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瞪着温昀,看也不看紫萝递来的锦帕就接过胡乱擦嘴。
温昀瞥了一眼竖直耳朵听的紫萝,道:“你先下去,我要跟端王妃单独谈谈。”
紫萝还没听完呢,怎么肯离开,灵光一闪就福身正色道:“五少爷,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您虽然是端王妃的亲哥哥,却也还是避避嫌的比较好,免得回头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对端王妃不利。”
温昀闻言笑了,看向阿九,便见阿九若有似无的斜眼瞥了紫萝一下,而后又看向他,笑道:“紫萝这话说得有道理,虽然你是我亲哥,但你前科不良,我还真是不能对你太放心。”
紫萝并未瞧见阿九看了她,听到这话,提着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温昀笑看阿九,道:“既然你不介意旁人听到,我自然也无所谓。”顿了顿,又道:“来,我们现在来谈谈你和端王爷到底洞房了没有。”
“当然没有。”阿九若无其事说道:“我懒他残废,一个不想动,一个不能动,怎么洞房。”
她没说完,温昀已经忍不住笑了,等说完,直接笑岔气。
紫萝也暗中欢喜。
阿九淡定喝口茶的功夫,温昀也忍住了笑,又问:“你这样怎么行?传出去可对你不利?再说了……”若有似无的瞥了紫萝一眼,道:“你就不怕某些人趁机爬端王爷的床?”
紫萝面色一变,假装没听到的低下头去,就听到阿九无所谓的来了一句:“有什么好怕的。”
也瞥了紫萝一眼,惊得紫萝面色又一变,脑袋更往低了埋,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后话……
阿九忽然哇咔咔的怪笑:“你是我亲哥,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其实成亲前我跟王爷就白纸黑字说好了,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要是做不到,我们直接散伙。”
温昀抖了抖嘴角,苦口婆心道:“散伙?亲妹子啊,别说亲哥我不提醒你,说话做事不要太冲动,你家端王爷可行动不便呀,你就不怕其实他无心而某些人刻意,故意欺他行动不便而制造些什么来拆散你们吗?”
“你傻我才不傻,这些我当然想到了。”
阿九白他一眼:“这些我们也说好了,如果有人欺他行动不便乱爬床,那么这个爬床的人就全权交给我玩额不处理。我跟你说哟,怎么玩哦不处理我都想好了呢,还特地去研究了一番酷刑,最终排出一套个人相当满意的方案。”
“一套?”温昀忍住笑,虚心请教:“愿闻其详。”
阿九兴奋了起来,滔滔不绝道:“首先,万针刺身!就是一万根绣花针扎身,这种虽然很折磨人但贵在流血少,随随便便玩个几天都死不了……”
“然后是拔指甲盖儿!虽然一个人基本就是十根手指十个脚趾,痛个二十下就过去了,但十指连心呀,据说拔一根指甲都能痛得人想疯的,不过也是贵在拔光也死不了……”
“再然后就到断手指了,我觉得那种痛肯定比拔指甲痛的多,不过也不会轻易死人……”
“再再然后就剜眼割鼻捅耳朵断四肢,再来就是剥皮抽筋下油锅……嗯,反正,过程力求让人求生无门求死不得就是了,亲哥你觉得怎么样?”
温昀瞥了一眼吓得早已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冷汗淋漓的紫萝,拍手:“极好极好。你亲哥我游历天下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识过这种玩法,哪日亲妹子你若是有机会施展,请千万联系亲哥我前来围观。”
“好说好说。”阿九笑嘻嘻道,这会儿才注意紫萝的模样道:“诶呀,紫萝你怎么了?大冷天的怎么出那么多汗脸还白成这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来看看?”
见阿九伸手来,紫萝吓得一激灵,慌忙退后避开,而后又觉如此不对,忙讪讪笑道:“奴,奴婢确实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屋里炭火点多了太闷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是不是你自己不舒服才有这感觉?”阿九道。
“可能是吧……那,那什么,端王妃,奴婢能出去透透气在外边侯着么?”紫萝干干问。
阿九道:“这怎么能行,他虽然是我亲哥,可到底也是男人,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我又怎么能没个丫鬟在旁的跟他共处一室呢?传出去岂不让人胡说八道,有辱名誉。”
紫萝差点没晕倒,道:“那,那奴婢不出去,只去门边站着可好?那儿也能有些风,奴婢去那里吹吹也是好的。”只要不在这么近听着他们兄妹两一唱一和,她去哪里都舒坦。
阿九那些话实在太渗人,就算是说说而已并不作真,也听得人毛骨悚然夜里恶梦!
温昀笑道:“你不如去叫人给我泡杯茶来吧。”
紫萝顿时如蒙大赦,不等阿九说话就应声逃似得出了门。
“啧,胆小鬼。”阿九撇撇嘴,回头看温昀:“说吧,你特地跑一趟到底是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三朝没回门,府里那些闲人说什么的都有,母亲听着气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就叫我过来看看。”温昀顿了顿,斜眼她才又道:“本来我觉得母亲是杞人忧天了,可现在看你和端王爷竟然都还没洞房,他那什么师妹又来了,也不禁跟着为你担忧了起来。我说亲妹子,跟亲哥说句实话,你跟端王究竟怎么回事?”
阿九却隔着茶几忽然凑近过去,语调甜甜道:“哥,你是我亲哥对不对?你最疼我了是不是?”
温昀被她喊得寒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