮的骨干力量，总共也就几百人。可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抓进去几百人，难道林于强在欺骗自己?
李莫不由狐疑起来。不过想想也不对啊。以林于强的身份，犯不着为这事欺骗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不但在国安那边失信，还彻底得罪自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林于强这种老狐狸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可青龙帮那被抓了几百骨干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这件事上，杜成林也不会欺骗自己。
“砰！”杜成林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茶水四溅。
“他妈的，凌晨严打后，我就吩咐手下们缩在秘密据点不要出来，等风头过了再说，可不知道哪里跑来一些小混混，在我的地盘上四处闹事，几乎将附近的条子全都吸引来，最后那些隐藏起来的骨干一个个被条子抓走了！”
杜成林满脸怒火的恨恨说道。那股怨气连李莫都不由动容。
可眼下李莫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杜成林的话里。特别是杜成林说道一群来历不明的小混混在他地盘上四处闹事，才引来的警察，李莫脑中立即想到了凌晨和唐雅遇到了那些小混混。
难道……这其中有神龙帮的身影？
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在上海混的小混混，或许有一些楞头青，刚来上海四处找事，希望能借某件事名气大振，一飞冲天。可从杜成林的话中，可以看出闹事的混混不是几个，而是一群一群的。最令人怀疑的就是，这些小混混都是在青龙帮的秘密据点里闹事，以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一般的小混混哪里知道那么多的隐秘据点？
如果真是神龙帮所为，那么李莫对神龙帮的评价，要多几分了。这种用一些外围的小混混，换取老对手骨干力量的买卖，太划算了。再说小混混们好打发，随便给点钱或是一些小承诺就可以摆平。但骨干力量不但是要花很长时间培养，最重要的还是骨干力量的忠心问题。一名混混的身手，或许可以通过训练来达成，可忠心的培养，却得花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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