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梓月气得说不出话来,更是惊恐莫名,难道木紫槿的意思是说,皇上不但要杀了元苍擎和自己的父亲,连她都要杀?“你别胡说八道!皇上是明君。自会分辨是非,该死的是你和淮王,不是我!”
“可我觉得,最该死的就是你,”木紫槿眼神轻蔑,很不客气,反正到这份上,也不用再顾忌向佩明的面子,说什么都无所谓,“你太自私了,为了你自己,不顾别人的性命,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来,难道你不知道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吗?你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要有多少人无辜枉死,你想过吗?”
“我----”
“皇上,”木紫槿转向宣德帝,义正词严,“向梓月的话不足为信,她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利,皇上明察秋毫,必不会为小人所骗。”
“你才是小人!木紫槿,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没有疯。没有疯,你听到没有!”向梓月嘶声大叫。就算她本来没有疯,也快让木紫槿给逼疯了!
为什么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每一次交锋都是她完全落在下风,全让木紫槿得了意,为什么?
可她越是气,木紫槿就越是气定神闲,“你大声不代表你有理,向梓月,我不妨明确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没完,就算皇上饶你,我跟苍擎也不会饶你,你必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样的,就凭向梓月这点智商,还想跟她斗。太嫩了有木有!
向梓月气的浑身哆嗦,“你----”
“皇上,请决断吧,”木紫槿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皇上是相信这疯女人的话,还是相信苍擎?”
宣德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急着开口。今天这场戏。他本来就是坐山观虎斗的一个,让这群疯狗互相攀咬不是很好吗?
向佩明赶紧道,“皇上恕罪,小女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会胡言乱语,臣教女无方,实在惭愧,臣不敢替这孽障求情,是杀是剐,请皇上定夺,臣绝无怨言。”
“是吗?”宣德帝忽然笑的阴森而恐怖,“向爱卿还不打算说实话吗?还是说向爱卿想要牺牲女儿,丢卒保帅?”
向佩明掐紧了掌心,硬是没露出心疼的意思,“臣不敢,请皇上定夺。”
宣德帝残忍而笑,“好,好个忠君爱国的臣子!”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难道向佩明真的宁肯牺牲自己的女儿,也不把四弟供出来吗?四弟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他愿意作出如此牺牲?
元苍擎冷声道,“皇兄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无事臣弟要告退了,紫槿身体不好,臣弟担心她支撑不住。”
宣德帝差点气得难绝倒,事情还没完呢,你这正主儿却要走了,那还问个屁!“四弟,向梓月所言,并非全无根据,你难道没有解释吗?”
元苍擎面无表情,“臣弟说过,这一切都是向梓月胡言乱语,不足为信,皇兄若有其他证据,就治臣弟的罪,臣弟绝无怨言,若无其他证据,就别给臣弟乱安罪名,臣弟担当不起。”
宣德帝气得攥紧拳,最想做的就是把禁军侍卫召进来,将四弟给碎尸万段,永绝后患!
“臣弟告退。”元苍擎才不管他气什么,扶着木紫槿就往外走。
“你、你们给我站住!”向梓月急了,追上去大叫,“谁让你们就这么走了?回来,把话说清楚!”
她费了这么大劲儿,几乎要赔上自己和父亲的性命,结果却没伤到元苍擎和木紫槿一根头发,她怎么可能甘心?
结果她才追出了两步,元苍擎就不耐烦地向后一挥手,一股大力顿时将她掀起,接着狠狠摔在地上,她痛苦地吐出一口鲜血,加上断腕处被狠狠压到,疼的她浑身痉挛,抽搐了一阵之后,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四弟,你----”宣德帝气的要死,这混蛋居然敢在他面前动手,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过这也说明,四弟对向梓月根本没有一点点情意,而向梓月诉说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毁掉四弟罢了。
可话说回来,他一向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就算没有什么证据,他也绝对相信四弟和向佩明之间有不可告人之事,但一时半会的,证据不足,怎么治四弟的罪?
蓦的,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向佩明身上,心中登时有了主意,森然冷笑,“来人,安平侯图谋不轨,证据确凿,即刻打入天牢,三日后斩首,以儆效尤!”
向佩明脸色惨变,皇上居然一点不看淮王的面子,非要杀他不可?尽管心中不甘,他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呆呆的任由侍卫拖了下去。
常公公在旁战战兢兢地道,“皇上,那向郡主----”
宣德帝摆了摆手,“派人好好把她送回去,让御医替她治伤。”
啊?常公公百思不解,不是应该父女一同问罪吗,皇上怎么如此善待向郡主?
疑惑归疑惑,他可不敢问,乖乖照办。
宣德帝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来,四弟,朕倒要看看,你到底会怎么做!
淮王府里,木紫槿喂过女儿,让赵雪翎带下去好生照顾,琢磨了一会,不禁露出忧色。
“怎么了?在担心安平侯?”元苍擎摸摸她的脸,“非是我心狠,此番到这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没有管教好向梓月,与你我无关,你不必忧怀。”
木紫槿摇了摇头,很是不安,“话是这么说,不过如果不是你我找安平侯合作,也不至于有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