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雪走到向阳面前,一双黑眸如刀似剑:“向阳,对温欣,你果真不会因你母亲的死,怨恨她?”
“与她,与您,都无关。”向阳抿了抿嘴角,关了窗子之后,他将沈雪扶到床边,爸爸这两个字他叫不出,既便指的是温父,他也叫不出,最后用伯父来替代,“……那伯父的死,您知道多少?又或者你有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你会举报他?”
“会!”向阳想也不想的回答,他会举报不仅仅为了温欣,同样也是为了母亲,单单一个向天琪的借钱 然后母亲就意外因为激动摔落山崖?可能吗?
抛开有没有钱不谈,单单母亲这些年向佛,每年对洛佛寺的捐赠都不少于几百万,又怎么会在意侄女的借款,再加上向天琪的引蛇出洞。
他眸色一暗,再转身看向沈雪时,眼底一片平静:“如果可以的话,请相信我!”
“相信你是必然的,但如果我有证据的话,又怎么让他逍遥到如今?”握紧拳头,沈雪片刻沉默后,神情异常的认真:“向阳,依你和他的关系,我就算是死都不该同意你和温欣,你懂吗?”这一年以来,女儿受过的苦,她不是看不见。
女儿对向阳的情,她不是眼瞎,而她近一年的经历,也深刻的明白,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想想德林就那么走了,说走就走了,走得那么突然,让她殉情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一对儿女,她又怎会苟且到如今。
泪,滴在手背上,灼烧她的心。
向阳却也不傻,无论今夜沈雪的用意如何,他都一字一句的保证,“这一生,只爱温欣。”得到想要的答应和预期中的结果。
沈雪叹气,莞尔,“我听说,你把小山安置在一个叫向阳花开的反复中心?”
在向阳点头后,她又后说:“明天一早我会过去,以后有事就去那里找我,不过,向阳!别以为我这样就算答应你和温欣在一起,如果让我知道你让她不开心,我绝不会轻饶!记住你刚刚的话,至于德林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清!你到此为止!”
“……”
向阳怔了下,没想到沈雪最后会来那么一句,再回到书房,已经是半夜两点,此时窗外的夜特别黑,黑得教看不透人心。综合沈雪所说,事发前温欣那次出国应该是和杨伟约好,只是中途杨伟没按约出国而已,按这样推算的话。
那出国未免太巧合了吧!
唯一的解释便是杨伟提前知道了什么,他在帮谁?帮温欣,还是帮向胜贤?
---欣欣五岁,仓皇搬家!
这句话像引子一样,突然就这么蹦了出来,按年龄推算,温欣五岁时,刚好是15年前,那次意外中向胜杰要不是姑姑向芸拼了双腿救他,他早就死了!难道那次事故跟温父有关系,所以再到沈雪时,向胜贤才会报仇?
“向阳,你怎么了?”
哐啷!对温欣突然出现,并突然发出声音,向阳思绪刚理到重点,惊得他手一抖,烟灰缸直接掉在地上,略怔,他起身,两步拼过去,并紧紧将温欣拥在怀里,声线沙哑的问:“你不是陪苏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都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
“还说我,你看看你,现在室温不到十度,你居然只穿了件羊毛衫!”瞧着地上散落的烟头,温欣有些不高兴了:“在想什么呢,刚才叫了你几声都回应,还抽那么多烟,向阳你答应过我什么?”近身嗅了嗅,她蹙眉:“还喝酒了!!”
“睡不着,然后凌远送来的葡萄酒,所以一起品了两杯,这烟头我只抽了几根,其他都凌远那个老烟鬼抽的!”向阳说起慌来,脸不红,脖子不粗的,倒是很不安的摸了摸鼻子,生怕说谎会长鼻子一样,惹得温欣 噗嗤一声笑了。
她笑,他自然也跟着开心。
“还不去睡?”刮了刮她红红的鼻头,向阳拿遥控器开了空调,拉着她的尾指,最后来到书架后面,指着1.2米宽的单人床,“这是我平时休息用的,要不要一起挤挤?”
“好啊!”都说越小的床,相爱的男女抱得越紧。温欣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抓住他身上那件羊毛衫就开始动手,一双黑溜溜的眼更是没见过似的,一眨不眨盯着掀开之后的春色,没羞没噪的笑笑:“别动,让数数,数数有几块腹肌。”
抓了她不安心的手,向阳直接一个横抱阔步走到床前,“女流氓!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放下她,然后顺手脱掉棉拖,扯过被子他顺势跟着也躺下。
瞧着他忽然正人君子的样子,有那么一刻,温欣还不怎么敢接受,数着他节奏的心跳,她手指一个圈一个圈的画着:“老公,刚才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关于于曼诗的事情,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谁没有个过去,没关系的,无论你们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在。”
撅了撅嘴,在心里补充了句,就算在意又能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
一手枕于脑后,一手摩擦着温欣削肩,向阳垂下眼帘,低低的瞧着她长卷的睫羽,忽闪忽闪的动个不停,就像弹翅膀的清蝶,耀眼而又迷人。
小巧的鼻头下,一双红似果冻的小嘴,又撅又抿的,随着张张合合的说出些什么后,又用贝壳般的牙齿轻轻轻咬着。
顿了会,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又咬了两下,然后睫毛动了动,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赫然巡视,那眸色漆黑而又水润,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