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男性避-孕针!哎!”
一声重叹,却让门外的温欣楞住了,她有些木然的摸向小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却一直未孕。
原来是他……难道不喜欢孩子吗?
却是接下来的对话,让她犹如听闻晴天霹雳一般的撕裂!
“既然她没怀孕,那你就不该辞去总经理的位置!小阳!你目前虽然和董事长没真正撕脸,但已经到貌合神离的地步,自从你离开之后,集团内部所有你提拔的部下,远调的、外派以及降职,如果这些你还不有点意的话,那么……”
话说到一半,李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峰,向阳会意,解释道。“李伯,王峰不是外人!”
其实,对王峰和向阳的关系,作为元老,李伯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习惯性的在点滴中再次加深两人 的关系而已。
叹了口气,李伯双手背在身后,简走了两步,像是郑重思量后。说道,“小阳,按说这件事我不该告诉你,但以你和他目前的关系,如果我不提醒你,我怕……哎!对也好。错也罢!总归比你什么都不知道,莽撞用事强!”
向来,李伯行事缜密,为人正派,今天既然能让李伯做出种种反应,一定是向胜贤那边有了什么大动作,眉头略皱,向阳指了指沙发,“爷爷生前就一直教导我,要多多向您学习,还说那天迷茫了,就把李伯您当成他。如今看来……李伯,许老,您坐。”
“呵呵,这个老鬼头,果然有商人的潜质,年轻的时候,只欠下一次良心债,哎,现在就要给他打一辈子,得!有小阳这句话,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大伯的儿子。向子生当年不是去矿工的路上出事,而是在矿厂出事的,当时工程负责人姓温!”
门外,温欣脸色惨白,双目充泪。
门内,向阳倒茶的动作抖了抖,水流顺着早已经溢满的紫砂杯缓缓的流出,怔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抽动嘴角。
他说,“全国姓温的人多了去,或许只是重名重姓而已,王峰,再拿杯子来,给李伯重新换一杯。”
放了茶壶,整个人如木纳了一样,转身,坐进沙发里,“介不介意我抽烟?”
“行了,小阳,你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自欺欺人解决不了现实!还记得最初向家人为什么大部分会反对温欣吗?一开始反对的或许只是温这个姓,而后面了解家事后,却是因为你大哥的死!要知道他才刚刚留学回来,还有大好前程,就算错手,就算事故,怨恨之心也是再所难免!所以……”
吧嗒一声,烟卷点燃了,烟雾缭绕中,向阳声音平平,“所以又怎样,那又如何?”
“是不能如何,但沈雪原本是向胜贤看中的女人,儿子初长成人后意外死在情敌手里,一场瓦斯爆炸,为什么他会活下来?连夜举家搬迁,更甚至隐姓埋名,这些都可以忽视,但你大伯的为人,你总该清楚的,他生性多疑!内心狭隘!
当年这事也就是你爷爷强行压下来,不然,那人就算改头换姓,也不可能多活这么些年!
向阳,现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我甚至可以理解他丧子之痛,抱着他不好过谁都不能好过的念头继续报复下去,但是你,你却不能儿女私情下去!向氏是爷爷的心血,更是向家三代以来的荣耀,为了向氏的未来和一万名员工,你都不能让他再如此挥霍下去!”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另名元老,猝然起立,“和她离婚吧,不然以他的残忍,闹最后众叛亲离的人,就是你!”
嗡~
温欣贴墙站在门外,双目呆滞般的望着大厅正中央的水晶灯,一手揪着大腿处的皮肉,一手握着掌心的信封,指夹因为用力,生生刺破了封皮,以及信封里的内容,紧咬着的下唇,点点泛血,想哭想笑又想开口说话,最后却是发不出半个音节。
下楼,离开,奔跑中,耳边响起一道道混乱的声音:
妈妈说:15年前的事,根本和德林无关,他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样?
李伯说:负责工程安全的人,姓温!沈雪是向胜贤看中的女人,唯一的儿子死在情敌手里!
另名元老:和她离婚,不然你会众叛亲离!
于曼诗说:温欣,打开看看,看看你还要伤害他到什么时候!!看完这些内容后,如果你还坚持和向阳在一起,那么我真是服了你!最后只能预祝你父亲在天堂得以安眠!笑口常开!
最最后飘零的声音,却是向胜贤,他如魔鬼般的宣誓:温欣,我等着你跪下来的求我!
站在人潮汹涌的路口,温欣忽然迷茫了,那些些的声音来回的不停的穿梭,从大脑皮层直达心底,一遍遍的刺激着她的心肺,她捂着耳垂摇头大叫,希望可以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却不想越甩声音越响,响到最后,头痛欲裂。
叮铃~
一甩手,无名指好像有什么遗落了。
温欣不管不顾的奔上去捡,与此同时,一道长而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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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个月后。
步入11月的海城,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寒冷。
唯独不变的便是,海风肆意,吹得秀发飞扬,吹起风衣下摆噼里啪啦的作响,正值上班高峰的九点,城中心的摩天写字楼前,一辆奢华低调的宾利雅骏,快而准的倒进停车位,天蓝色的车门一开,一位身穿同色套装,脚踩细跟恨天高的女人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