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温陌玉白衣翩翩地过来,对侍候在外的宫女道,“请禀报太后。温某求见。”
“是,温公子请稍候。”宫女向他施了一礼,转身进去。
温陌玉看向旁边的安玮,目光很是温和,“安姑娘,皇后娘娘来向太后请安?”
安玮道,“是,皇上也在。”
“原来如此,”温陌玉点头,“好久不见,安姑娘别来无恙吗?”
安玮愣了愣,她跟温陌玉的确是很久不见了,不过也不至于这样问候她吧,他们两个很熟吗?
不对,温公子之前一直对皇后娘娘有意来着,现在故意搭讪。难不成还有什么想法?
念及此,她即露出警惕之色来,“温公子客气了,我很好。”说完转开脸,不理他。
温陌玉眉头微皱,心道我是哪里得罪她了,她竟如此排斥于我?“安姑娘为何如此生气?”
安玮移回视线来瞄他一眼,又转了开去,“不敢。”
此时刚刚进去的宫女走了出来,“温公子,太后有请。”
“有劳。”温陌玉心里泛着嘀咕,随即进去。
宫女小声对安玮道,“安姐姐。我瞧着温公子对你有意思。”
安玮翻了个白眼,“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哦,我刚刚看到了,温公子看着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那里的情意,啧啧,真让人羡慕!”
“你看花眼了吧?”安玮心里掠过一丝悸动,随即又狠狠自嘲了一把。无双公子惊才绝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看上自己?
“我才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温公子肯定喜欢你!”宫女信誓旦旦,说的真像那么回事。
安玮“嘁”了一声,根本不往深处想。
“启禀太后,草民不曾找到和萱公主,有负太后所托,草民惭愧。”温陌玉跪倒行礼,说着惭愧,其实并没有多少不安。
谁不知道和萱公主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听不进人劝。谁知道她一气之下跑到哪去了,凭着他一个人,到哪找去。
太后气不得也笑不得,“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真让人担心。”
孝德帝道,“母后放心,儿臣会派侍卫出去找,京城中人大都认得和萱,不敢把她怎样。”
太后点点头,也只能作罢。
从太后寝宫出来,温陌玉忽地道,“皇后娘娘,草民可有得罪安姑娘之处?”
木紫槿愣了愣,“安姑娘?你说安玮?没有啊,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温陌玉挑了挑眉,“没有就好。”便大步走远了。
木紫槿风中凌乱:什么情况?
孝德帝微一笑,“依我看,陌玉是瞧上安玮了。”
一旁的安玮顿时面红耳赤,差点没施展开轻功,溜个人影不见!
这话旁人说也就罢了,她当没听过,可主子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这是存心膈应死她吗?
“哈?真的啊?”木紫槿又惊又喜,看看安玮,再看看正离去的温陌玉,“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安玮眼前一黑:娘娘,你是怎么看出来,奴婢跟温公子是一对的?哪里天造,哪里地设了?人家温公子温文尔雅,琴棋无双,奴婢却只知打打杀杀,这……配吗?
孝德帝看一眼安玮,后者立刻单膝跪地表衷心,“皇上、皇后娘娘,属下愿一生服侍皇后娘娘,若有他心,天打雷劈!”
木紫槿嘴角抽了抽,把她扶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照你这么说,姜霆还活不得了?男婚女嫁是人之常情,若温公子当真对你有意,岂不是美事一桩?”
“奴婢不敢!”安玮都不敢看孝德帝脸上表情了,“奴婢愿一生服侍皇后娘娘!”
“这孩子,怎么这么拧!”木紫槿好气又好笑,口气也老气横秋,“这事儿包在本宫身上了,你放心吧。”
安玮道,“是,娘娘吩咐,属下万死不辞!”扔长他划。
木紫槿这个郁闷,以前没发现安玮这么死心眼儿啊,这是要闹哪样!
孝德帝摆手,所有宫女下属都在后服侍,他则牵着木紫槿的手,边走边道,“紫槿,你的两个姐姐,你要如何安置?”
以前木红竹姐妹是宣德帝的妃子,后来因牵涉到木鲲鹏之案中,曾被贬为贱奴,后来又成为普通宫女,一直活的很卑微。
如今孝德帝登基,木紫槿也成了皇后,按惯例,木红竹姐妹两个该被送往寺庙出家,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她们两个毕竟是木紫槿的姐姐,要如何安置,还要她心里舒坦才行。
木紫槿清冷一笑,“她们如今的下场,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就跟其他嫔妃一样,到寺中清修去,还能怎样。”
孝德帝摇了摇头,“我以为不妥,她们毕竟是你姐姐,之前已经不是皇兄的妃子,也不必守这规矩,我看就留她们在宫中做个女官,你觉得如何?”
木紫槿知道他是处处为自己打算,心中感动,也不好拂他的心意,点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心里却有预感,她两个姐姐不太可能就这么安生了,以后再看。
隔天之后,孝德帝就下了一道圣旨,将木青,木红竹调往绣坊,各司其职。
木红竹姐妹原本以为会随着宣德帝的倒台而被送到寺中,这辈子就完了,没成想峰回路转,她们不但能继续留下,而且还能做个女官,这是不是说明她们时来运转,孝德帝对她们还有些心思呢?
不多时,两人被宫女带到