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吗?”见她打量,他问。
温欣摇了摇头,“不会。”想了想,她又问:“需要帮忙吗?”
“当然!”看了眼腕表,向阳轻笑:“再过两小时,他们就该到了。”顿了顿,他解释:“我是指飞行员!”
“哦,要离开了吗?”莫名的心底有些闷。
停下手里的动作,向阳挑了挑眉:“怎么,不舍?”
“没有!”温欣偏嘴,口是心非的答。在这里就像世个桃源那般,没有世俗和乱七八糟的破事,一旦回国,她……
叹息的声音那以重,还说没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向阳韵味不明的走近,抬起那张不满的脸, “谁告诉你,蜜月只有一个地点?”
“讨厌,谁跟你蜜月!”她撅嘴,人家渡蜜月是旅游,他们倒好!埋怨的同时嘴角却止不住笑了,帮忙的动作明显比刚才多了份活力。冬估爪划。
东西不是很多,多以照片为主,温欣收拾了会,便偷懒的坐在椅子上翻看过去的老历史。
边翻着相册边晃着腿,轻笑:“没想到爷爷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帅啊,向阳,我发现你和爷爷其实很像!”
“这么说,我和爷爷一样帅咯?”
“切!”对他的自我赞美,她表示恶心,“向阳,你脸皮好厚!”
“要叫老公!”他撇了一眼,嫌弃的说:“没情趣的女人!”
“我倒是想有情趣啊!”他都不碰她,就算她再有情趣能怎么搞,翻白眼抗议的动作刚做了一半,余光好像在相册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温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人……”是谁两字没说完,她手一抖,厚厚的相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温欣,怎么了?”察觉她的异常,向阳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三两步赶过来。
“……爸爸。”她怔了怔,声音里尽是哽咽。
那黑白色的老相册里,赫然出现的是爸爸和老爷子的照片---温欣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再看到那张熟悉而又刻在脑中的脸,过往的一幕幕像幻影片,不断的闪出。
老爷子和爸爸是认识,他们是认识,那意味着---向家和爸爸有关,那爸爸的死,也和向家有关吗?
如果这样推算的话,那老爷子死前让她发誓‘不要伤害向阳’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他以为她是回来报复?
---因为爸爸的死,来报复?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那眼里焦急和担忧那么的明显,她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抽-搐不停:“为什么,为什么,向阳。”
“怎么了,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脸上的泪,让他揪心。她苍白的样子,更让他心疼,而怀里的女人却只是哭个不停,向阳叹气的低头,边吻着她咸-咸的泪珠,边追问:“温欣,宝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闻言,温欣哭得更凶了,她怕,她好怕爸爸的会跟向家有关,如果当真是那样,那眼前这个男人就是……
后面那两个字,她不敢想,她不敢想象,如果生活里没有向阳,她会怎么样。
“温欣!”暗含责备的呼喊后,他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难道我们的爱,这么经不起风雨?”对温德林的调查,或许该排到首位了。
向阳暗暗吸了气,刚要开口,却见怀里哭泣的女人,抬头:“向阳,我……”温欣咬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无奈,他焦急,他叹气,他低头吻去她所有的泪,“说!!温欣,告诉我,无论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如果你再犹豫不决,那……”
“向阳!”捂住他的嘴,温欣吸气,“我想我应该把爷爷死前的话,告诉你,那天你离开之后……”
她含泪解说着过往,他拥她入怀,除了擦泪再没打断过,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直到窗外的响起直升机的煽动翅膀的声音。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笑:“看你,哭成小花猫了,好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去泡个热水澡,我们去柏林。”
柏林,那是苏晓阿姨给她,有妈妈的地方,她吸气点头:“好!”
或许关于爸爸的过往,最清楚的人,应该就是妈妈了。浴缸,水温刚好,娇艳欲滴的花瓣令她激动的情绪渐渐平缓。
而浴-室之外,向阳交待好王峰要做的事情后,见温欣竟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叹了口气刚想送过去,这时咚的一声,一款米白色-女士手机掉在床-上。
他皱了皱眉,这女人什么时候换手机了?
上次他记得,送她的手机是玫红,与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闪了闪,紧接着滴滴几声,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音。
信手拿起,向阳试了几个解锁图案。
最后解开的却是他曾设给她的,刚刚阴转晴的脸却在打开信箱,看清来电号码并认出是谁时,顷刻间拉了下来。
---安辰!这只大色-狼,又想做什么?
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又暗冷了两分,手指跟着轻点。最后拇指按向‘删除’处理干净之后,向阳心情仍是不爽。
走了两步,又退了床边,复拿过手机,彻底删除安辰的联系方式!
太平洋彼岸的安辰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担忧之余编辑了一条信息再发过去:温欣,那天出门后,你去哪?为什么不接电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