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特先生,不知我的意见你考虑的怎么样?”在摩加迪沙南郊一家历史悠久的特色小吃店一处安静的包间里,李莫和一位五十多岁的黑人相视而坐。
开口说话的乃是李莫,只见他一边拿起酒瓶帮对方的酒杯满上,一边用眼神瞅向黑人的脸色。
被李莫称呼为‘阿尔特先生’的黑人,乃是如今国防委员会的一名委员,原本和哈希委员走的较近,可在索肯战争中,哈希委员以‘策划叛乱’为由,被侯赛因命人击毙后,阿尔特委员看出局势的变化,立即倒向侯赛因一侧。
世上从不缺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识时务更是政客和小军阀生存下去的法宝。阿尔特在投靠侯赛因一方后,果然没有被‘哈希叛乱’一事牵扯,在战争结束后,依旧担任他的国防委员,不过他这位当初由众多小军阀共同推举出来的委员,在‘哈希叛乱’一事后,就对军队失去了最后一丝影响力。如今基本上就是一个举手点头委员。
然而,四月底,在李莫就任国防委员会第一副主席、三军副总司令后,国内特别是军队中的风向再次发生改变。许多不妙的风声逐渐传出来,传言最重要的就是李莫不满于国防委员会几位委员的‘一无是处’,打算改变这种情况,让更有能力的人坐到更重要的位置。
这对阿尔特以及国防委员会中几位毫无实权的委员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他们这些人在国防军组建后,就逐渐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在侯赛因和帕拉明煮军的渗透打压下,最后都成了孤家寡人,每个人身边仅仅有当初各自武装中的嫡系组成的一个排的警卫。这些昔曰在索马里内战中,都是一方大佬的军阀,再也没有往曰的权势。
可不管怎么说,大家头上还盯着一个国防委员会委员的帽子不是?至少在国内,还是受人尊敬的,还会享受到一些特权。一旦这顶‘帽子’没有了,这些被人伺候惯、被权力滋养惯的人如何活下去?
在这种忐忑不安和惶恐中,阿尔特终于接到了一个令他差点晕过去的电话,三天后,又被邀请到这里参加一个‘鸿门宴’。
“李司令,难道连我们最后一点权力也要剥夺掉吗?”阿尔特虽然恐惧对方手里的权力,可事关自己的权益,一时也顾不上害怕了,瞪大血红的眼珠子反问道。
然而这副‘凶狠’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吓倒李莫,因为李莫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那一丝期盼,是对强者施舍的期盼吗?
李莫面色微微凝起,摇了摇头道,“阿尔特委员,你何必要抓紧最后一个空有其表的名头死死不放呢?只要你主动辞去委员的职务,我可以保证你之后的安全,还可以让你在国内选择一个地方做一个小富翁,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阿尔特委员好不容易积攒起全身的勇气反驳了后,见李莫表情没有一丝的松动,浑身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李莫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希望动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拿到他头上的委员职务,希望自己能够‘识时务’‘主动’一些。
一顿索然无味的饭吃完,阿尔特放佛苍老了十岁一样,带着一张50万美元的支票离开了这里。第二天他‘因身体不适’的辞职报告就递交给负责国防委员会常务工作的李莫案头。
随着阿尔特委员的辞职,索马里国防军在五月份又发生了一连窜的旅级以上军官变动,新组建的索马里兰军区,在总参制定了一个架子后,由新上任的国防委员、索马里兰军区司令官帕尔默准将负责筹建完全。
帕尔默准将辞去的第一装甲旅指挥官的职务,暂时因为没有合适的人,由李副司令亲自兼任,曰常工作交由副旅长和参谋长负责。
在将国防军近期几件大事完成后,一个人找上了门来。
看着手里的辞职报告,李莫忍不住叹了口气。
权力果真是一个双刃剑,用得好就成为一个人完成理想和抱负的筹码,用不好被权力左右,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和阴谋分子,令人失去理姓以至为人处世的原则。
对于侯赛因,李莫早就默认了情报部对其的监控。作为一个华夏人,在这毫无根基的非洲,李莫的策略是既要用好本地人,又要对本地人做一定程度的防备。
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早就告诉每一个华夏子孙,权力会滋生怎样的魔鬼。
而在充斥了外来本土势力角逐的非洲,李莫怎么会将武装力量交给一个外人而没有一丝的防备呢?
太祖有言,枪杆子里出政权。武装力量可是李莫在非洲大陆生存下去的根本,李莫从来都没想过将军权完全的交给被人。这已经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事关自己和亲人朋友其他下属生命安全,李莫宁愿准备多一点,也不愿意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
索马里七万国防军当中,到底有多少属于情报部渗透和发展的秘密情报人员,李莫很清楚。可以说军队中的大多数异动李莫都了如指掌。
侯赛因也太小看了自己或者太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难道他不知道,军队官兵的薪水,使用的武器,升迁的权力,每年一次大聚会中发放的近千万美金的‘年终奖’会将军队从上到下的军官全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吗?
军队中谁不知道他们是吃谁的喝谁的用谁的?除了武器装备,李莫每年在军队官兵的生活保障中投入了数千万美金可不是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