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自然不清楚贝加尔湖的重要性,文平只得解释道:“贝加尔湖,位于中西伯利亚高原以南,蒙古高原以北的地域,湖南北长六百多公里,东西宽六十多公里,面积达三万多平方公里,是远东及西伯利亚地区最大的淡水湖。而且,贝加尔湖的水极深,浅的地方也要五十公尺以上,最深的地方则达到了一千六百余公尺,平均水深则是七百公尺,是世界上最深的湖泊,总计共有三百多条河流流入贝加尔湖,却只有安加拉河一条流出。因此,贝加尔湖的蓄水量极大,远远超过了世界上其他所有的淡水湖,贝加尔湖的水量总共有二点三万立方公里,占整个俄罗斯淡水储量的五分之四,地球表面淡水总量的五分之一。整个贝加尔湖流域的水还极清,水质非常之好,生长有六百多种植物和一千二多种动物,在物种的丰富上也堪称世界湖泊之最,更为主要的是该湖的附近有大量的矿藏,据说还有丰富的石油资源。”
蒋介石一听石油眼睛可谓是一亮,华夏是个乏油的国家,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黄河两岸可以说都找遍了,除了甘肃玉门关那个小油田之外再无收获,加之中日爆发全面战争,缺乏石油一直是蒋介石的一块心病,石油是工业发展的血脉,没有血脉还何谈强身健体?
不过对于文平竟然对远东西伯利亚如此的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一般,蒋介石也有些不解道:“文平你平日里都关注这些吗?你所言之事我竟然不知?”
文平啪的一个立正道:“报告委座!日寇刚刚驱逐,国家统一大业未完之前,身为军人卑职每日必当枕戈待旦,版图亦在卑职胸中。”
“好!好个版图亦在胸中!”蒋介石当着杜鲁门的面夸奖了文平,杜鲁门听完翻译之后,也向文平投来了一丝赞许的目光,在这位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看来,华夏的很多事情都非常的不可思议。明明能办的事情非要费尽心机找人拉关系去办?把简单的事情极端的复杂化?一个军人出身近乎独裁的政治家却对自己的一名部署言听计从,不肯把话说在当面,而非要通过人背后沟通?
杜鲁门发觉自己还真的没有罗斯福总统了解华夏人,包括自己身旁那个号称华夏通的史迪威在内。似乎并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这些中国人,文平对于蒋介石的重要性甚至可以拟比马歇尔、尼米兹对自己的重要性,那么之前史迪威建议给蒋介石施压更换文平这位华夏远征军司令官便于他掌控部队的设想是根本无法实现的,而且这个文平似乎是一个立场非常坚定的民族主义者,他绝对不会用华夏的国家利益作为牺牲代价和筹码。这样的将领实际上并不符合同盟国对华夏的期望。
但是,偏偏文平此人手握重兵,掌控者华夏最为精锐的志愿军,而且是一名极为有能力的将领,其的大多数作战都能够堪称教学范例和经典。
不过杜鲁门也清楚华夏人的要求的目的,无非还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只不过斯大林不会做生意,或者是不想做生意,一开始就将通路堵死了,以至于华夏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只能以退场作为抗议的手段。
用断绝美援物资作为威胁?罗斯福相信蒋介石根本不怕,因为此前就已经证明华夏人是要挟吓唬不住的,必须要在斯大林与蒋介石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杜鲁门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文平身上。
杜鲁门自己都感觉有些可笑之极,一个同盟国元首级的战略会谈面临崩盘危机,而自己将期望寄托在一名华夏将领身上?这似乎实在过于荒谬,但是理智告诉杜鲁门,文平确实有能力影响蒋介石,甚至非常有可能是文平这样的青年将领策划了此前的一切,因为文平始终夹在各方与蒋介石之间。这是一个缓冲,这一点杜鲁门明白,政治很多时候往往就是如此,想要与不想要之间。得与失之间必须存在一个缓冲,除非是敌对关系,否则将政治谈判逼入死胡同,这就意味着战争,而同盟国作为一个战略整体,即便是之间各国的不协调。也会引发不可想象的巨大灾难性后果。
与蒋介石的会面结束之后文平送客至别墅之外,杜鲁门在乘车之前微微一笑道:“贝加尔湖俄国人是一定不会让出来的,这一点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证,我希望我们能够在明天会到会议桌前,你们的要求或许是正义的,但是在国际政治复杂的局势条件之下,真理未必被掌握,正义也未必会得到伸张。”
文平微微一笑道:“华夏可以不需要任何盟友,华夏可以没有朋友,但是我们失去的一定要拿回来,贝加尔湖是属于华夏人的,敌人可以杀死我们,但是无法改变我们的意志和决心,战争可以进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我们有的是人和为了国家领土主权完整可以前仆后继的志士,国家成为一片废墟我们可以在建设,二十年后又是一个强大繁荣的国家,但是土地失去了,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是对祖先以及民族的背叛,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所以我们不可能让步,因为让步一步我们将面对万丈深渊。”
杜鲁门微微一愣道:“谈判是需要诚意和让步的,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苏联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们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做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文平则不动声色道:“如果苏联从世界上消失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拿回我们所失去的?”
杜鲁门顿时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