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连家的统治者对凤朝的文化彻底的清洗过,但只要存在过,就会有痕迹留下。白家当年为了不至于文化断层,曾经偷偷的建了,保留了好多禁书。白子衍的幼年时光度过的,他看了好多关于凤朝的书,就了解了火凤凰的模样。
连诀征战过南夷,南夷是凤家的发祥地,自然也保留了不少火凤凰的图腾,所以连诀也陌生。
“火凤凰?”沈向莞问道:“为什么那个落魄书生要画一只火凤凰?”
白子衍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要知道,火凤凰是大梁国禁止出现的东西,早些年,要是有人敢说出这三个字,就是犯了死罪,更别说把它画出来。再说了,民间跟火凤凰有关的东西,早就消失的差不多了,这算命的却知道,而且能这么传神的画出来,真是可疑!”
沈向莞拧了拧眉头:“表哥,你是说他是跟凤朝有关的?可既然跟凤朝有关,为什么要接近我们?我们可是皇亲国戚,是凤朝的头号敌人啊!”
白子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诡异的很。”
连诀说道:“酒楼里为我们买单的,跟这个算命的,是不是一伙儿的?”
“不会吧?”青阳说道:“这算命的这么穷,要是有那么阔绰的同伙,干嘛还要在这儿卖画?”
青宁说道:“江湖险恶,他这叫声东击西,跟我们打马虎眼呢!”
青阳抓了抓头,似懂非懂的看着大家:“这德州城怎么这么怪异?爷,咱们还是回船上,早点启程吧!”
青阳说的,也正是连诀心里想的。虽然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真心不想把精力耗费在这些事情上。
“嗯,我们回船上吧。”连诀说道。
一行人回身往码头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见前面有个人慌慌张张的跑着。
青宁眼尖,说道:“那不是船上的伙计么?”忙上前喊住他:“喂,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伙计这才看到连诀等人,连忙过来行了个礼:“王爷,王妃,大少爷,船上招了贼了。”
“贼?”连诀扬了扬眉头:“都丢了什么?”
那伙计抓了抓头:“倒也没丢什么,这贼好像是从京城就一直跟着咱们的。”
“怎么回事?白子衍问道:“怎么有人跟着,我们都没发现?”
伙计说道:“倒不是什么大盗,是个小毛贼!一直躲在船舱底下,今儿个趁大家上岸,他溜出来到厨房里偷吃的,这才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我们想把他敢出船了事儿,可那家伙抱着桅杆不肯动,我们见他细皮嫩肉的,一脸的病秧子样,也不敢打骂,怕闹出人命,这才出来找王爷王妃和大少爷做主!”
沈向莞连诀白子衍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不由的跟刚刚那个算命的联系起来,会不会是一伙儿的?
一行人加快脚步,回到船上。
船老大应三他们采买东西还没回来,船上现在就剩一个伙计。
远远的,沈向莞就看到有个人抱着桅杆,一旁的伙计无奈的站着。
连诀和白子衍率先上了船,沈向莞跟在他们身后。
还没走几步,就听连诀的声音传来:“怎么是你?”听这话的意思,这个“贼”倒是个熟人了?
白子衍也干咳了一声,似乎要忍住笑意。
沈向莞在后面看不清怎么回事,三两步走上前来。
只见那抱着桅杆耍赖皮的,不是别人,正是堂堂大梁国的宁王连谨!
“你怎么在这儿?”沈向莞也不由的问道。
连谨一身锦袍脏兮兮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头上脸上更不用说,用灰头土脸形容最合适不过,显然这几天躲在船舱里,是吃了不少苦。
这会儿见到连诀和沈向莞,像是遇见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多少的委屈都诉不尽似的,扑了过来:“五哥,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被这群小兔崽子给扔进河里去了……”
连诀嫌弃的皱起眉头,伸出一只手指头,点在他额头上,避免他弄脏了自己的衣裳:“打住,有话好好说。”
连谨见连诀不让自己近身,又转身往沈向莞怀里扑。
连诀哪里肯让他占沈向莞的便宜,再次将他挡住,冷声说道:“离她远点。”
连谨只好停在原地,伸出手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么一抹,脸上的土都变的花了,一道道的,看起来可滑稽了。
站在后面的灵儿和青阳没忍住,都捂着嘴偷偷的乐了。
沈向莞看不过去了:“罢了,他这副模样,都可以加入丐帮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青宁,你带七爷好好洗洗,换身衣服。灵儿,你去厨房,准备点吃的。等七爷洗过澡换了衣服,吃完东西有了力气,再好好的说说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灵儿答应着去了。
青宁走到连谨面前:“七爷,您跟小的往这边来。”
连谨恋恋不舍的看了沈向莞一眼,这才跟青宁去洗澡了。
连谨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到船舱里来。
沈向莞,连诀和白子衍已经等候多时了。
洗过澡的连谨,恢复了往日俊朗的模样。只是几日没见,沈向莞觉得他更加清瘦了,脸色也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显得苍白,只是整个人的精神却好了很多,咳嗽也没那么厉害了。
连谨坐到桌边,看了看连诀,只见他脸色阴沉,也就没说话,只盯着沈向莞看。
连诀见他盯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