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用你管!”元玉璃火了,狠狠一下甩开他,挥掌就打。
元玉琅愣了,没想到三弟居然连他也打。根本反应不过来。
好在弘义就在一边,抬掌迎上,“啪”一声响,把元玉璃给打了出去。
“三弟!”元玉琅赶紧扶住他,瞪了弘义一眼,“你好大的胆子!”
“属下该死!”
“滚开!”元玉璃擦去嘴角的血,冷笑道,“少在那边假惺惺!大皇兄,你其实是想打死我吧,就没人跟你争皇位了,是不是?”
一说到皇位。元玉琅对他的一点愧疚之心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三弟,你别痴心妄想了,父皇是不会把江山社稷交到你手里的。你乖乖听话,回寺里去好好待着,父皇总不会亏待了你。”
“我不去!”元玉璃怒吼,“我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当储君?我知道,你、你根本就瞧不起我。觉得我、我是个废物,你们都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偏要争给你们看,我要当皇帝,我才是储君!”
元玉琅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你说什么都没用,父皇已经派人准备马车,明日就送你回寺里,你老实待着,别再惹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
“大殿下,不好了!”一名宫女忽然慌慌张张进来。小脸煞白,连行礼都忘了,“花、花全都死了!”
“你说什么?”元玉琅一惊,“花?”
“回大殿下,正是!”宫女惊恐地看了元玉璃一眼,“奴婢本来要摘些花放到大殿下房间里,可是刚刚到花园一看,所有的花、所有的花一夜之间全都干枯而死,好可怕!”
元玉琅脸色微变,他虽不是爱花之人,可这花园有专门的花农打理,一到这个季节,就会花开满园,芬芳富贵,很是好看,他有时也会到花园散步。小饮几杯。
可这一夜之间花儿全部枯死,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吧?
元玉璃怒道,“花农不好好打理所有的花,该领责罚,你大呼小叫什么!”
小宫女尴尬地道,“三殿下,这……”
元玉琅心中一动。“说!”
“是,大殿下。奴婢方才听他们议论,说是……说是这些花儿受不得戾气,前几天就已经露出败象,他们虽用心浇水翻土,可还是……”
戾气?元玉琅猛地想起木紫槿的话,心中大惊: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三弟是那什么遮的转世,能吸人及五谷精气?
这些花虽然不是五谷,但与五谷同源,是先遭了秧了?那三弟住在他的宫里,他不是要先受其害?
看到他诡异的眼神,元玉璃心中一跳,怒道,“大皇兄,你看我做什么?跟我没关系,我没动那些花。”
元玉琅才要说话,头脑里一晕,向旁就倒。
“大殿下小心!”弘义赶紧扶住他,却见他脸色苍白的,冷汗迅速沁出,要不行了一样,可把他吓坏了,“来人,请御医,快!”
自有侍卫飞奔而去,弘义把元玉琅扶进屋中,元玉璃呆呆看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太医很快到来,替元玉琅把了脉,得到消息的宣德帝随后过来,见状铁青了脸色,对太医道,“玉琅情形如何?”
太医道,“回皇上,大殿下精气亏损,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精气亏损?”宣德帝的脸色越发难看,“怎会如此?”
一旁的元玉璃冷笑道,“还用说?大皇兄这是只顾沉迷温柔乡了吧?”
“胡闹!”宣德帝怒声责骂,“玉琅向来修身养性,你在流华宫住了也有些日子了,可曾见他沉迷女色了?”除了楚梦萦之外,玉琅就只真心喜欢过一个陆淑萍,身边的侧妃侍妾也并不多,玉璃这话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元玉璃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太医看了元玉璃一眼,表情古怪,“皇上,大殿下这身体,已非一两日耗损所致,至少……一个月以上。”
宣德帝才要问,忽地明白过来,变了脸色:难道木紫槿说的话应验了,玉琅会这样,是因为被玉璃吸了精气?
“不是儿臣!”元玉璃顿时慌了,扑通跪倒,拽住宣德帝的袖子,“父皇,你不要听信木紫槿胡说,她根本就是恨儿臣杀了木家人,所以才说些疯言疯语,为的就是借父皇的手杀了儿臣,好替木家人报仇,父皇千万不要上当啊!”
宣德帝甩开他的手,迅速后退两步,一脸警惕,“朕并未说信了木紫槿之言,不过你身体不好,还是留在寺中为妙。”夹爪吉圾。
尽管不否认木紫槿的目的就是要为木家人报仇,可事实摆在眼前,又容不得宣德帝不信----方才过来时,他已知道花园的花一夜之间全部枯死的事,这事各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当然要尽快把元玉璃给送走了。
“父皇不要,父皇!”元玉璃慌了,苦苦哀求,“儿臣身体已经没事了,就让儿臣留下,好好孝敬父皇吧!父皇,儿臣不想回寺里,那里什么都没有,一个人都见不到,不能承欢父皇膝下,儿臣真是生不如死啊,父皇!”
如果从来没有享受过皇宫的荣华富贵,他也许不会如此执念要留在皇宫。
可是亲身经历过这些日子的锦衣玉食之后,他再也不想过回寺庙中那粗茶淡饭、孤独寂寥的生活,也是人之常情。
宣德帝却不为所动,“不用多说了,你与皇宫命格不合,留下来对大家都没好处。明天就回寺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