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走?”谭诺晓一边帮陆欢歌整理晾晒的衣服,一边想要留她,“不多住两天。”
在写作业的谭池也停下笔,转过头来,不舍的说:“梁阿姨,你就留下来吧,我可以去学校住。”
陆欢歌听着他叫自己梁阿姨,心生感慨,她的陆姓还没有改过来。一会儿她还要从梁甫的住宅绕一圈,再回以前的别墅。
她走过去,摸摸谭池的头:“不了,阿姨有地方住,人都是要回家的,对不对。”
只不过,一个人的地方,是不是家,至多叫做一个可以让她不用风吹雨打的避风港凡。
谭池瘪了瘪嘴,点点头,继续写作业。
谭诺晓送陆欢歌到公寓的门口,递上行李:“想吃饭就过来,谭池很喜欢你,他最近身体不舒服,这些天都会在家,你可以随时过来。謦”
“嗯,我走了。”陆欢歌摆了摆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好。”
陆欢歌没有回别墅,而是让司机开车去梁甫的住宅。
刘亚静正在院子里陪梁甫,短短日子,梁甫的病情有所好转,情绪比较稳定。
站在一边的郑钧,看见她提着行李走过来,并不惊讶,提醒刘亚静:“夫人,小姐回来了。”
陆欢歌在谭诺晓家里,听说刘亚静和梁甫因为签证的原因,一直没有去美国,就算当时冯正霖送她去美国,她也一样找不到刘亚静。
刘亚静转过身,起来,陆欢歌看她的脸上表露出来的神色,不论是她还是郑钧,恐怕早就知道她归国的行踪,不然不可能这么淡然。
比如,谭诺晓和肖云安就不一样,他们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来了!”刘亚静对她说,转而,面向梁甫,轻声地说道,“你女儿来了。”
陆欢歌心中不是滋味,梁甫并不懂刘亚静在说什么,也没有因为刘亚静说的话,而看她。
郑钧给她挪了一个位子,接过她手中的行李,陆欢歌坐下,刘亚静问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你怎么会和冯正霖一起离开?”
冯正霖让刘亚静这么上心,甚至说是敏感,陆欢歌清楚,是因为梁甫在医院发生的意外所导致。
冯正霖虽然没有直接地害梁甫,却间接的助长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当时,我只想着离开,没有想过,一定要和谁走,换一种说法,应该说只要能带我离开巴黎,我便会毫不犹豫。”如果问她后不后悔,陆欢歌想再来一次,她还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处于那样的情景,而顾青远做的决断,背后的原因,她也不清楚,就算顾青远不会害她,可是把她送到巴黎,还有auane监视,和禁.锢她又有什么差别呢?
至于,冯正霖,真的,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再巧合不过的巧合,即便,冯正霖去巴黎是有目的性的,但她同样并不知道。
不管是秘密,还是可以昭告天下的事情,不管是至亲的人还是形如陌路人,都不会让她知道一切,所有的东西,她都是最晚一个知道。
倘若说,亲人不告诉她,是一种保护,那么这种保护过头,反而让她陷入另一种混乱不清,辨别不明的境地之中。
倘若说,坏人不告诉她,是一种阴谋,那么那样的深谋计划,总是让她误会身边的人,也厌倦了他们那种尔虞我诈的陷阱。
她一直想摆脱两种束缚,现在好好的审视自己,没有一种,她能够逃脱得了,所以,她渐渐变得对他人的隐瞒很敬畏,如因为失败过,所以敬畏失败,以至于她很想弄清楚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但是,真实的状况,又该由谁来给她重现呢,顾青远、肖云安、谭诺晓、刘亚静、还是乔博森……万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吧。
刘亚静听后,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在替梁甫剥开橙子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现在你住哪里,回来住吗?”
刘亚静所指的回来,是让她住在这里,不过,当他们的签证下来,是不是刘亚静还要去美国,这和她回国的想法相违背。
“不了,我还是住以前的房子。”她在说青远这个名字的时候,喉咙不知怎的哽了一下,“青远他,让我回去住。”
刘亚静反倒这个时候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转而又消失不见,隐藏得很好。
她说:“顾青远让你回去?你没有看报道?”
报道,全是广毅董事长,新任女友满天飞的消息,她怎么可能看不到。
为此,她还拿着报纸,跑到广毅带着质问的语气去找顾青远。
走的时候,她脑海里全是莳芮的话,离婚,确实是两个人难以相处,所以各自祝福。分开,当时是两个人最好的方式,现在她又以前妻的身份来找顾青远,只因为他有了新的恋情。
说出去,多数人都该笑话她了,前妻就是前妻,干涉他现在的幸福,安的什么心思。
可为什么,顾青远还要给她有重新来过的一
丝希望,他那晚的招惹,让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漆黑的路上,没有灯火,她就横冲直撞的上前了,也许又会一身是伤。
真是这样,她还要不要坚持追回顾青远,答案,是要。
早已经浑身是伤,何必惧怕添上新伤,人生不留遗憾,才叫不枉此生。
“看了,我会回广毅上班,而且我这次回来,是想重新赢回顾青远。”刘亚静面前,她其实活得很自在,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想法,刘亚静虽然不苟言笑,对她也没有恶意,甚至因为梁甫,态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