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张凡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浑身酸软,于是出声问道:“翠莲,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夫君,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翠莲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她就莲步轻挪,进了卧房。
张凡见妻子来到房中,说道:“翠莲,辛苦你了。我竟然不知不觉间就睡了一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翠莲俏脸一红,轻声说道:“夫君,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张凡闻言,惊讶地说道:“真的?翠莲,我昨天有些心急,让你担忧了。”
翠莲俏脸红红的,她见夫君没有责怪自己,心中异常甜蜜,关心的说道:“夫君,你身体虚弱,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张凡感受了一下空虚的肚子,笑了笑,也不说话,就起了床,跟随翠莲出去了。
中午时分,院门外,张凡正与妻子告别。
翠莲看着已经带上包裹,上了黑马的丈夫,早已泪眼婆娑,轻声嘱咐道:“夫君,这几天正是妾身的月假,妾身可能怀上了你的骨肉,你这次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如果你回来晚了,孩子就不认你做爹了。”
张凡看着面前的人儿,心中万分难过,沉声说道:“莲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家过年的。”
翠莲破涕为笑,说道:“那夫君快去吧,只是请不要忘了妾身。”
“莲儿,我就是忘了自己姓氏,也不敢忘了你啊。你就放心回家吧,我过几天就回来。”张凡说完,就骑着黑风向村外走去,他虽然想再看一眼妻子那娇俏的面容,但是却又忍住没看,毅然骑着黑风向前方疾驰而去。
院门外,翠莲默默注视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泪眼朦胧。
张凡骑着黑风一路疾行,并没有回梁山泊,却向山外行去。
梁山地界,山高林密,纵使烈阳高招,丛林里依旧一片阴凉。张凡一路骑马在山林里前行,一棵棵巨大的树干向后掠去,一声声鸟鸣渐渐模糊,数个时辰后终于看到前方隐约有一座牌坊,上书“十里坡”。他见状大喜,大喝一声:“驾!”随即一人一马就如一缕黑风向前窜去。
十里坡,镇子大街上,寥寥数个人行色匆匆,道旁一排排的酒家店铺大都关了,远处飞来的黄叶随意飘洒在大家上,铺了厚厚一层,就像一块黄绿色的地毯,不时有一声声犬吠从远方传来,慢慢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经久不息。
张凡看到前方有一家叫“十里香”的酒家开着,于是来到酒家门前,下了马,却没见小儿前来迎接,就把黑风往旁边一家破旧的木门上一栓,随后大步走进了酒家。
十里香掌柜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着空旷的房间发呆,突然见一位背着怪异黑剑的白袍俊秀青年走进来,于是立即起身,问好道:“这位大侠,吃点什么?”
原本张凡看了看摆放这数十张桌子的大堂,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心中疑惑重重,听见中年老板问话,于是说道:“掌柜的,你们这里究竟怎么了,为何我一路行来,店铺都关了门,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掌柜闻言,消瘦的脸上露出无奈和痛惜之色,缓缓说道:“大侠,你从外面来,不知道我们十里坡的情况。数个月前,朔月城爆发了一场瘟疫,短短数天就死了数万人,众医师束手无策,一时间众人大恐,纷纷逃到乡下避难,谁知那些逃到乡下的人把恶魔也带到了乡下,无数村镇大人小孩死了无数啊。我们十里坡原本处在齐国向西北连通域外的要道附近,一年到头,商贾之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多年下来,外地之民和巨商富贾纷纷落户十里坡,形成了绵延数里的繁荣小镇,于是人们叫这里十里坡。可惜这次西北边的朔月城出了瘟疫,十里坡本就是行人来往频繁之所,遭灾严重,大家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不敢在外面多停留片刻。”
张凡闻言,说道:“掌柜的,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逃离这里到别处去避难呢?”
那中年掌柜闻言,一脸难色,说道:“大侠,我也想去啊。我本来是十里香的伙计,只是老掌柜离开前让我和几位伙计好好管理好十里香,可惜另外两位已经病死了,只是我侥幸活了下来。我见店铺天天有出无进,老掌柜又没有给我留下太多银钱,没办法,只好开门迎客了,能熬一天算一天吧。”
“原来是这样啊!”张凡闻言感叹道,“掌柜的,这次瘟疫是不是已经停了?我刚才见街道上有行人出没。”
掌柜闻言,苦涩的笑道:“大侠,瘟疫正厉害着呢,怎么会消停啊。你见到的那些人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普通百姓连躲避都来不及,哪敢在街上停留啊。”
张凡闻言点了点头,心想:“我刚才遇到的行人大多都在练筋上下修为,确实有能力抵抗瘟疫。这十里坡虽然商贾云集,但武风却不浓,连上万家镇都不如。那些雇佣了高级保镖的商贾一逃,剩下的人修为就更低了。”
掌柜见张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问道:“大侠,你一路行来想必饿了,要吃什么,小的给你去做。小店有上好的美酒十里香,不过菜肴有些少。我们这里由于瘟疫肆虐,大多数菜都没能买到,店里除了土豆和牛肉,只有些萝卜,你看?”
张凡笑道:“掌柜的,既然店里只有这些,你就给我都端上来吧。”
“好嘞!”掌柜闻言大喜,回了一声,随即小跑着去厨房了。
张凡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