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般兰若,野洲之恋,耕于南山的香囊,还有花花的四个平安符,蔚蔚蔚海蓝,偶西邪、恶滴人的平安符,一起来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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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夜王在准备最后进攻事宜,已穿过飘渺山,顺利到达风赤北面的张作猛大军,也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
他们隐匿的很好,只等夜色降临。不知是谁,忽然指着前方的天空,大声喊道:“你们看,那边!那边!”
张作猛抬头,只见天空的东北角,忽然飘起了一大团妖艳的赤红云层,密密麻麻一大片,红地好像要能滴出血来。在旁边的湛蓝色映衬下,是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军中不乏年纪较大的老兵,有个个头稍矮,头上长了不少华发的,忽然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捂住眼语无伦次地喊道:“妖云,是妖云!”
‘妖云’二字一出,顿时惹得兵士们侧目,更有不少人小声议论开来。眼前这妖艳的红云,颜色越来越浓,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就像无数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正伸出利爪,想将他们全部吞噬。
张作猛还没表态,苏衡已经过去捂住了那老兵的嘴,语气很是气愤:“住口!如今朗朗乾坤,哪会有妖、魔!你休要在这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不过是几片红云罢了,我们同沐皇恩,更有陛下御赐的尚方宝剑,就算真有鬼怪作祟,我们也能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他气愤是真,这些话更是使足了内力,意在震慑军心已经有所摇动的某些人。
张作猛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徐徐抽出宝剑,向前迈出了两步。
剑身在阳光下泛出灼灼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将剑指向红云,声音宛若定海神针,一字一句,直戳人心:“剑已出鞘,岂有抽回去的道理。你们中的很多人,有的跟了我很久,有的才认识我。才到我麾下的兵娃娃们,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为何会有‘猛神’这个绰号。”
“这个‘猛’不是因为我的名字,而是因为我对人很‘猛’。每次出征前,我会嘱咐我的妻儿要做好为我准备后事的打算,我也这样告诉我的副将们。我们是军人,不管生还是死,绝无还没踏上战场就退缩的可能!”
“石崇利就是最大的魔鬼,他用刀戟屠杀了北梁手无寸铁的百姓,这世上若真有厉鬼,要报复的也该是他这头饿狼!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风赤就在眼前,我们定能杀的盛贼抱头鼠窜,将他们赶回漠北老巢!”
张作猛一番话,极大的鼓舞了士气。他又看方才乱说话的老兵,语气坚硬:“念你年纪大,军棍就免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老兵捂着脸,拼命点头,身子依旧抖着,不敢看那片红云一眼。
张作猛让韩潼拿出地图,在商讨谁打头阵时,苏衡举起了手。张作猛却像没看到他似的,点了韩潼的名,没理会他眼里的失落。
苏衡不想当着副将们的面与张将军争执,等韩潼他们走远些勘察地形时,他跪了下来,声音沉郁:“张将军,如果你是顾念我爹,抑或是他跟您打过招呼,不让我冲在最前面的话,我不服。”
“我既然千里迢迢跟您来了云关,就没打算搞特殊,也不只想发挥向导的作用这么简单。或许在您眼里,我是苏相嫡子,可在我自个儿眼里,我只是苏衡,是陛下的右都尉,是准备跟您一起同共生死的军士。”
“您是我最敬佩的将军,请您准许我与韩副将一起,为我们这场剿贼战打响第一炮。我不是跟着您来赏花游山的,我想像您一样,做个令人尊敬的将军。”
“做个令人尊敬的将军?扬名立万,为世人称颂?你要的就是这个?”张作猛背着手,看着那一大片红云,缓缓说道。
“这世上也曾有位让我佩服的将军,千国如今的太平盛世,有大半他的功劳。他年纪还比我小了一轮,立下了不世战功,是人人敬仰的战神,最著名的寂枫林一战……”
他有些唏嘘:“扬名立万,累累军功又如何,是人人敬仰的战神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黄沙半掩,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张作猛自嘲地笑了笑:“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苏衡抬眼,露出一丝迷茫:“将军说的莫不是姜霄翎?姜家满门抄斩,无一人生还,还是皇上亲自监刑。大大的封条还贴在曾经的将军府上,成了皇家禁地。”
“难得你还知道这些。不必介怀,就当是我这个老头子的胡扯瞎说。那些事早被时间掩埋,被历史尘封,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可能改变什么”
张作猛淡淡说道,却换了话题:“当年在寂枫林的上空,也曾出现过一片红色云团。刚才的老兵,估计参与了那场战役,一眼就认出了它。”
苏衡:“它有什么特别吗?我瞅着就颜色艳了点……”
“你听过雪衣族吗?他们聚于轻禾山上,不受任何国家管束。当年寂枫林上空出现赤红色云团时,他们刚好被灭了族。很多兵士对那漫天的鲜红记忆尤深,更有人说它是亡魂所化,怨灵犹存。因着这一层,也有‘红云现,必凶兆’的说法。”
张作猛的手徐徐拂过宝剑,声音陡然硬了起来:“凶兆也罢,预警也好,如今红云重现,势必会掀起新的腥风血雨。我始终相信能起到决定作用的,只有人,只有我们手上的刀枪。既然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