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凡和赵太监来到一朦胧白纱前。张凡一见纱帐后大床上似有一人静坐,眼睛却盯着自己,忙跪拜道:“草民张凡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片刻后,那人淡淡道:“进来吧。”张凡谢道:“谢吾皇!”随即赵太监悄然离开纱帐,张凡也快步走进去了。
张凡一进寝阁,一眼就看见身穿金黄龙袍,头戴垂珠锦冕的银须消瘦皇帝,他坐在一张黄绸香木床上,两边竟然齐齐站立着九位仪态万千,身上只穿着一件几近透明薄纱的俏丽年青女子。张凡顿时感觉浑身浴火难耐,面色潮红,随即又生生忍了下去,慌忙道:“圣上恕罪,草民失礼了。”
皇帝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张凡,没有动静。张凡心中惶恐,一时间汗如雨下,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皇帝。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淡淡道:“去给张凡擦擦汗。”两黄裙宫女闻言缓步来到张凡面前要给他擦汗。张凡惶恐道:“圣上隆恩,草民百死难报。”说着就作势欲跪拜。皇帝淡淡道:“不用跪拜了。”张凡只好作罢,任凭宫女给自己擦汗,他则默默呆着不动。
稍许,皇帝又淡淡道:“朕听说你半日就救治了朔月城近百万平民?”张凡忙道:“圣上谬赞,草民以灵药之便,为大家调养了一下身体,不敢居功。百姓们能摆脱病魔纠缠,全赖圣上龙威。”皇帝又道:“你身上那黑剑应该只是装饰吧?”张凡闻言大恐道:“圣上恕罪,草民只是见黑剑沉重,想背负它锻炼身体,先前未曾取下来,惊扰了圣上,罪死。”皇帝淡淡道:“朕想来你也不会拿着那笨拙的家伙做兵器。”张凡感激道:“多谢圣上体谅。”皇帝再次说道:“朕听说你收了一帮山贼,组建了什么真龙教,是吧?”张凡闻言一下子跪在地上,惶恐道:“圣上明鉴,草民只是初出山野,没有落脚之处和合适营生,又怕那帮山贼骚扰平民,故借圣上威名,赖在那里混些吃喝。”皇帝笑道:“你不用那么激动。千来人的贼帮还比不上京城一小小世家,朕还看不上眼。”张凡忙道:“草民身为齐国子民,自当为圣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皇帝哈哈大笑道:“好,朕就要你这句话,哈哈……”
稍许,皇帝脸上潮红退去,笑道:“张太医医术通玄,朕近来睡眠不好,你来帮朕看看。”张凡闻言回道:“是,圣上。”说着就赶紧上前。
这时一宫女拿来一矮几放在床前,张凡见状坐下,说道:“还请圣上伸出左手,草民先诊脉听音。”皇帝闻言应允。随后张凡就轻轻拿起皇帝布满花斑,青筋微露的左手,食指一触,就微微探查起来。他感觉皇帝脉象虽然有些虚,但还算平稳,心中微疑,随即向他体内内输入一丝内息,默默感应一番,方知皇帝周身早已破败不堪,本身阳气大减,原先探测到的脉象均是因为他身体中的药物在缓缓释放药气补充他身体中的阳气以建立新的平衡。张凡心知皇宫中已有一位医术不下于自己的太医了,那太医真是聪明绝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为老皇帝延寿。
过了好一会儿,张凡早已想好对策,脸色不变,说道:“圣上,可以了。”皇帝微疑,随即笑道:“张太医有何发现?”张凡淡淡道:“圣上放心,您身体现在没事。本来圣上龙寿绵延,但您为社稷操劳太久,龙体渐渐衰弱,所以常常觉得周身困乏。后来太医给您开了灵药,补充气血,调和阴阳,如今龙体已经渐渐好转。不过太医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圣上顽疾。”
皇帝闻言惊道:“哦,你的意思是朕还可以变得比以前更厉害,生出子嗣!”张凡笑道:“圣上所言不错,内息为武者之精,圣上不缺灵药调养身体,而是没有把灵药转化为内息,绵延龙寿,精进修为。”皇帝大笑道:“张凡不愧为神医,朕就说那群庸医只知道在药物身上花功夫,徒劳无功,却不能诊断出朕真正的病因。”
皇帝接着问道:“那以张爱卿之意,朕要如何做,方能增进修为,延长寿命,最后生出龙子呢?”张凡回道:“戎国和元国武者擅长锻炼身体,寿命均比那鲁国书生长久。圣上多花些时间修炼武功,锻炼身体,吸收龙体蕴含的灵药,这样就能把自身调养得如年青男子一般强壮。”
皇帝大笑道:“张爱卿之言正和朕意。朕今日听闻爱卿一番话,方知道先前听了那群庸医胡言乱语,白白耽搁了大好时光。朕能解开心结,爱卿功不可没,朕决定封你为太医令,赐你洛城府邸一座,金十万两,另外朕身边的九位宫女曾为朕贴身侍女,也一并赏赐与张爱卿。”张凡闻言惶恐道:“圣上恕罪,宫女为圣上奴婢,臣怎敢高攀?”
皇帝笑道:“张爱卿此言何意,以为朕宫中没有宫女使唤?”张凡道:“臣不敢妄言。”皇帝又笑道:“爱卿不必惶恐,朕金口玉言,怎会轻易收回成命。”张凡无奈,只得谢道:“多谢圣上。”皇帝见自己目的达到,淡淡道:“朕也乏了,今天的事就这样,你带着几位婢女回去吧。”张凡回道:“多谢圣上,臣告退。”说着就向后退去,待到帐边方才转身离去。同时,那九位宫女也早已穿上严实纱裙,跟随张凡而去。
张凡带领众侍女出了宫来,见赵太监早在宫外等候自己,还未等他打招呼。赵太监就指着身后的蓝袍太监笑道:“张太医,杂家依圣上吩咐,在此等候太医。这位是杂家干儿子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