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废,”燕太子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毕竟贵国早有准备。所以为示公平,你们的题目作废,其余还是按往前惯例比试,而且,”他停了停,继续道,“此次比试之后,胜者不能永久统治其他五国,可以将原先的五年,延长为十年。”
陈太子等人顿时兴奋起来,按往年惯例,各国虽然不答自己国家的题目。但如果其他国答不出本国的题目,那本国就要加上一分。换句话说,如果魏朝的题目作废。那他们首先就失去了加三分的可能性。就算他们占了天时地利的优势,也不比其他国强到哪去。
再者,这次并不决定某国永久的统治权,而只是延长至十年而已,并非不能接受。
这样一来,大家机会均等,魏朝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输赢尚未可知,的确是个好办法。状团在巴。
“我觉得这方法可行,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齐太子看来也颇为赞成,且很是期待。
“这……”宣德帝倒是没想到燕太子思维来的如此之快,原本元苍擎的预想是,其余五国必定会因为魏朝的退出而恼羞成怒,这次比试作罢,而后他才有机会,一一说服五国,与之合作的。
现在看来,各国想要一统天下的决心,一点不输魏朝,接下来的比试,越发吉凶难料了。
比试倒是不怕,关键是魏朝的题目作废,而其他国则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题目而加分。这于魏朝太不利了,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怎么,皇上是不同意吗?”陈太子嘲讽地笑道,“皇上这未免太不仗义了吧?一看形势对魏朝不利,就要打退堂鼓,这是拿我们当猴耍吗?”
元苍擎冷声道,“陈太子,请慎言。”
陈太子怒极,不过终是顾忌到元苍擎的武功,加上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到底没敢放肆,哼了一声道,“难道不是吗,贵国说来说去,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其余几国也都点头称是,而且都觉得燕太子的方法很好,刚刚还剧烈反对,现在却急不可耐起来。
木紫槿一笑挑眉,真要说起来,哪个国家不想永远一统天下,永远享受其他国的进贡,处处行便利呢?那样的话,本国就会越来越强大,其他国会越来越弱,一开始是六国齐享天下,以后如何,就很难说了。
宣德帝脑子飞快转着,今日这形势,退后是不可能了,自己的题目作废,毕竟不利于魏朝,再说既然这统治权只是变五年为十年,并不是永远,凭什么他们的题目要作废?
元苍擎忽地道,“这不妥。”
陈太子冷哼一声,“哪里不妥?淮王也想耍无赖是不是?”
宣德帝登时怒了,陈太子这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这个一国之君一直在耍无赖?
元苍擎冷冷道,“既然只是变五年为十年,那我魏朝也没有欺负别国的意思,我朝的题目,不能作废。”
陈太子冷笑道,“想要一统天下的是贵国,现在一听形势于你们不利,就要改变主意,哪有这等便宜事!”
木紫槿快要绷不住笑出来了,原本是想着把事情闹的简单一些,结果真正实施起来,问题却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一次性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话说回来,自家夫君真是种种霸气侧漏啊,处理起问题来不慌不忙,怎么着都有对策,真是太帅了!
木紫槿对众人的争执半点不关心的样子,手托着腮,眼睛里就只有元苍擎一个,那充满爱慕的眼神,简直火辣辣。
元苍擎就感觉到了,往她这边看过来,对她微微一笑,再转过脸去时,又恢复冰冷样,变脸倒快。
“要么我朝题目不能作废,要么赢者永久统治其他五国,二选一。”
陈太子第一个反对,“不行!魏朝的题目必须作废!”
“那胜者永享统治权。”元苍擎半步不让。
“你----”陈太子才要怒,忽地诡异一笑,“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吗?怎么说了半天,都是淮王在拿主意,皇上难不成自己没有主意?”
木紫槿眼中杀机一闪:卑鄙的陈太子,对付不了苍擎,居然想借刀杀人?看来各国对于宣德帝的擅猜忌,还是很了解的嘛。
宣德帝脸色果然一变,不悦地道,“陈太子说哪里话来,四弟所说,正是朕的意思,若只是变五年为十年,那本朝的题目不能作废。”
陈太子怪笑两声,转过脸道,“燕太子,你的意思如何?”
燕太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冷,“小王也不太清楚,皇上究竟意欲何为,原本好好地比试也就罢了,忽然闹出这些事来,魏朝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呢。”
再看其他各国的脸色,都已经不大对,显然魏朝骤然提出这样的条件,让他们很意外,也很不满。
宣德帝大为恼火,原本以为各国也觊觎永久统治其他五国的好处,所以欣然应允,结果他们远比他想像的要难缠,弄到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僵在这儿了,真是事与愿违。
“四弟,你的意思呢,要如何处理?”也是他没有仔细考虑好各国会有的反应,这下难看了吧?都是四弟,好端端的忽然提什么一统六国,这是存心让他难堪吗?
木紫槿忽地冷笑,“皇上这是要拿苍擎当替罪羔羊了?”
安玮冷声道,“一惯如此。”
木紫槿默然,宣德帝还真是够卑鄙,苍擎应该对他说了,这次提出一统六国之事,其实只是对其他五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