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梵道:“不是缺银子,是图个乐。你我忙活这么久,差不多两个多月了,也该乐一下,把本钱都拿回来,心里也痛快不是。除了火柴、雨伞这些后来的货不算,前面进的货既然都卖完了,就统统给结算了。”
贺万年哈哈大笑道:“横竖咱早帆……不,遇春商号只有我们俩,怎么着都行,分就分吧。”
于是贺万年抄起一把算盘,就着账本算起来,算完道:“咱们把济南、上海等分号的肥皂存货只当是已经卖了的话,扣去咱们的支出,那总共盈利44万3千116两。”
“零头发给伙计和账房当红包。”姚梵道。
“好,那就算44万两,咱们三七开,姚兄你净得三十万八千两,我托姚兄福,分得十三万二千两。”
贺万年说完就喜上眉梢。这段时间他也曾经无数次算过账,每次都算的幸福不已,只是没想到幸福会这么快就结实地砸进口袋。
当初贺万年拿出六万两银子入股,这才两个多月,已经翻倍还多,叫他如何不开心,刚才被贺万有气的郁结的心情,也顿时烟消云散。
“姚兄,我这就去账房支银子,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贺万年越想越是笑的合不拢嘴,迫不及待的想要体验这成功的快感。
当晚酒足饭饱后,姚梵点着银子,发现自己已经拥有72万两银子了!
姚梵毫不犹豫的跑去恒利金店要求换黄金,面对姚梵提出要换50万两白银的要求,恒利钱庄的老板张百川向姚梵保证,十天之内把黄金从上海、天津等地运来凑齐,绝不耽误!
由于姚梵要的黄金数量多,这次恒利的金银兑换比价再次上涨,16.95,比上次16.75又多了0.2,姚梵虽然不在乎,但也感觉到自己正在影响这个时空。
“我记得清朝1876年底才有这个兑换比价吧,怎么涨得这么快。”
50万两白银按照这个比价,外加优惠八折的三分火耗,只能兑换935.693公斤黄金。
姚梵付了定金,便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姚家庄的建设上,有了丁宝桢卖给他的练总一职,姚梵把贺世成推到了前面。
贺世成完全不懂练兵,只是姚梵的幌子,但麻烦事又来了,韦国福热心的派来了两个亲兵帮姚梵练兵,正是姚梵熟悉的白大贵和李石头。
姚梵不能拒绝这两个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韦国福派来的眼线,如果是眼线,那拒绝他们,无疑将引起韦国福的警惕。
况且姚梵担心,这两个人是不是丁宝桢授意韦国福插下来的,老丁是山东提督,一个省军区司令员如果要求韦国福这样一个边防武警支队长安插两个人进来,韦国福一定会对姚梵守口如瓶,即使姚梵和他关系再好也不会透露。
所以姚梵别无选择只好接受,等二人来了之后,他甚至有些庆幸,来的是白大贵和李石头这两个家伙。
因为姚梵觉得自己和这两人关系素来不错,经常路过城门去姚家庄的自己,前后打赏他俩的银子也大约有七八十两了。不过姚梵不想现在就急着收买二人。
“欲速则不达。”姚梵心想。
这天一大早,姚梵站在姚家庄新修的水泥操场上,姚梵意气风发,这片操场长两百米,宽一百米,全水泥铺就,气派非凡。
白大贵在姚梵边上一个劲的赞道:“姚东家这校场可威风的紧!就是御林军的校场也没这么干净!只是这地都用洋灰铺就,一方面靡费,一方面太硬。”
“我家在海外有厂子,自己造洋灰便宜,再说了,不用洋灰用什么?”姚梵道。
“黄土啊?黄土垫场,又软和又便宜,咱守备营的校场不就是黄土场嘛。”李石头接过来说道。
“用黄土的话,下雨就不能操练了,也不方便堆货。”姚梵道。
“姚东家高明!”李石头违心的道。
“姚东家想的周全!”白大贵拍马屁不甘人后。
“你俩也排到伙计里面去,今天这节训练课我来教大家站队列。”姚梵道。
白大贵和李石头赶紧往一排人头里一站,不再言语。
姚梵昨晚就已经和李海牛商量好了名单,现在见人员都到齐了,就命令这一百名伙计排成五排,每排20人,伙计们闹哄哄的排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自己希望站的位置。
姚梵又吩咐李海牛、贺世成帮忙,把每排按照高矮,从左到右调整顺序,左边高,右边低。
“从现在起,你们要记住自己在排里的位置,记住自己左手边是谁,右手边是谁。”
接下来姚梵开始任命排长,一排长李海牛,二排长李君,三排长刘进宝,四排长周第四,五排长贺世成。
姚梵已经提前告诉贺世成,他是挂名练总,自己才是真正的总教头,贺世成自然没意见,他觉得能挂名就是荣誉。
“现在全体向左转!”姚梵心怀忐忑的下令。
“……果然……”姚梵早就猜到的情形出现了,操场上转的乱七八糟,左右都有,还有根本没转的,估计是不懂要怎么转。还有更离奇的是,一个伙计不停地在转圈,应该是理解上出现了偏差。
“那个谁!停下吧,别转了!”姚梵郁闷至极。
李海牛跑上来对姚梵道:“东家,要不我来操?”
姚梵眼前一亮,心想自己只顾着过当连长的瘾,怎么把这个当过太平军锋将的撂一边了。
“海牛,你有办法叫他们,一声令下就知道往哪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